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好大的口气。”
果不其然,陆风的这一番话惹恼了别人。
人群向两旁分开,几名身穿白大褂医生打扮的人走了进来。
为首的不是别人,正是廖人和的侄子廖建生。
方才他接到手下医生的汇报,说陆风跑来医院大闹,还公然挖墙脚。
要知道,廖建生可是未来二院院长,陆风这么做已经不光是在打他的脸,还有搅黄二院的嫌疑。
自打上次陆风将鲍天扬治好,打了二院所有科室主任的脸,这件事已经沦为笑柄,事态刚平息下去,医院领导层的威严才恢复,陆风就又来闹事了。
当然了,廖建生之所以急匆匆赶来,可不是真担心陆风挖墙脚把二院挖黄了,他担心的是陆风把吕光的病给治好了。
二院判定吕光是植物人,并伴有脑死亡的征兆,根本不可能醒过来,只能等死。
可如果陆风跑过来,三两下就把吕光弄醒了,这岂不是第二次打了二院所有医生的脸。
因为上次的事件,二院的声誉已经受损,有不少患者都跑去第一医院看病了。
一院和二院可是竞争对手,双方都想把对方扳倒,另一方好独霸容州医界。
说到底吧,容州乃至全省的患者治病,首选还是一院和二院,毕竟两家公立医院多年建立起来的口碑,不是一般的私人医院可以撼动的。
就拿柳家的医院来说,在容州四个区都有分院,医疗条件并不比一院和二院差,可还是干不过两家公立医院。其实原因很简单,私人医院收费太高。
当然了,这并不是柳家有意去坑患者,他们也是无奈之举。毕竟开销太大,光是医护人员一天的薪资就是几百万。
“陆风,上次你来我二院闹了一场,任副院长不与你计较,没有报警追究你的责任,没想到这却成为了你变本加厉的依仗。我明确告诉你,这次我绝不会再手下留情。”廖建生面无表情的说道。
廖建生能有今天的成就,可不是个笨蛋,他很懂的如何抓住人的弱点予以攻击。最要紧的是先让陆风闭嘴,免得扩大事端。
“原来是廖主任,你来的好快啊。”陆风似笑非笑的扫了廖建生身后的几名医生一眼。“先声明一点,我不是来闹事的,而是来看患者吕光的,最多也就是说了几句实话而已。至于你说的上次的事,我听不懂。要不廖主任把你所谓上次的事当众说一遍,让大家来评评理。”
“你!”
廖建生脸上一阵红衣真白。
上次那件事他捂还来不及呢,怎么可能当众讲出来,这不是再给自己一巴掌吗?
陆风语重心长的说道:“廖主任,我真是搞不明白,你并不是吕光的主治医生,也不是保安队长。退一万步说,即使我是来闹事的,似乎也轮不到你来管吧?”
廖建生瞳孔猛然一缩。
当时他听到陆风来闹事,火气上涌,想都没想就跑来了。可陆风这一番话却让他瞬间冷静了下来。
他不由得转头看向给他报信的医生姜城。
是啊。
姜城为什么要把信报给自己?
按理来说,他最先通知的应该是医院的保卫科才对。
他忽然嗅出了阴谋的味道。
难道说有人想故意让自己跟陆风掐?
可千万别傻乎乎的让人当枪使了却不自知。
事实上这个姜城正是给方远报信的人。
廖建生双眼骨碌碌乱转,在心里权衡着利弊。
任怀里一直有将陆风招入二院的打算,若不是出差外地,说不定已经主动登门了。
如果陆风真进了二院,以他的医术,再加上任怀里的极力扶持,到时候他廖建生只能做千年老二,别说日后不能做院长,甚至连在二院立足都困难。
思来想去,廖建生觉得最关键的是不能让陆风来二院。
可怎么样才能阻止他呢?
来硬的?
绝对不行!
这小子有温大礼做靠山,又和唐璐有一腿,听说最近又治好了白老太太两个重孙女的病,还把老太太多年顽疾治好了,现在的白海兰听说每天都要出去跑步。
一个原本老态龙钟,连拄拐走路都费劲,将近百岁高龄的老太太,短短几天时间,每天居然早晚各来个五公里。光是想想就够让人慎得慌了。
难道这小子跟阎王爷拜了把子,又拜了神仙当师父?不然白老太太的事该怎么解释?
谁还没有个马高蹬短,一旦到了要命的时候,身边有个可以起死回生的人存在,那简直就是多了一条命。
白老太太甚至要推荐他去保健办,有白老太太给他撑腰,这小子谁动的了?
陆风已今非昔比,用强先不说有没有这个实力,即便有,你还能大过杨家去?
廖建生仿佛已经看到,陆风被一众有头有脸的人奉为上宾的情景了。
越有钱越怕死,谁吃饱了撑的,没事去得罪一个小阎王敌?
小阎王敌是陆风新得的外号。
综上所述,廖建生知道来硬的,或是比医术,都无法扳倒陆风。
那就只剩一个办法了,跟他讲和,说的再不好听一点,就是服软。
当然了,以廖建生清高的性格,是不可能对陆风奴颜婢膝的。原因很简单,他是个有真本事的人,单凭一身医术,到哪都能混碗饭吃。
可话又说回来了,若真是去了别处,他再想坐上一院之长,说不定得努力一辈子,甚至头发花白都不一定能成功。
所以说,不到万不得已,廖建生不会跟陆风死磕。
说到底两人没有什么深仇大恨,要说有嫌隙,也不过是陆风跟廖人和那点事,又不是杀父之仇,夺妻之恨,大家坐下来谈一谈,也不是不可能化解的。
至于廖建生要如何服这个软,其实他已经想好了。
“呵呵……”
廖建生忽然笑了起来。
他笑,陆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