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甲乙心如死灰。
他们寄希望于付五会捞他们。
如果付五不捞他们的话,他们就把付五指使他们的事情说出去。
然而他们没想到,被关进监狱才刚刚开始。
两人在路上的时候或许被乱七八糟的事情摄了心神,没感觉到,进了监牢看着满地爬的臭虫顿时就觉得浑身奇痒无比。
他们大声喊狱卒,说监牢太脏,要求给他们换间干净的。
都是纨绔,狱卒也不好得罪,只说这已经是最干净的了,但还是去给他们打扫一遍。
然而打扫的时候虫子们都藏去砖缝等处去了,转眼就没了踪影。
狱卒也是尽力了。
两个纨绔痒得受不了,且越痒心越烦躁。
哪里能听狱卒解释,打扫了之后还是有虫子钻出来,两人大骂狱卒没用,发脾气打伤狱卒,抢了刀冲出去。
喔豁。
这下性质就严重了。
两家的家人得了京兆府人递的信儿,马不停蹄来京兆府想解决问题,结果就面临不肖子夺刀而逃离的局面。
万般无奈之下,只能给狱卒赔足够多的钱,上下打点清楚,把人重新关回去。
就当没这事儿发生。
两家人都有种生这种儿子不如生块儿叉烧出来的想法,娘滴,真不想管啊!
但是不能不管!
至少不能真的留下案底。
京兆府的意思是还得找国公府,国公世子撤诉,这事儿才能了。
同时,京兆府尹还带两家人去暗室,拿出证物,瞬间伸手不见五指的房间就有了些许光亮。
两颗珠子散发着柔和的荧光。
“即便这对儿夜明珠不大,但因为它们的亮度比别的夜明珠要亮一些,其价值也是无法估量!”
“若是国公府不撤诉,就这对儿夜明珠的价值,够将他们徒三千里了!”
两家人真是倒吸一口凉气。
跟京兆府尹讨了面子,便匆匆赶去牢房,单独见这对儿叉烧。
问他们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两人不断挠着身体,忍着痒意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出来。
“是付五让我们这么做的,我们不敢不听啊!”
“大哥,我真的是受不了了,身上太痒了,大哥你快点救我出去啊!”
“三叔,三叔我不行了,我都要痒死了!”
炮灰甲乙说完就哀求,来人看他们把脸都抓烂了,也不敢不管他们,就命人去请大夫。
结果大夫来了说没啥问题,必是两人的心理在作祟。
他们没来过这种地方,故而才会觉得自己哪儿哪儿都痒。
这就没法子了,但也不能任由他们抓下去,再抓下去浑身的皮子都要被抓烂。
于是被打的狱卒出了一个主意,就是把两人绑起来,绑在栏杆儿上,这样他们就抓挠不了啦。
炮灰甲乙:……
这是啥醒不来的噩梦?
他们怕不是梦魇了。
两家人从牢房里出来,便凑在一起商量:“付五是阁老家的,这事儿还是得去找阁老。”
“对!必须找付阁老!”
“我们的孩子是给他家孙子跑腿儿办事儿的!”
“但这事儿只能先禀报家里,还是先各自回家商量商量,商量出个结果来咱们再碰头一去去办这事儿!”
这两家的人都是付阁老这一派的。
所以叉烧们一说是为付五办事儿,他们就了然了,若不是给付五办事儿,叉烧咋会傻乎乎地跑去挑衅定国公世子?
这次可真是……
里子面子都没了。
定国公世子才十岁,他们家的叉烧都定亲了,屋里也有人。
就这还欺负这么小的小孩儿。
不用想,两家已经成了全京城的笑柄。
回去商量的结果就是,家里的当家大人去找付阁老说明情况,这事儿还得付阁老给给示下。
下面跑腿儿办事儿的,终归是要个说法的。
付阁老听两家人如此这般地一说,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看重的孙子竟然这么不理智?
要知道朝堂各方势力都跟定国公交锋过几次了,那就是个混不吝啊!
就像个乡下汉子啥也不懂,不会朝堂的那一套弯弯绕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