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生一口气把三个馒头都给吃了。
接下来他要干一件大事。若是失败,这三个馒头没人吃就会浪费掉。
要是成功,这三个馒头算是立了大功。
他的身上虽有疼痛,却充满了力量。
他把锤子紧紧地系在腰间,向伏由家走去。到了地方,他紧贴着墙角。
先是听到宁风与伏由的对话。
“要是不答应,我就杀光全村的人,你自己考虑吧。”宁风说。
“你杀了铁伯伯还打伤了项生。我伏由绝不与你这种恶人为伍。”
“哼!找不到东西,就算我不杀你也会有人杀你。”宁风一边说,一边笑。
项生探出头,就看到解安在院子里被绑在了椅子上一动不能动。
他的脸色很是苍白,嘴唇干的都裂开了。
项生冲动,想立即上前救下解安。他又知道自己此行的目的是为了引路春到槐树林。咬牙一忍还是决定之后才救解安。
见他们在屋子里,项生大喊:“姓路的,有种的就跟我过来。”
项生极为警惕,只要一听到动静他就立即跑向槐树林。
路春与宁风相看一眼,显得惊讶。
显然项生再次出现,超出他们所想。
宁风道:“你去把他抓回来。我看着他。”
“嗯!”
路春立即冲出门外。
项生听到脚步声,身子一转向槐树林跑去。
一边跑一边喊:“我在这里快来啊!”
语气里多有挑衅之意。
路春火冒三丈,脚步加快。她的实力要比项生强上很多。两人距离越来越近。
项生的身影完全暴露在她的视线里。
两人彼此都看到了对方。
项生跑的更快,但两人间的距离却一直在缩短。
只看路春一跃,几乎要飞了起来。一脚下去踢在了项生后背上。
项生失去重心摔倒在地。
路春赶紧追跟上。
项生抓起雪团朝着路春抛去。路春提胳膊一挡,雪团瞬间扬起向四周散落。
借此机会项生爬起接着跑,槐树林越来越近,他冲了进去。
这片白雪皑皑的槐树林除过风声静静悄悄,它的寒冷程度要远超大路上的风流。就算有太阳出现,这里的雪也不会融化。
路春在后面紧紧追着,喊着说:“你跑不掉的。”
项生上坡回头看一眼。几乎同时路春已经追来。他知道在这一刻只有一个选择,就是与路春一起掉下事先准备好的陷阱。
除此之外绝无他法。
路春再起脚,项生站在陷井旁边一动不动眼神坚定。
待路春脚到跟前,他一把抱住她的腿。身子一带两人一起向陷阱摔去。
突然出现的变故让路春心中吃惊,她的脸在身体失去控制时现出了恐惧。
她想立即挣脱,可是一只腿被项生给紧紧抓住。
哗得一声又听哧得一声。
白雪纷纷向陷阱滚进,一股强烈的血腥味立即四散开来。那些尖头朝上的槐树枝像是剑尖一样锋利,在这深有两米的坑里呼吸越来越困难,真的像是被困住一样。
一根槐树刺穿了项生的大腿,鲜血正往外流。
路春更倒霉,槐树从小腹穿过。
她脸已扭曲,疼得咬着牙喊出了声。
本装扮整洁头发整齐的她,此刻狼狈不堪。
在死亡面前她感到了恐惧。这种感觉强烈地冲击着她的心灵。
面对向她爬来的项生,她变得张狂像是疯了一样。这来自内心对死亡的恐惧,特别是在死亡靠近时而她还不想死的时候。她甚至后悔先前为什么要杀了项阿铁,又为什么得罪了项生。
可是一切都晚了。
她出于对生的渴望把小腹上的槐树折断,朝着项生挥去。
项生不在意这些他已打算拼命。
就算这槐树穿过他的心口,他也要和路春同归于尽。
路春挥出的槐树真的就穿过了项生的胸口,离心口只差一寸。
项生又倒了下去。一根树枝穿过他的掌心他慢慢拔出。
随即站了起来右手拿着锤子。
左手抓住腿上的槐树枝一点一点拔出。
鲜血顺着槐树枝往下流。那条大腿不由自主的颤抖着。
看着的路春瞪大了眼睛,这是她第一次感觉到窒息的恐惧。这使她叫也叫不出声。面对项生的恐怖,她感觉到自己的身上使不上劲来。
唯一有力的就剩下一张嘴巴,她说:“不要杀我我知道错了。求求你不要杀我。”
项生听着脸现愤怒,“迟了。”
他把手里的槐树往地上一丢,就像拍下的惊堂木一样,使路春身子一震。
她清楚得认识到项生不会放过她。
她哭求着,“你要什么我都答应你,是黄金还是女人还是丹药。我还年轻我不能就这么死了,你说啊你提要求啊!”
“你很想活吗?”
项生步步逼近。
路春急道:“是是是。只要你放了我我爹一定会感激你的。”
项生冷笑一声,“你毁我锄头拿我五文钱杀我师父。当初你为什么不想一想,万一你也有今天会怎么办?”
路春感到了绝望。
说道:“我愿意弥补自己犯下的过错,求求你放过我。”
项生说:“我会杀你,但不是现在。”
路春感觉到了有希望,两只眼睛放出光芒。
就在此刻,项生挥出锤子再击路春小腹。这一次路春疼的喊出了声。
她的眼泪一下就流了出来。
额头的汗珠比雨点还要大。
项生道:“这一锤子,是让你知道我不是好欺负的。”
路春听后恶狠狠地盯着项生。
项生再把锤子丢到地上。像宁风那那样抬起手按放在了路春的头顶。
路春惊恐,“你要做什么?快住手!”
项生道:“废你修为给姓宁的一个警告。你的下场就是他将来的下场。”
面对如此恐惧,路春终于喊出了声,“宁风——”
与此同时项生放在路春头顶的手按下,她的声音消失。
路春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