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生打了一夜铁才把另外两个锹和一个锄头打好。
早晨天刚刚亮。
解安就离开了,他走的时神情凝重。
在他走后不久,项生拿着锹和锄头走出房门。他要把李老汉定制的农用工具送过去。
他急需用银子去买药。
出了门是一条往南的小路,抬头就能看到那片槐树林。
它的宽阔一眼看不到头。
再往东转是一条与槐树林平行的大路。往前两里有一座独门独院。
一眼看去有些破败。
项生走到这里的时候脚步明显加快了。
每一次他从这里经过都会感觉到背后一阵寒冷。
很小的时候,他就听说这座院子里住一个醉汉。一到晚上这个醉汉像是一个鬼吓来往小孩。
也有人说醉汉以前杀过人,专杀年轻的人。又说他屋子里有很多尸体。
项生一直相信这一事实。
可是十八年来,他从未真正见过醉汉一面。更没有见过这座院子大门打开过。
好朋友伏由就说,醉汉可能死在了屋子里。有一次伏由在醉汉房子后面下了兽夹。
借机从窗口往屋子里看,里面连个人影也没有。他就喊着项生一起看。
项生也趴在了窗口。
可把他俩吓坏了,就见一张恐怖的脸突然从窗口里出现。
他们也没有看清长什么样子。大喊一声就跑开了。
这事虽然过去了六年,但项生怎么也忘不了。
他还是忍不住又看了一眼大门。门没有锁,说明醉汉还在里面。
项生很想知道他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但他对这座院子又有着来自内心的恐惧。于是走的更快了。
再过小桥,路两边都有住家。
他来到李老汉家,把三把锹一个锄头递给了李老汉。
说道:“一把九文钱,三九二十七,就给二十五文钱吧。”
李老汉微笑点头夸赞项生会做生意。工具也很满意。
他回到屋内取来二十五文交给了项生。
项生拿这二十五文去了药材铺,买去二十文的药,把剩下的五文用布包好放进了怀里。
一回到家就忙着熬药。
好朋友伏由来找他,问去不去槐树林下夹子。
他走进屋子看了看躺在床上的项阿铁,叹息了一声。
又走到项生跟前,拿起水瓢往壶里加了一瓢水。
说道:“我在那里看到野兽的脚印,这次保证能抓到更大的野兽。”
“上一次你也这么说。”项生挺直身子看向伏由,“这次是在什么地方?”
“坡上,我们可以把夹子下在坡下,一定能中。”
伏由揉了揉鼻子。
这是一位比项生要小一岁的少年。
住在铁匠铺往西五百米的地方,家里就他一人。他的奶奶在去年离开了他。
他就继承了那片菜园子,以菜园子为生。
冬天时候他会在园子里种上白菜,再拿到街上去卖。
生活上与项生比较就显得更加困难。
从他消瘦的身形和不太高的个子就能看出来他生活不易。要不是他的双眼鲜有活力,就显得像生病一样。
他移了两步站在项生面前。
问道:“你去不去?”
“不去了。”项生说:“熬好药还得打铁。”
伏由感到失落。
“那好吧。”
他正要走又停下,“对了,昨天晚上看到没有?”
“什么?”
“天空啊,那五道闪电把天空都给照亮了。”他说。
但他显得比项生还惊讶。
确实如此,这个现象不仅他们两个,整个田园村的人都没有见过。
究竟是什么原因能让闪电在空中亮着一杯茶的功夫,就不知道了。
伏由一说起这些让人猜不透的事情就特别激动,他又随口提了一嘴那位独居的醉汉。
他很疑惑,“那人整天不出门吃什么呢?”
项生也不知道,但猜测他一定有什么东西吃。就比如他的酒,他能不出门弄到酒也一定能弄到吃的。
他虽然这么想,心里也感觉到了不对劲。
这种感觉从昨天开始有的。
伏由脸上疑惑的神色变得好一些了,他走到桌子前翻了翻。
就问:“有药水吗?”
“你受伤了?”项生问。
“昨晚修理夹时,不小心弄破了好指。”他走到了项生跟前。
把受伤的指在项生的眼前晃了晃。
项生就看到他手指上的伤,竟然与自己手上的伤极为相似。
于是他把手指也露了出来。
两个一比较一模一样,位置伤口大小都是一样。
两人惊呆了。
只能勉强解释不过是巧合。
“既然没有那我走了。”伏由说:“等我抓到了就来找你。用兽皮给铁伯做件衣裳,好过冬天。”
他一走项生就忙活起来。
到了晚上项生打好锄头,把锄头用袋子包好。走出房门去送锄头。
这把加厚的锄头质量要好一些。能卖上十五文钱。
加上先前的五文,明天项阿铁的药又有了着落。
他开始变得没有那么难过。
只要能有银子买药,他就没有那么恐惧。
但天空无月,视线看不太清。他走的就慢了一些,经过醉汉家门前,他的脚步不由自主加快。
砰得一下。
他撞上了东西,直接被撞倒在地。
他就听到有一个女子的声音骂了起来,“是哪一个不长眼的?没看到本女侠吗?”
项生摸索着落在地上的锄头,终于摸到了手。
一下子手里的锄头就被夺了去。
乌云渐散,他就看到出现自己眼前是一位,身着华丽锦衣的年轻女子。
在女子身旁还站着一位男子,年纪有二十五六,长相成熟。
倒是女子一脸凶相看着项生。项生从来没有见过这两位,知道一定是外来的人。
再看女子手里锄头,项生说:“还给我。”
她笑道:“这是你的吗?”
“没错。”
“可是你刚才撞了我。”
她脸上的笑容一下子就失去了。
就看到她用力一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