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播十分钟。
开场秀结束了。
“现在同时在线人数多少？”会议室里，大领导的声音很沉稳，面容沉着。
今晚的收官之战，是一场直播。
甚至没有录播。
全程足足排练了有一个多月。
“领导您放心，绝对在这个数以上！”小领导伸出了手，中间三个手指合拢，只有大拇指和小拇指竖起。
“六百万？”大领导皱眉，这个数字不够，远远不够。
这个时间段里，几乎没有太好的节目出现，最大的竞争对手就是《典籍里的华夏》，然而《典籍里的华夏》却是萎靡不振。
如果只有六百万！
大领导看他：“立即去查看，我想知道准确的数字！”
小领导连忙附和，“是。”
打开后台，
弹幕很多，
至少比前面几期多了将近一倍。
不过这弹幕似乎有点不太一样，怎么都是刷《典籍里的华夏？》
小领导眉头微微一皱，一种不祥的预感在心底涌起，然后怀着忐忑的心数据拉开，突然，呆滞在原地，“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瞧着上面的同时在线人数数字，小领导懵了。
一瞧他这模样，其余人也纷纷看了过来。
然后，
一众人全部都懵了。
目瞪口呆，瞠目结舌，不可置信！
大领导神情不悦，“什么情况？你如果担任不了这个位置，可以换成其他人，老周，你来。”大领导指了指旁边的一个人。
那个姓周的领导踌躇不已，最后苦笑了一声，将手机上的数据递过去给了大领导。
半分钟后。
整个会议室里，只有大领导的咆哮声。
“怎么可能？”
“这，这是什么意思？为什么只有不到两百万同时在线人数？你们告诉我，这搞的是什么？”
而且，这余下的将近两百万同时在线人数，上面的弹幕绝大部分，都是在刷《典籍里的华夏！》大领导气蒙了。
“现在，立马将《典籍里的华夏》数据给我搞出来！”
这是一道声音传来，“不用看了，《典籍里的华夏》，目前同时在线人数，逼近了一千七百万！”
众人循声望去。
只见会议室门口，走进来了一个约莫六十出头的老者。
正是台长，黄卫国。
“黄台！”
“黄台好。”
大家连忙问好。
然而黄卫国此时眸光却是落在了那大领导身上，他，正是芒果副台，当初联合广宁的魏宪，硬生生将余慎逼走的秦雄。
黄卫国上去就是直接一巴掌，给秦雄打傻了。
“谁让你提前开播的？”黄卫国怒火沸腾。
“我……”秦雄这会儿脸色火辣辣的，却是敢怒不敢言，在台里虽然他是二把手，能决定绝大部分的事情，但黄卫国才是真正的话事人！
这些年虽然已经开始退居二线。
但并没有真正的退休。
秦雄道：“台长您息怒，我这样做只是为了让咱们节目能更加多的收视率啊，可谁知道，那余慎……”
黄卫国哼了一声：“为了收视率？我看你是这些年独揽大权，嚣张跋扈惯了。”
秦雄吓得冷汗狂飙，“没有，领导，绝对没有！我秦雄这些年为了台里的收视率能提升，东奔西跑，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您不能因为我只有一次决策错误，就……”
黄卫国深深地看了眼秦雄，最后摇了摇头，只有无尽的失望。
秦雄是他培养出来的接班人。
在他知道再也没有机会上升的时候，就已经将权力下放，那是三年前，芒果的节目，如日中天，几乎当时芒果每创造出一个节目，都是王牌的存在。
然而这才仅仅三年，
除了《我是歌手》《向往的生活》外，没有一档节目的能堪大用。
影响力，日渐下降。
每到节假日，南河卫视，都是吸睛的地方。
至于芒果，除了邀请各个流量花旦小生，甚至韩流，以此来维持热点，再也没有爆款节目！
秦雄这一刻感觉到了黄卫国的失望，他疯狂的辩解：“我这几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经我手出现的爆款节目，也有那么几个，您不能因为……”
“爆款？”一说到这个，黄卫国就更加火了，“哪一个是爆款？啊？你告诉我？邀请各个流量明星充当人气引流？还是花费重金砸下，最后却被群众骂到下架的节目？”
“你告诉我，这几年，你干了哪一样好事？”
秦雄硬着头皮：“那《向往的生活》不是我做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