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节目已经录完了,所以没事儿,余慎也不怎么喜欢待在单位里。
刚下地铁,已经快十一点了。
叮铃铃。
电话响了。
余慎有些疑惑,他以前的号码在问李总监借了钱之后,就直接注销换了,现在知道他号码的,也就几个人。
可拿出来一看,号码是一个陌生的号码。
“喂,哪位。”
“你好,是余老师吗?啊,找您可不容易啊,我这是广宁日报的记者王学兵,刚才听到了您救人的壮举,我想问问后面的那首诗叫什么名字啊?对,没错,就是明天发布周刊的时候,给您登上去,不知道您介不介意?”
好家伙,感情是广宁日报的记者啊。
“不介意,不介意。”余慎一听,这是要上报啊,顿时就乐呵了,“就叫愿你三冬暖。”
不管是前世,还是这辈子,他以明星的身份,除了娱乐报纸外,可是从来没有上过什么正儿八经的日报。
这可是一种殊荣啊。
广宁日报可是国家正儿八经的日报,还是覆盖率极高的报纸。
虽然在这个时代里面,网络发达,已经没有什么人看纸质报纸,可是广宁日报在每个平台上都有自己的app。
真正的官方。
粉丝量都是千万级别的。
除了人民日报独一档字外,广宁日报就是第二档的顶尖官方新闻传媒。
“余老师,还想问一下,您对上报的地方可是有什么要求啊?嗯,您这边一并提出来,我跟主编说说。”
这个广宁日报的记者很是客气。
一般来说,对于余慎这样的文人,文化底蕴深厚,不管以前是什么身份,现在就只是这广宁电台的播音主持。
总而言之,一句话就是文人傲骨,
若是安排的排版板块不合心意,说不准一怒之下,人家也不让登了。
可接下来余慎的话让这位记者顿时有些迷惑了。
“没啥要求。”
余慎回应笑道:“那个排版啊什么之类的,你们看着来就行,我这边没啥要求,当然啊,这两首诗的名字之类的,你们要是看着不太喜欢,嗯,你们看着来改就行。”
记者愣了,嗫嚅道:“您写的诗词,我们可是不敢乱改,这名字也是很好的啊。《飞鸟与鱼》《愿你三冬暖》,前者阐述了爱情之间的距离,后者的诗词充满了正能量,很好,非常啊,余老师。”
“行,那就按照你们说的就行,嗯,还有其他事儿?”
“没,没了。”
“那就先这样挂了啊。”
嘟嘟嘟!
电话里传来了忙音。
这位跟广宁日报的记者还是愣在原地,放在耳边的电话,依旧没有放下去,“就这样挂了?”
放下电话后。
旁边的一个大胡子走了过来问道:“怎样,余慎怎么说?有没有争取到让他的诗词登上我们的日报?”
记者说道:“很,很随和。”
“答应了?”
“嗯,答应了。”
“有没有提什么要求,你说,只要不是很过分的,我都可以答应了。”
“余,余老师,啥也没说,就让我们随便就可以……”
作为主编的大胡子,蒙了好一会儿,“随便?”
“嗯,就是随便,啥要求也没有提……”
“你确定? ”
大胡子不敢相信,再次重复。
“主编,要不您在打个电话问问看?”
“不用了!”
大胡子开心的笑道:“他姥姥的,刚开始的时候,听说以前余慎的脾气不怎么好,这次我都预备着出一点儿血,让他授权让我们广宁日报成第一个登报的人,没想到啊,居然这么好说话。”
记者也点了点头。
……
第二天一早。
余慎刚走入广宁大夏,就一路看到不少人对他指指点点,嗯,口中说的,小声说的,都是关于昨晚的事儿。
“哟,刘副导演啊,你还在扫地啊?”
瞧着拎着拖把的刘洪,余慎赶紧打了声招呼。
刘洪瞥了他一眼后,就继续扭过头,拖地,谁愿意理会这个货啊?这些天听到关于这厮的各种传闻,耳朵都听出茧子了。
本以为哪怕进入了二台,当了个播音主持,最后也只能坐冷板凳,屁用没有。
可没想到,他才来到广宁电台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啊,那档深夜节目搞得风生水起,好评如潮,收视率已经到了文艺广播里面的前二的程度。
而在昨晚,更是以那信手拈来的诗词,和一首歌,拯救了一个想要自杀的人。
“唉,刘副导演啊,咋见到了老朋友也不打一声招呼啊?这可就是你的不对了。”余慎瞧着刘洪那吃了屎一样恶心的脸色,打心底的开心。
是真的开心啊。
还是在这个地方,这个地点。
一个月前刘洪那咄咄逼人的脸色,依旧历历在目。
而到了今时今日,俨然已经换成了另外一个位置。
这样不爽才怪。
余慎可不是什么好人,有仇报仇,有恩报恩,想来都是这样。
回到了办公室,一路上许多人你跟他打招呼,似乎好像一个晚上之间,自己就已经成为了这里的名人。
反正就是认识的,不认识的,都一口一个余老师的叫着。
那是一个爽啊。
今天起来的有点晚了,嗯,昨晚登报的事情,让她有几分小激动,所以来迟了一点儿,这会儿的办公室人几乎已经到齐了。
“余,余老师,早啊。”
王麻子大着舌头,跟余慎打招呼。
余慎瞄了他一眼,随口回应了句,王麻子就在一旁不断的嘘寒问暖,斟茶倒水,活脱脱从高海峰跟班要背叛一样,要跟余慎。
听懂的审视适度的嘛。
这小子还可以。
余慎心里一乐。
高海峰就在他的座位瞧着春风得意的余慎,一脸的不爽,特别是看到原来自己的跟屁虫像个苍蝇一样围绕在余慎的身边,就更加的不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