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芸:“无所谓,也不非要胭脂铺子,饭馆儿茶馆儿什么的都行。”
“重点是什么?重点是花街柳巷旁边的铺子,不用多大,但要有院子,当然,实在没有,大点儿的也行!”
“你手里要是没有,那我就去找别人了!”
牙人:……
他就是表达一下难度而已。
这个主顾真是……让人又爱又恨,说好伺候她又贼难伺候,说不好伺候,她又挺好伺候!
“别别别,有铺子,真的有铺子!”牙人连忙拉住孙芸。
“走,我带您看去!”
两刻钟之后,孙芸站在了一条小巷子的一间破旧铺子面前,挑着眉眼看牙人。
脸上写:就这?
你忽悠我呢?
牙人苦着脸道:“这不是您要得急么!花街柳巷里的店面除非主家犯事儿了,或是生意赔得倾家荡产,真没人往外兑,这得看时机!”
“您别看这个巷子破,铺子小,可是您瞅瞅,巷子出口对着的就是您说的花街柳巷,这条街上有三家大青楼,七八家中等的青楼,十好几家小青楼……”
孙芸打岔:“小的是窑子吧?”
牙人竖起大拇指:“您懂行!”也不知是家里的男人常常逛,还是家里在外地开了这门生意!
孙芸嫌弃极了:“就这铺子,你送我我都不要!”
牙人道:“别啊,这铺子真挺好,你甭管做啥生意,直接让两个小二去路上吆喝拉客就行了!”
“而且您先做着生意,我这头还继续给您寻摸铺子,寻摸到了您再换成不成?”
孙芸犹豫。
牙人又赶忙道:“我不骗您,这满京城您在我家都买不着想要的铺子,在别的家更买不着!”
孙芸的眉头皱得更紧了。
牙人再接再厉:“您一看就是做大事儿的人,咋能将时间都耗费在找铺子上?您信我一回,先用这个铺子做着生意,回头我一定卖力给您找去!”
“若您前脚买了这铺子,五天内,又在别的牙行手里买到了对面的铺子,这铺子我自己个儿掏腰包原价从您手里买回来成不成?”
孙芸也没说成不成,只问:“多少钱,你开个实在价,我烦讲价!”
牙人:好像前几次跟我讲价的都不是你一样。
不过……买仆从的确没有讲过价。
牙人:“二百五十两……”
孙芸怒目而视:“你才二百五,你们全家都二百五!”
“换个吉利点儿的树枝!”
牙人只得让步:“二百四十两,真不能再少了!”
孙芸:“你玩儿我呢?二百四,儿白死?”
“一口价,一百八,我要发!”
操哟!
说好的烦讲价呢?
这一套又一套的,比我这个牙人还顺溜啊!
牙人赔笑:“哎哟我的夫人哟,不如这样,咱们一人让一步,二百一十八两怎么样?二一八,儿要发!”
这客人也不像是番禺人啊,怎么用番禺的口音来跟他讲价!
孙芸坚定摇头:“儿要发,不如我这个娘要发!”
“千有万有,不如自己有!”
牙人:甘拜下风!
这套路太多,他跟不上。
“夫人,京城真没有这么便宜的铺子!”
孙芸:“不要了!”
别看对面是十分繁华的花街柳巷,但这是外城,不是内城,大周的官员们可不敢在内城玩儿。
地处外城,一条街之隔,一边儿繁华,一边儿则是贫民窟。
一边儿的房子上千两,一边儿的房子一两百两就能买到。
而且孙芸买的这个铺子为啥这么便宜,严格意义上来讲,它根本就不是铺子,就是一个只有三间房的破败小院儿。
院儿的门廊改成了门脸儿,先前那一家是做小食的,但这边儿位置实在不好,便是租金便宜,也干不下去。
租客走了,院子想租出去不难,只是租金房主不满意。
于是便打算卖掉,拿着银子回乡下过日子,一百多两银子,足够房主在乡镇上置业了。
孙芸付钱,小院儿成了她的了。
可眼下这样不能用,本着一事不烦二主的想法,她让牙人帮她找工匠,她要修缮一下这里。
按照孙芸的想法,根本不要小院儿,直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