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松林这段时间忙得飞起。
他把身边的人也忙得脚底冒烟儿。
孙芸给他挖了两个大坑就不管了,别的事儿全是陈松林一手在操办。
至于孙芸,她的日子虽然也很充实,但相对来说单纯极了,就是每天教军医外伤处理等等。
然后就是教从军队里挑选出来的人伤患护理知识。
喔,还从军队办的善堂里挑了不少有点儿天赋的孩子出来,这些孩子先教他们识别药材,将来医馆开了,他们可以先当药童。
孙芸只是觉得这个时代的酒不咋纯,她拿出来的酿酒法酿造出来的白酒肯定能卖上好价钱。
生意好,就一定会有人觊觎,她和蒋绍的肩膀都还不够硬,故而将这个事儿扔给肩膀够硬的陈松林。
自己躺平拿分红就行了。
然而并没有想到,在这件事上,就算是二品大员陈松林的臂膀都不够硬。
这种白酒可是得天独厚,全大周独一份儿。
可想而知一旦面世,得招来多少红眼病。
陈松林想来想去,还是决定拉拢最大的boss入股!
有了皇帝入股,他就不怕了!
于是,陈松林问孙芸又要了一壶酒,又写了一封密信,命人火速送去京城,面呈皇帝。
对于陈松林的这种封疆大吏,是有特殊渠道可以直达天听的。
永德皇得了酒,顿时惊为天物!
好酒啊!
这个才是琼浆玉液!
再看陈松林的密信,皇帝顿时龙颜大开。
他跟心腹太监感叹:“还是陈老将军一心想着朕啊!”
说完,他就将信件给郭淮看。
郭淮看完眼睛一亮,内心也激动起来,老将军会来事儿啊!
这事儿若是直接交给朝廷,那钱最终就是流入户部,以及朝堂上那些大人们的口袋里,皇帝想用反而会很难。
可是若这钱直接流入皇帝的私库,那就是皇帝想怎么用就怎么用。
且若是皇帝的私产,他这个心腹太监也能沾些油水的啊!
这才是重点好伐!
“郭淮,你说这酒拿出去卖,卖多少钱一坛合适?嗯,一坛子就两斤吧!”
郭淮道:“二百两!必须二百两!少了二百两都显不出来这酒的档次!”
“且还得限量卖,得吊着那帮有钱人!”
“一天就卖十坛!”
“多了没有,奴婢保证竞争那帮有钱人会疯狂争抢!”
“甚至肯定会有人抢购囤积然后加价出售!”
“这些咱们都不用管,反正咱们就按照二百两银子一坛来卖!”
“让别人也有利可图,他们才会更加追捧!”
“陛下您看,京城一天卖十坛,咱们多刨些成本,就二十两一坛的成本,一天十坛也是一千八百两银子的净利润。
陛下占五成,那就是九百两银子,一天九百两啊陛下!
一个月就是多钱来着?
奴婢算算啊……”
皇帝笑骂:“你个老糊涂,一个月就是二万七千两!”
郭淮忙狗腿儿笑道:“还是陛下聪明,都不用算筹,一下子就算出来了!”
“这还是京城一地的收入,咱们再加上江南府等有钱人多的地方呢?”
“全国一天咋滴也能卖个一百坛吧,这样一来,一个月陛下您就有二十七万两的收入!”
“一年就是三百万两的收入!”
“陛下,有了这些钱,您就不用听户部尚书每天叨叨没钱了!”
“您想干啥,直接私库就有钱啊!”
“再有,奴婢看信中陈将军道,到时候想法子卖去燕国等国家,挣他们的钱!”
“酒水又不是粮食,正好用来掏他们的钱包!”
皇帝很是满意地点头。
他叹道:“唯一的毛病,就是酿酒需要粮食。”
郭淮眼珠子一转:“陛下,粮食咱们可以这样,去邻国买,不动咱们本国的粮食!”一口一个咱们,郭淮这手心里暗示玩儿得贼溜。
这个可以有!
皇帝拍了拍郭淮的肩膀道:“成,你挑两个人带五万两银子去平城,赶紧配合陈将军将这事儿搞起来!”
“嗯,跟陈将军说,朕给他三年时间,三年之后这个酒的生意怕是不能垄断。
至少要交一个低劣一点的方子出来!
不然,朝堂上的诸公怕是要把裤头都跳掉了!”
郭淮连忙应下,哈哈哈,这差事果然落到了他的手里,陈将军啊,咱家来了!
皇帝占五成,陈松林给皇帝的信里写的是他占了一成,其他的股份分别是秘方持有人占一成,另外三成中一成收益用来建设平城,照顾平城的战争孤儿,在平城开设学堂,为朝廷培养人才。
他只说培养人才,别的没说,但皇帝却是知道陈松林在为他着想。
因为朝堂上江南等富庶地区的官员占据大半,结党结得贼厉害,很多时候,对他这个皇帝掣肘颇多。
如果能让别的地方的官员多起来,多多少少也能在朝堂跟那些人抗衡一二。
剩下两成,便是给平城这边儿的两个大商户,由他们负责经营和运输。
陈松林在信中说了,之所以给平城这边儿的商户,一个是因为江南那边儿和京城那边儿的商户势力庞大,怕让他们进来,自己驾驭不了,要不了几日人家就把秘方搞走了。
二则就是想让平城的商户赚点儿钱,从而反哺到平城,让平城百姓多多少少获点儿利,让平城的百姓有点儿奔头,再不起逃离的心思,外头的人也愿意往平城奔。
顶好就是把燕国的百姓也拐到平城来,这对燕国来说,既是耻辱,也是打击。
皇帝很是满意陈松林的说法,而陈松林也是绞尽了脑汁儿去哄皇帝。
孙芸和陈松林都是两成股份,一成在明,一成在暗,由陈松林出面找人背锅。
不然皇帝瞅着他们的钱挣得多,搞不好心里会不得劲儿。
皇帝心里不得劲儿,早晚就会惦记上他们挣的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