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峰以后没有任何职务,跟普通在押人员一样参加内务卫生的整理和劳动生产任务。罗峰也当众表示一定会遵守规定的。号子里的人这两天都感觉到了号子里可能有什么大事,但是谁也没想到会是这种事情,这一下子号内的掌权派等于完全新换了一拨,除了那个新来钱度外,每个人都有点蒙了。
特别是老鼠,在睡前自由活动的时间中,一直围在我身边希望我能给他说点什么。但是我压根就没有搭理他,最后他真的忍不住了,递给我一支皱巴巴的香烟,然后可怜巴巴的看着我。我没有接那只烟,看这老鼠说道:“之前你啥样以后你还啥样,号里换领导了对你有啥影响?你就不用干内务卫生?还是不用完成生产任务了?”
老鼠捏捏的说不出来话,我又接着说道:“要是担心吃不饱的话那就大可不必了,我还没走呢,吃不饱了来找我,我给你吃的。”说完就不再搭理老鼠了,走到了放风场用刘明准备好的水开始洗漱起来。
第二天一早刚上班,管号干部巡查的时候我就告诉了朱亮亮我有事。过了一会朱亮亮就把我带到了办公室。进了门后朱亮亮从抽屉中拿出来几个甜瓜递给了我,我也不客气掰开一个就吃了起来。然后朱亮亮问道:“你这么着急忙慌的找我是有啥事情?昨天提审了咋说的?”
“没咋说,就是起诉科的提审我,又问了一遍笔录,然后告知我能够请律师,别的没啥了。我找你不是这事,是别的事情。”我说着就从兜里把昨天晚上签的协议和保证书递给了朱亮亮。
朱亮亮疑惑地接过来看了看不禁扑哧的笑出声了:“你在看守所跟这些人渣签协议?你以为这是你们生意场?这东西有啥用?”
“没啥用的,就是为了以后你收拾他们有好的借口,并且说到哪里都不怕,驻所检察官也不会找你的麻烦。”我接口道。
朱亮亮看着这一叠子保证书和协议笑个不停,一边笑一边说:“你这也算是开了在看守所给在押人员签保证书的先河了,我都不知道说你啥好了。行了行了,既然你要玩我就陪着你吧,东西放我这里我保存着。”
我也不理朱亮亮,三两口将他给我的甜瓜吃完了,走到门口的洗手台前洗了洗手口,然后回到桌前拿起卫生纸擦了擦手和嘴后说道:“朱干部,你别小看这玩意,如果我处于弱势的时候确实这玩意没啥作用,但是现在不一样的,咱们是强势方,所以这东西就有着一定的威慑力和约束力的。曾涛这几天可能就要走了,你说他走了以后号子里肯定要经过一个权利交替的经过,在这期间可能以前看似很平稳无害的一些人或者事情就有可能冒出来造成巨大的影响。你说让我一下子给管起来有点不太现实。论社会面上混的知名度我不及他们那一群老混子。论打架手黑我也不如他们,如果我没能把他们压下去,那以后我就是聋子的耳朵了。怎么办?那我就权利下放,让他们自己管自己去。你说如果让你亲自去号子里处理各种事情可能吗?不可能吧,所以才有了号长、委员这样的位置出现,让在押人员自己管理自己。然后你用国家给你的强权来规范他们的行为和轨迹。我现在就是在做你做的事情,无非就是号子里的管事的都不是我的人,但是又有何妨呢?利益给他们也不影响我在号子里一丝半点,我照样该吃吃该喝喝不用干活还有人伺候我,你说我干嘛跟他们去置气?让他们自己折腾就行了。但是为了能够起到规范的作用,我又不可能完全撒手不管,但是我凭啥管?凭的是你,以及他们的短处。”
我顿了顿,掏出来一盒中华烟丢给了朱亮亮,朱亮亮打趣道:“你这是来看守所度假来了,开始抽中华了!在外边都没这里边抽的好吧?”
我摆了摆手说道:“我在外边不吸烟,也不怎么喝酒。你也别花椒我。咱们继续说正事。这个协议和保证我已经给他们说了一式三份,他们,我和你这里都有一份。这样一来就给他们造成了这是你授意我这样做的,就不敢小瞧这东西。并且整篇都是以号内稳定为基础的,他们也不能反驳啥。至于做的好不好那还不是你我一句话的事情,再说了我也没打算让他们做好。那个刘永振就是一个定时炸弹,我打算让他提前享受死刑犯的待遇,等他镣铐加身自顾不暇的时候,我不相信他身边的那些魑魅魍魉还能那么死心塌地的跟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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