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把刀抽出了一截儿。
一股血腥味往老鸨子的鼻子里钻。
她眼珠子转了转,到底还是把桌上的银子收起来,命人将孙芙喊出来,又去把孙芙的卖身契拿出来不情不愿地交给了孙大棒。
孙芙见状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她被孙大棒给赎买了?
幸福来得太快,让她有些手足无措。
老鸨子把她头上的钗环扒拉下来,手上的镯子也扒拉下来。
一边儿扒拉一边儿跟孙大棒解释:“这些都是我们楼里给姑娘装门面的,可不敢让她带走!”
“这身儿衣裳就算了,算楼里送给她的!”
孙大棒把卖身契揣进怀里,对孙芙道:“走!”
孙芙忙小跑着跟上孙大棒。
出了窑子的门,几个打手议论说这人这么早就来窑子带人出去,这是要去干啥?
孙大棒带着孙芙快速走到一家成衣店,给她买了几身儿衣裙,自己也买了两身儿衣裳,然后就带着她去他上次在县城租的房子里。
“孙爷!”
“谢谢您将我赎买出来,往后我这条命就是孙爷的,必会尽心尽力地伺候孙爷!”
孙大棒对她道:“你先去烧水,爷要洗澡,你也要好好洗洗,把衣裳换了,窑子里穿出来的衣裳扔灶膛里烧了!”
孙芙连忙乖乖地去忙活。
只是水缸里没有水。
孙大棒才反应租了地方他就睡了两宿,这里还真是要啥没啥。
他道:“你等着!”
孙大棒出门采买东西,顺手还把院儿门给锁了。
不一会儿孙大棒就回来了,他回来不久,便有人送柴火,送水送米面粮油等物。
有了水和柴火,孙芙就在灶房忙碌起来。
烧好了水,先伺候孙大棒洗,洗完了孙大棒对孙芙道:“水费钱,你将就我的洗澡水洗吧!”
孙芙看着面儿上飘了一层泥垢的洗澡水,忍着恶心脱衣服进去洗。
只是她还没洗几下,孙大棒就过来拿着丝瓜瓤给她一顿搓
把她的皮肤搓得通红。
特别是下面,疼得孙芙直哭。
孙大棒一边儿搓洗,一边儿骂骂咧咧道:“你也不知睡过多少男人!
都脏得不成样子了!
往后你就是老子的女人,你要是听话,老子娶你为妻!”
“可得洗干净!”
“脏女人,除了老子,谁他娘的要你!”
孙芙委屈极了,但她也觉得孙大棒说得有道理。
在窑子里待久了,被老鸨子和打手们践踏惯了,这会儿孙大棒打击她,她很快就接受了。
孙芙快疼死了,才被孙大棒从浴桶里扯出来,把她翻过面儿摁在浴桶上一顿发泄。
发泄完了孙大棒上床睡觉,打发孙芙去做饭。
孙芙疼得厉害,走路都打颤,还是强忍着不适去灶房给孙大棒做饭。
而躺在床上的孙大棒则在想,老娘把吕氏解决掉没有。
这次他走的时候,老娘就跟他嘀咕过,他这个媳妇不行,得换一个。
他早晚要出人头地,得有个能配得上他身份的媳妇。
意外得知孙氏的事儿,孙大棒就有点后悔走的时候叮嘱老娘别乱来。
这个时候,他无比希望老娘像以前一样,对他阳奉阴违。
跟蒋绍做连襟。
蒋绍不看僧面看佛面,也该想法子提拔他。
不说什么,一个百户的位置该帮他谋划!
孙芙做的是手擀面,孙大棒尝了尝,比家里的老娘和媳妇做的都好吃。
果然是大孙氏的妹妹,出身不一样,做饭不抠搜,舍得放调料。
吃饱了之后,孙大棒将筷子往桌上一拍,大马金刀地坐着,对站在他身边,娇娇柔柔的孙芙道:“老子跟蒋绍是生死兄弟!”
孙芙闻言一惊!
“你说什么?”
“你是我姐夫的生死兄弟?”
“我姐夫让你来救我的?”
孙芙激动了,姐夫知道了?太好了!
孙大棒站起来一巴掌扇在孙芙的脸上:“贱人,一点儿尊卑都没有!”
“啥你你你的,叫爷!”
孙芙连忙跪下认错:“爷,妾错了!”
“还请爷息怒!”
孙大棒重新坐下来,用脚尖挑起孙芙的下巴,冷冷地威胁她:“蒋绍可不知道你沦落风尘!”
“你记住了,救你的是老子!”
“还有,你想想,若你窑姐儿的身份传出去,你姐姐和姐夫还会不会认你?”
“要知道,有个窑姐儿亲戚,蒋绍两口子是会抬不起头的!”
“一旦让他们知道,你想想你还有没有活路?”
“我来跟你说说,那些官员家里,一旦有闺女丢失,别说进了窑子,就算啥也没有,只是被劫匪劫掳过一道,他们都不会再认了!
找回去也是个死字!”
这些事儿,他在跟着蒋绍去剿匪的时候,可听了看了不少。
“你们窑子里是不是来了一个嚷嚷着自己是知府千金的女人?”
“咱们一路走来,你可见过有人找她?可见过有寻人告示?”
“可有官差去窑子里查过?”
孙芙听得心里哇凉哇凉的。
她抱住孙大棒的腿,哭求:“孙爷妾错了,您一定要替妾保密!”
“打今儿起,妾就是孙爷的狗!”
孙大棒这才将她拉起来,抱在怀里亲了一口:“这才乖嘛!”
“咱们今天在县里住一晚,明日老子就带你回村亮相!”
“到时候你就说从平城来找你姐姐,被我护送按回去的!”
“对了,你叫啥名字……”
在孙大棒的盘问下,孙芙避重就轻地说了一些他们家的事儿。
她不敢跟孙大棒说孙芸和他们之间的矛盾,怕孙大棒再把她给卖了。
且她还想着借孙大棒的身份,逼孙芸和蒋绍认下她!
毕竟孙大棒是蒋绍的生死兄弟,如果她成为孙大棒的媳妇,那么孙芸和蒋绍就不能不认她了。
各怀鬼胎的两个人第二天一早就回村了。
进村子孙大棒就把孙芙的身份宣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