储圣昀绝望的倒了下去。
了无声息。
许久后,那金碧辉煌的天界传来了一声探查的问询。
“死了?”
“好像是死了。”
“碧霄仙子可是连她最拿手的幻术都用上了,就算是金仙也会被幻术影响,迷失心智,更何况一个下界蝼蚁?”
“蝼蚁就是蝼蚁。”
“解决了,收工收工。”
“是吗?”
“当然…”
碧霄仙子的笑容一顿,不可置信的回过头去。
刚才还倒在地上的人此时却突然活了过来,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脸上再没了那股讨好自卑,更带这些俾睨一切的霸气。
“想扰我心智,也不做做功课,我储圣昀又岂会如此卑微。”
有人让他扫厕所?
他能把那人的头给按进厕所里。
脸上勾起了一抹笑来,神情很是轻松,夹杂着少年般的得意。
“你们输了。”
轰的一声。
电闪雷鸣。
一处荒凉的后山忽然散发出一股巨大的能量,乌云密布,飞禽走兽吓得竞相奔走。
而在不远处,姜汾从毛茸茸的怀抱中坐了起来,喃喃道。
“来了。”
狼崽子甩了甩大尾巴:“什么?”
姜汾:“最后一战,来了。”
距离父亲闭关,已经过了18年。
在8年前,火德真尊忽然走火入魔,经脉俱毁,修为仅勉强能停留在元婴。
全人类的希望,只剩下了储圣昀。
修士飞升,需要度过九九八十一道雷劫。
这雷劫由天道所赐。
正常情况下无人能够插手。
但仙界总有能人,往天雷中加入一些洗经伐髓,或放大痛苦的东西轻而易举。
打从第一道雷开始,储圣昀便感受到了这雷的不一般。
很痛!
比他突破
大乘的雷,还要痛上1000倍。
即便是飞升雷劫,也不该如此。
才几道而已,他便觉得灵台不稳。
姜汾:“这雷太怪了。”
云景忽然出现在姜汾身边:“我在宗门志上看过,有一种东西,沾到身上,便能使人感受到剔骨之痛,该承受的疼痛会增加千万倍,轻则神志失常,重则神形俱灭,他不可能撑过81道。”
说话间,天雷已经劈完了18道。
储圣昀的衣衫破烂,已经没了从前的矜贵模样。
姜汾忍不住抓紧了师叔的手:“我们能不能帮帮他?”
“帮不了的。”云景面露不忍,“天雷之下,除本人以外,旁人不得靠近,近者,同样会被天雷针对,威力也会增加。”
他们不能靠近。
相反,为了不给储圣昀增加压力,他们要离得越远越好。
他只有忍。
忍过81道。
便能飞升。
“不可能的!”姜汾眼含热泪,强忍就不让自己落下,又愤怒又心疼,“千万倍,若是让我知道是谁动的手……”
“汾儿,你要相信你父亲。”
姜思锦闪现在姜汾身后,挽住了女儿的臂膀,把姜汾拥在怀里,感受到肩膀处的湿润,神情却很温和,眼中有着历经了世事的从容。
“我相信他,他从未让人失望过。”
“我们也相信!”
“还有我。”
姜汾抬起头来,如兔子般红彤彤的眼睛里有些震惊,连忙施法让自己的眼睛恢复原样。
笑话,她现在好歹也是有地位的长辈。
宏文:……师父刚刚是不是在哭?
被瞪了一下,连忙恭敬的低下头。
姜汾威严道:“不守着宗门,为何来此?”
随意扫去,年轻一辈的弟子
,竟然都来了。
顶着真尊的视线,很多人都心虚的低下了头。
宏文:“…师父,我们都知道了。”
“是啊,都这么多年了,我们早就察觉到了。”
“整个修真界的未来都在储真尊的身上,我们又怎能袖手旁观?”
除了正云宗的弟子,还有火神宗,御兽宗……甚至万佛寺的弟子。
年轻的年老的被人抱在怀里的,化神元婴金丹甚至筑基,都集聚在此。
姜汾一顿,看到的是这群弟子们眼中不灭的火焰,如朝阳初升。
把头撇到别处去。
“好好的,把他们带来干嘛?”
连练气的都有,若有什么危险,跑都跑不了。
祈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