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陆琦转念一想,又得意的笑了起来。
虽然他是以高出五百万的价钱拍下酱釉罐,可这却大大增加了他赌约获胜的几率。
不就是五百万吗?他随随便便打赏个主播都不知这个数。
最重要的是,赢下赌约,就离抱得美人归更进一步了。
“下面请出第二件拍品,汉白玉玉圭。”
这一次会场出奇的安静。
倒不是说玉圭不好,而是因为年代久远,谁知道拍品保存的怎么样?没看到东西就大呼小叫,这不是惹人笑话吗?毕竟玉圭和酱釉四系罐是两个概念,后者存世稀少,哪怕品相一般,也很有收藏价值。可前者就不同了,因为玉圭有很多种类,通常是按照器物打小以及玉质优劣来分爵位的,爵位越高玉圭也就越大。至于用途,多用来祭祀。
小雯捧着托盘走了上来。
众人纷纷起身,抻着脖子看着。
可惜台子有些高,根本看不清楚。
卢涛将其拿在手里,展现在大家面前。
“哗……”
惊呼声震耳欲聋。
只见这只玉圭呈长条形状,上尖下方,上宽下窄,约有二十五六厘米,周身洁白莹润,上面刻着一辆鸾鸟立衡,羽盖华蚤的金根车!
要知道,金根车可是天子座驾!
虽然整个玉圭不见一字铭文,但此物极有可能是天子御物。只这一点,就把玉圭的档次提高了许多倍。
奶奶的!
这一辈子是当不成天子了,可要是把玉圭拍到手,每天把玩一下,说不定就能沾点天子的灵气儿呢?
“玉圭起拍价两千三百万,每次叫价不得少于一百万。开始叫价。”
“我出三千万!”还是肖洋第一个叫价。
他觉得这只玉圭前面很尖,倒是非常适合翻弄花盆里的土,所以就打算拍下来。
如果在场众人得知他买玉圭要干什么,说不定会扑上来海扁他一顿。
糟践东西可以,但没有这么糟践的,也不怕遭雷劈!
“我出三千五百万!”陆琦把价格提了五百万。
每次不得低于一百万?
你太小看他们豪的程度了。
像这种传说中的宝贝,一次只加一百万简直就是对它的亵渎。
“四千万。”
肖洋再次加价。
“呵呵……”陆琦顿时得意的笑了起来。“肖洋,既然你这么喜欢这件东西,那我就如你所愿,把它让给你了。”
他以为自己也摆了肖洋一道,心里别提多爽了。
“谢了。”肖洋淡淡一笑。“本来我以为拍下此物最少需要五千万打底的。”
陆琦笑容一僵。
尼玛的!
不叫你说便宜话,老子今天也饶不了你!
“四千万第一次……”
“我出四千五百万。”
突然!
一个声音打断了卢涛的话。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叫价的人却是陆风。
柳月娇俏脸发黑,用力掐着陆风腰间软肉。
和着你不花钱了,还真以为姑奶奶是开银行的?
这只玉圭的市场价值确实很高,可远没有那么值钱。小雯的估价是三千万以内,难怪柳月娇会生气。
肖洋深深的看了陆风一眼,随即摇了摇头。“真是的,我不就是想买个花铲,怎么就这么难呢?算了算了,让给你了。”
“谢了。”陆风对肖洋一点头。两人相视一笑。
一切尽在不言中。
显而易见,两人都知道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这个道理。
见肖洋放弃,而叫价的又是陆风,陆琦冷冷一笑。“陆风,你休想得逞。我出五千万!”
“疯了疯了!”
“有钱也不能这么花呀!”
“唉……这就是世家大族的底气啊。”
众人纷纷感慨大家族豪的程度。
陆风阴沉着脸,又不言声了。
其实他心里早就乐开花了。
“五千万一次……五千万三次,成交!”
陆琦又得一件宝贝,笑得有些得意忘形。
两件玩意就花了八千万,在普通人看来,简直是超乎想象的。可对于陆琦来说,完全在他的可承受范围内。
为了那件道家秘宝,陆琦可是带来了雄厚的资金。如果五件压轴物品能够在十亿内成交,他都完全吃得下。
“请出第三件拍品,汉代云气纹漆壶。”
小雯将漆壶捧了上来。她走的很慢,似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按理说一件木质漆器不可能重到哪里去才对呀?
卢涛赶忙走过去接在手里,小心翼翼的放在拍卖桌上。
这件漆壶以红黑漆为主色调,约有三十七八厘米,口径十余厘米,云气纹勾勒出一只周身青绿,双眼血红,形如星星的狰狞异兽。
卢涛开始做介绍。“此物是已知保存最完好的酒器,做工之精美大家有目共睹,尤以云气纹勾勒出的山海经中神兽狌狌更是点睛之笔。”
他在上面介绍的口沫横飞,可台下众人却昏昏欲睡,一副兴趣缺缺的样子。
这玩意不过是只盛酒的酒具,虽然也够珍品级别,可是其收藏价值却远低于研究价值。
弄个这玩意回去干什么?总不能真用来装酒吧?
这玩意屁都不是,居然被列为五件压轴拍品的第三位,兴隆珠宝分明是在蒙骗消费者,妄图以次充好。
众人的表现似乎早在卢涛预料之中,他淡淡一笑,将壶盖取了下来。
“咦?”
“什么玩意这么香?”
“是酒香,可这到底是什么酒?像我这种品酒行家居然凭气味闻不出来。”
“快别丢人现眼了,就算你把世界上最好的酒放在里面,也别想让我们上当。”
“话不能这么说,我觉得这玩意不错,我愿意出价十万拍下,拿回去装酒,说不定能感受到一丝古人饮酒时的意境。”
“这玩意值十万?我看你是钱多烧的吧?”
众人议论纷纷,没有一人看好这件漆器。
就连作为古玩权威的白海都在微微摇头。
他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