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氏现在的不悦已经抵达了顶点,这个孩子太过工于心计,竟然还在腰带上做文章。
她不想让这样的人顺利成长起来,毕竟今天算是结下了仇怨。
他肯定会记恨玲姐儿。
所以,这样的男娃,还是趁着他弱小就掐死的比较好。
毕竟有千日做贼的,可没有千日防贼的。
众人纷纷点头,对啊,偷盗的事情说清楚了,推人的事情没有说清楚啊!
看样子知府夫人的耐心耗尽,要追究赔偿的问题了。
偷盗他能自证,推人他还能怎么自辩?
还靠腰带?
可拉倒吧!
煜哥儿慢条斯理重新将腰带系回腰间,知府脱口而出:“小孩子之间打闹一下,小事儿而已!”
他已经忍不住了!
煜哥儿拱手道:“大人,此非小事!君子应洁身自好,大人眼中的小事,在学生看来就很重要,没做过的事情,恕学生不能背负污名。”
佟氏生气了,她冷哼一声:“你这个小娃,你的意思是玲姐儿诬陷于你?
这些认证也是诬陷于你?”
煜哥儿挺直了胸膛:“正是!”
佟氏:“本夫人原本念你年纪尚小,不欲与你计较,这些损坏的花卉就不用你赔了,但你却连认错道歉都不肯。”
“真是冥顽不灵!”
“既然如此,这些损坏的花儿你就照价赔偿吧!”
一万多两银子,蒋煜如何能赔偿得起?
书生们纷纷摇头,觉得蒋煜简直不懂事儿,明明推人了还不承认。
知府:……
虽然侯府赔得起,可为啥要把关系弄这么僵硬啊!
他夫人也是,干嘛这么咄咄逼人。
众人议论纷纷,对蒋煜指指点点之时,沧澜先生却问煜哥儿:“你有办法自证清白?”
煜哥儿颔首,他看向佟玲玲道:“学生需要问这位姑娘几个问题。”
佟玲玲有人给她作证,她才不怕蒋煜问呢!
她觉得蒋煜就是临死前的挣扎,像她玩儿的蚂蚁一样,用小棍儿摁住蚂蚁的脑袋,它的身体和四肢会奋力挣扎,有时候身体下半截儿都被弄断了,还会挣扎一会儿呢。
“你问吧!”
煜哥儿道:“请问我是怎么推你的?是从正面推的,还是反面推的,还是侧面?”
佟玲玲下意识就回答:“正面!”毕竟她说的是当时在质问蒋煜,蒋煜就冲过来推她,那只能是正面啊。
煜哥儿颔首,他继续问:“请问你当时站在何处,我又是从何处跑去推你的?”
佟玲玲走到残花边儿站定:“我在这儿!”她又不傻,肯定要站在自己倒下去的位置说。
真真假假的才能以假乱真嘛。
等佟玲玲让开,煜哥儿让树木去佟玲玲的位置站定。
他又问佟玲玲:“那请问我当时在什么位置,是从什么位置跑过去推的你?”
佟玲玲随便指了个地方:“就这儿!”
煜哥儿点了点头,他又问:“那我当时跑得快不快?”
佟玲玲:“可快了,若是不快,我肯定就能躲过!”她又不是傻子,想套她的话,别说门儿,窗户都没有。
别看她年纪小,她可是从小就跟在爹身边,学的东西可不少。
煜哥儿就在佟玲玲的位置站定,然后猛然跑了一段儿:“是这个速度么?”
佟玲玲被他问得有点心烦了,没好气地道:“是!”
煜哥儿就重新回到起点,冲着苏木冲去,将苏木一把推倒在地。
他问佟玲玲:“当时你是这么摔的么?”
佟玲玲不耐烦地点头:“是是是!”
煜哥儿让苏木起来,他指着苏木身下压过的残花道:“若是这般,压倒的花只会有这么些,而且身前不应该有花瓣叶片。”
佟玲玲低头一看,自己衣裙上沾到了不少花瓣叶片,还有很多污渍,于是便道:“我记错了,我摔到的时候还滚了一圈儿。”
煜哥儿道:“我是正面推的,若是摔倒,不可能滚!”
“不过,我还是愿意再试一次!”
说完煜哥儿站回起点,让苏木重新站好,他叮嘱苏木:“倒下之后记得滚一滚。”
苏木点头。
这次苏木滚了一圈儿,佟玲玲立刻指着苏木身下的那一片道:“看着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