夏日炎炎。
容州市。
一名身材高大,略显消瘦的青年随着人流走出客运站。
他手里拎着一个老式帆布包,鼓鼓囊囊的,看起来非常沉重。
“这就是容州?”
看着熙攘的人群,拔地而起的高楼大厦,青年一脸感慨。
“小帆姐,十年没见,你还好吗?
“只要有我在,从今以后再不会让你受到一丝委屈。”
青年名叫陆风,是来自一个名叫大营村的小山村。襁褓中被遗弃,是被师父捡回来,吃小帆姐母亲三个月奶才活下来的。
师父是个风水医生,将毕生所学全都传给了他,可却一天福没享,在两个月前去世了。
在弥留之际,交给他一块玉佩,那上面刻着一个陆字,师父说,那应该是唯一能证明他身世的东西。
小帆姐名叫夏千帆,两人青梅竹马一起长大。在夏千帆十六岁时,母亲去世,她被在城里生活,十分有钱的爷爷接走,自此两人再也没见过面。
可惜好景不长,在夏千帆上大一那年,夏家家道中落,债台高筑。夏千帆依靠奖学金毕业后,在容州开了一家小医馆勉强度日。
陆风听说这些,毅然决然的来到容州,他的目的很简单,用自己的余生守护小帆姐。
……
千帆医馆。
医馆不大,只有四十多平,贴两边墙壁摆着四张病床,最里面放着一张实木办公桌,桌上放着电脑,以及一些常用的小型医疗器具。
“夏千帆,我前日跟你说的事,你考虑的怎么样了?”一名身材消瘦,脸色苍白的青年说道。他边说话边用一双淫眼肆无忌惮的打量着夏千帆。
这人名叫梁健,一直在追求夏千帆,在屡次遭拒后,就在对面开了一家小医院,跟千帆医馆唱对台戏。
“梁健,这里不欢迎你,给我出去!”
说话的女子身材高挑,凹凸有致,一头黑发梳成马尾,肤色白皙,容颜绝世。正是陆风嘴里的小帆姐夏千帆。
梁健冷冷一笑。“夏千帆,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到底答不答应做我女朋友?”
“滚!”
“大家都冷静点,有话好好说嘛。”一名身材微胖,穿着白大褂的青年打圆场。
青年名叫吴森,是千帆医馆的医生。
“是啊,不管怎么说,大家都是同行,不要伤了和气。”一名身材娇小,护士打扮的女孩附和着。
她叫金小玲,也是医馆的医生。
梁健嘴角牵起一抹阴险的笑容。“让我走可以,不过在走之前呢,我要带走我的两名员工。”
夏千帆一皱眉。
屋子里一共就四个人,梁健这么说是什么意思?
她有种不详预感,顿时看向吴森和金小玲。
两人满脸羞愧,低下头去,根本不敢看夏千帆。
梁健背着双手,洋洋得意的在屋子里踱了两圈。“吴森和金小玲已是我仁健医院的医生。我听说你每个月只给他们开四千五?”
“你的吝啬连我都替你感到羞愧,不妨告诉你,我每月给他们各开一万,而且我还准备送金小玲去进修,到时候她的医术将会有质的飞跃。”
夏千帆俏脸苍白,冷冷的看着两人,仿佛想听他们的解释。
吴森一咬牙,来到夏千帆面前,略显羞愧的道:“千帆,我知道,如果当初不是你的收留,我恐怕已经流落街头了,你对我的帮助,我今生今世都不会忘记。但你给的工资实在是太少了,那点钱在容州这种大城市根本不够用,我也要生活啊!”他说完还假意擦了擦没有泪水的眼角。
夏千帆和吴森是大学同学,毕业前夕,吴森因为偷同学的名表被学校开除,连个毕业证都没混上。
回到小县城,想开个医馆糊口,可因为他曾经的劣迹,一直没有申请到行医资格证。
家人以他为耻,跟他断绝了关系。
吴森走投无路,跑过来一把鼻涕一把泪,跪在夏千帆面前求她赏口饭吃。
夏千帆心肠软,又念在同学情谊,留下了他。从不求人的她,还托人给吴森办了一张行医资格证。
可以这么说,夏千帆对吴森有再造之恩。
结果吴森却因为钱背叛了她。
金小玲没有跟夏千帆道歉,反而挽住了梁健的手臂,一脸媚笑。“人家以后医术能不能有长进,就全仗老板您了。”
“我还是喜欢你叫我建哥哥。”梁健满脸淫笑,捏了捏金小玲的脸。“放心吧,只要你能让我开心,那点工资算什么,老子一高兴,说不定还会给你买车买房呢。”
“当然了,前提是你得让我爽。”
金小玲媚眼如丝,剜了梁健一眼,腻声说道:“大不了人家任凭你摆布还不行吗?”
梁健的欲火顿时被勾了起来。
这个浪蹄子,看老子今晚怎么弄你!
金小玲还以白眼球,仿佛在说,来就来,我还怕你不成?
显而易见,这两人早就勾搭成奸了。
要说这金小玲比吴森还不要脸。
她和夏千帆是同届,但不同班,原本是容州第一医院的医生,因为医疗事故被院方开除,吊销行医资格。她在容州医界成了过街老鼠,实在混不下去了,这才投奔的夏千帆。
“这是我们的辞职信。”金小玲将早已准备好的辞职信扔在桌子上。“我跟吴森商量过了,这个月的工资不要了,就当白帮你十八天,也算还了你的情了。但是你拖欠我们的两个月工资钱必须给我们!”
自从梁健在对面开了小医院,千帆医馆就没什么病人来了。
说白了,已经快维持不下去了。
“你们真无耻!”夏千帆声音冰冷,眼圈都红了。
金小玲一撇嘴。“夏千帆,我们只不过是雇佣关系,所以我劝你说话小心点,否则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畜牲,一群畜牲,滚……都给我滚!”夏千帆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