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沈颜送到公司楼下,望着如今熠熠生辉的沈氏集团四个大字,沈西心中感慨万千,造化弄人啊。
“沈颜,其实年龄不是问题,最重要的是那个人对你好,跟着你的心走知道吗?”
“现在都开始对我说教了,老气横秋的,知道了,你走吧,我上去了。”
沈西点了点头,目送沈颜进了公司后,驱车离开了。
而沈颜慢慢转过身来,眼睛里氤氲着一层淡淡的雾气。
所以她现在,真的是孑然一身了啊。
每当夜深人静,将小宝哄睡后,沈西就很想墨司宴,不知他现在处境如何,辗转难眠,她索性跟着宋月宁一起,到佛堂诵经念佛,替墨司宴和墨伯渊祈祷。
约莫一周后,沈西接到了一个电话。
“哈喽,亲爱的Ciro,我回来了!”
“茱莉亚?你回来了?”
听到茱莉亚这爽朗明亮的笑声,沈西的心情似乎也跟着好了不少。
“是啊,一起吃个饭?我有个好消息迫不及待要跟你分享!”
“好。”
当晚,沈西便如约来到餐厅。
“这边!Ciro。”
一进餐厅,就见到一个穿着火红连衣裙身材火辣金发碧眼的女孩
儿冲着她挥手。
不过最引人注目的,还是她身边那个温润如玉气质深沉的男人。
沈西扬了扬眉,笑着走近,茱莉亚开心站起来,和沈西热情拥抱:“Ciro,好久不见!I MISS YOU!”
沈西和她拥抱,笑着说:“我也很想你,”不过戏谑的目光却是落在座位上的段沐尧身上,“这就是你迫不及待要和我分享的好消息?”
茱莉亚白皙的肤色一下子透着绯色,她看了段沐尧一眼,然后一脸娇羞道:“你不能取笑我。”
“我怎么会取笑你呢,我替你们高兴还来不及,恭喜你们。”
茱莉亚是个非常善良,又落落大方的女孩儿,而且她的父亲对沈西有再造之恩,是沈西无比感激和敬佩的人。
茱莉亚喜欢段沐尧喜欢了这么多年,如今终于得偿所愿,和段沐尧走到了一起,沈西真心替她开心。
“谢谢。”茱莉亚扭头看了旁边的段沐尧一眼,眉眼间尽是娇羞与欢喜。
段沐尧神情温柔望着她,又动手替她和沈西倒了茶,周到而体贴。
沈西真心替他们感到高兴。
茱莉亚将头靠在段沐尧肩上,满眼都是小女人的幸福
:“对了,Ciro,爹地下个月要举办画展,想请你回去帮他,OK吗?”
“老师下个月要举办画展?”
茱莉亚点头:“而且我们下个月也要举办婚礼了,到时候你一定要出席哟。”
“这么快举办婚礼?”沈西倒是真的有些意外,转头看向段沐尧。
段沐尧嘴角噙着一丝淡淡笑意:“我年纪也不小了。”
沈西端起手边的水杯:“我在这里以水代酒,先敬你一杯,祝你和茱莉亚新婚快乐。”
段沐尧深邃的目光望着棠宁,低声道:“那你一定会出席吧?”
“你和茱莉亚的婚礼,我肯定会出席的。”
“好,那一言为定。”
茱莉亚上完洗手间回来了:“你们在聊什么呢,聊得那么开心。”
“在和我们的婚礼,Ciro说她会出席的。”
“真的啊,那真是太好了。”茱莉亚挽着段沐尧的胳膊,将头靠在他的肩膀上,望着沈西,笑靥如花,“过两天,我会先回去准备婚礼,那我等你的到来哦。”
“好。”
国防边境线上。
临时搭建的简易帐篷内,面前的黑板上贴着一张地图,地图上面用红线圈出了好几个区域
。
那是根据墨伯渊摔下去的悬崖之地推演出来有可能被冲到的地方。
如今,不止是特战队,擎天盟内的人,也被墨司宴派出去加入了搜救的行列。
但始终没有找到墨伯渊的踪迹。
拖得时间越久,墨伯渊生还的机会也就越渺茫。
墨司宴站在悬崖边上,悬崖之下,是万丈深渊,一眼望不到头,踢了一颗石子下去,更是杳无踪迹。
秦江站在墨司宴身边,抹了把脸,脸上长满了青涩的胡渣,看起来十分沧桑,一下子老了十几岁的样子,他嘶哑着嗓子对墨司宴说:“他娘的,这么长时间了,还没找到墨老哥,我不等了,我自己下去找!”
说完,他就捡起放在一边的绳索往自己身上绑。
从这里下去,没有任何的捷径可以走,只能通过这最原始的攀援方法往下。
墨司宴阻止他:“这么多人下去了,你下去还有什么用。”
“谁说没用,多个人多份力量,说不定就把墨老哥找回来了呢。”
“先回去等消息吧。”
墨司宴比秦江更着急,更焦虑,但现在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他只能按捺住满心的焦虑,跟着墨司宴一起回去。
简易帐篷内,政委朱长海拿着一只蓝笔,皱着眉头在上面圈圈画画,抬头看了眼墨司宴和秦江,朱长海道:“你们两回来的正好,怎么样,有老墨消息了吗?”
秦江摇了摇头,整个人看起来垂头丧气的。
这一路追查下来,其实不止是段恒之和墨伯渊,他们还损失了其他好几名战友,想到这里,秦江便用力一拳垂向一边的墙壁:“我秦江再次发誓,我要是不能将这些人全部绳之以法,我就不姓秦!”
朱长海很明白秦江的感受。
他们做警察的,最痛苦的就是看着队友在自己面前受伤和牺牲。
这种深入骨髓的痛,堪比抽筋拔骨。
墨司宴低头观察着朱长海手上的地图:“这是他们的逃亡路线?”
朱长海点了点头:“这是根据收集到的信息,绘制出来的他们的逃亡路线,你看出了什么?”
墨司宴望着这地图,看着看着,眉头慢慢就皱了起来,他拿起笔,缓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