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愿意搭理我?谁啊。”
苏言嘀咕了一下,听着老刘师傅的口气,好像是自己认识,同时也得罪过的人?
同时还有着渠道资源能搞到冰柜的,话说能满足这样条件的……
“难道是国营副食厂的那个什么销售副总,吴鹏飞那个孙子?”
苏言想了一下,好像只有这货能满足条件的来着。
如果是这货的话,倒也不是稀奇。
毕竟以国营副食厂的背景,想要个冰柜什么的肯定是食指捏田螺,十拿九稳的。
毕竟人家本身经营的食品就得用得上冰柜,如果是吴鹏飞这个孙子,可就有些麻烦了。说起来自己还准备回头去收拾他的小舅子来着……
“是孙瘸子。”
老刘师傅皱着酒糟鼻,嘀咕了一声。
啊?不是吴鹏飞?
苏言一愣,随后疑惑了起来。
这个是谁啊?自己好像之前不认识的来着。
不过随着老刘师傅的话语,周围其他的人都是瞬间明了的哦了起来,每个人的脸上都带上了一副原来如此的表情。
看他们一个个理所当然的模样,好像这个孙瘸子似乎有点路数?
看到了苏言疑惑的神色,老刘师傅低声朝着他解释起来,
“这个孙瘸子,祖上是搞当铺生意起家,攒下万贯家财。
后来因为成分高,家产都被没收,成为一个普通的穷光蛋,连一条腿都给人敲断。
不过这家伙是真有能耐,后来又靠着到处倒腾二手旧货物品、低买高卖,没多久就又赚了大把钞票,还娶妻生子日子过得好不滋润。
不过可惜……”
老刘师傅说到一半,语气突然拖长,带着几分抑扬顿挫。
“不过可惜个啥?”
苏言感觉自己真的想打死这个老师傅,你是听戏评书上瘾了啊,动不动就捣鼓着下回分解这种架势。
当然心中腹诽归腹诽,苏言还是非常有眼色的供上了一根烟。
“哎呦,前门?还是带把的!这玩意可不好买哦,怎么好意思啊?”
老刘师傅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缝,不过嘴上嘴上虽然说是不好意思,但还是毫不客气的接过了那根烟。
带把的,就是带滤嘴的烟,特别还是前门这种牌子,可不是好搞的东西!
也亏得龙哥手下小弟上贡来的好东西。
叼着烟,老刘师傅总算是不再卖关子,
“不过这家伙,养了一个败家子的儿子。染上赌瘾把家产败光了不说,还倒欠了一屁股高利贷的债务。
然后孙瘸子被气的连续吐血,病重之下也就不再和他的那个滥赌鬼儿子见面……”
听着老刘师傅的话,苏言一阵无语。
为啥你这话听着这么耳熟?
这不就是在说我重生之前的事迹么?
老师傅你确定真的不是在当着和尚说秃子,指冬瓜骂葫芦么?
我怎么觉得你就是在骂我呢?
大概是察觉到了苏言的眼神,老刘师傅连忙的再次补上一句,
“那个,苏小哥,我可不是在说你啊!
你可千万不要对号入座……虽然你那滥赌鬼败家子的名头也是人尽皆知,但我真的不是在说你!”
玛德,你二叔公的三舅姥爷!
你要是不再加上这最后一句,我还会相信!现在就感觉更像了!
大概是感受了苏言不爽的目光,老刘师傅也不再卖关子,赶紧的说着。
“以孙瘸子的能量,搞几个冰柜绝对不是问题。问题就是他应该不会太搭理你。
毕竟你和他的那个混蛋败家子儿子孙皓好像没什么区别,也是一个有名的滥赌鬼败家子……”
玛德,咱们能不能别提滥赌鬼和败家子的事情了!
苏言一脸无语,但毕竟也是自己干过的事情,没有什么好否认的。
真男人和纯爷们,就要敢于正视和承认自己的错误。
老子就是错了,怎么样?
就算是以前再怎么的混蛋,但是我现在改了,浪子回头金不换,咋的了?
只有那些懦夫才会用各种借口掩盖自己!
“嗯?等等,怎么我觉得这个孙皓的名字有些耳熟呢?好像是在哪里听说过,但是却又想不起来。”
苏言突然若有所思的说着。
“哦,也许是同名同姓呢?或者是你以前一起的赌友呢?或者说是你们都欠了同一家的高利贷。”
老刘师傅顺口的说着,满是油腻的大手在P股裤子口袋上蹭了好几下,大概是算是完成了擦手的工作。
然后拾掇着手里的酒瓶就准备直接的离开了。
废话,东西都吃完了,也和苏言的吹牛结束,还继续待在这里干啥?
回去找那几个臭棋篓子在楚河汉界上多杀上几把就是。
摇摇晃晃的将随身大蒲扇别在那辆二八大杠上,老刘师傅打着饱嗝和酒嗝,晃晃悠悠的直接离去。
其他的客人也大多是如此,眼见着该打牙祭的都打完了,自然得回家该干嘛干嘛去了。
当然,这里面有些人老爷们愁眉苦脸的想着回家后用什么借口搪塞自家婆娘,自己贪嘴吃掉了那么多钱的事情,就不是苏言所需要考虑的范围了。
“孙皓?这名字真的好熟悉啊,在哪里听过还是见过呢?”
苏言也是下意识的收拾起摊子,同时口中不断地嘀咕,眉头也是紧紧的皱了起来。
他绝对是在哪里听说过这个名字,难道真的和老刘师傅说的那样,同名同姓?亦或者是以前的赌友?
但记忆中没有这么一号人啊!
如果和老刘师傅说的那样,和自己一样的败家子和滥赌鬼?
啊呸!我已经改邪归正了,那些破事和我没关系。
一边琢磨着,苏言一边回到家中。
“怎么,有心事么?”
家里许思颖看到一脸沉思的苏言,立刻关切问道。
这是她第一次在自家男人的脸上看到了沉思神色。
“没什么,只是一个小事。”
苏言笑了笑,冰柜这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