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秦立并不知道这个玉质杯的大概价值,于是跑到卫生间给陈老发消息:“陈老,展示台上的镶金玉质杯你感兴趣不?”
陈老看了消息后,当即明白,这个镶金玉质杯有问题,但他只收藏瓷器,子冈牌买来只是为了佩戴,暂无收藏想法,于是回道:“没兴趣。怎么了?”
秦立回:“那个玉质杯是隋代的,应该是个玉雕大师的作品,我现在不知道它的市场价值。”
陈老想了想,回复道:“隋代能称为玉雕大师的好像就一位,名叫何通,《隋书》中有记载,只三个字:善斫玉。如果是他的作品,考虑到时代背景,以及其历史价值,应该在五百万左右。再高就不值了。”
“懂了。”
秦立立马回了院子,就见金铭锦对展示台前的几个鉴宝师郑重抱拳,谦卑说道:“诸位,你们也知道,我是专研究玉器的,这么多古董我一直没举价就是等着买玉器呢。见到这枚玉质杯,小弟实在欣喜,诸位可否能给金某一个面子,将此杯让于我?”
宋代玉质杯虽然不错,但宋代最为珍贵的还是瓷器,听闻此言,几个在展示台前的鉴宝师当即表示退出,不与他争抢。
金铭锦大喜,连连作揖,感激道:“容小弟日后摆上一桌,小弟定当敬谢诸位!”
“好说好说。”
几个鉴宝师纷纷笑着回了座位。
唯有秦立没有动弹地方。
金铭锦面色顿沉,“你怎么还在这里?”
秦立笑道:“巧了,这个玉质杯我也很喜欢。”
金铭锦眉头当即一跳:“就是一杯子,有什么好喜欢的,你又不收藏,买去有什么用!”
秦立笑道:“我留着玩不行啊。”
金铭锦眉头再跳,强忍着怒气,道:“是,之前是我不对,不应该跟你高踩低买,更不该对你说一些过份的话,我向你道歉,我错了还不行吗,你别再搞我了行不行?你今天已经搞我多次了,就算心里有气也该解开了吧。”
秦立仍是那副笑容,“你想多了,我只是单纯的喜欢这个杯子。”
然而这副笑容落在金铭锦眼里,却是如此的刺眼,他笃定秦立是在给自己添堵,而不是真想买这个杯子。
“给个道歉的机会行不行?日后我摆一桌,单独请你!”金铭锦为了拿下这个镶金玉质杯,不得不向秦立低头,声音都有些低三下四。
秦立却依然是那副笑容,“我都说了,你想多了,我只是单纯喜欢这个杯子,没恶心你的意思。”
金铭锦气的差点破口大骂,强忍着才没骂出声,抱拳道:“给个面子行不行?日后金某必有重谢!”
秦立却不为所动,笑道:“你的面子值几块钱?”
“这么说,你非要跟我争喽?”
金铭锦咬牙切齿道,他心说,有这孙子给我捣乱,这个杯子今天怕是便宜不了了。
结果秦立还没开口,注意到他们这边动向的卖主,赶紧停止了与唐布衣交谈,跑了过来,“二位都想要这个玉质杯?”
卖主是个当铺的老板,显然不知道这个玉质杯真正价值,主动介绍道:“这个玉质杯是别人当给我的,现在当期已过,所有权已经属于我了,你们要是真心想要,差不多的价格就行,都是一个圈子的,日后有的是机会合作。”
显然,他并没有将这个玉质杯放在心上,只是拿过来凑事儿的。
金铭锦当即道:“我给你二十万,你直接卖给我行不行?你也知道我在圈子里的名头,专攻玉器,这个玉质杯我很喜欢。如果你卖给我,我欠你一个人情,日后你需要玉器,尽管来找我,一律给你打七折!”
秦立丝毫不让,“生意就是生意,谈什么感情啊,哪有钱来的实在。我出二十五万。”
金铭锦当即怒目瞪向秦立。
当铺老板立马明白了,本来就针锋相对的二人这是又杠上了。
不过,他乐得如此,能多卖一点是一点吗。
至于人情……
人情哪有现金拿在手里热乎。
于是就听他笑道:“既然二位都喜欢,那就按规矩来吧,价高者得!”
金铭锦深呼一口气,强忍着怒气道:““我出三十万!”
秦立依旧是那副淡淡的笑容,“三十五万!”
“四十万!”
“四十五万!”
“五十万……”
二人争锋相对,互不相让,不一会儿的功夫就将玉质杯的价格哄抬到了一百五十万,就这,仍然没停,仍在继续向上加价。
在座椅那边的众人看到这一幕,有不少人手捂额头,无奈道:“秦小友心眼还真是小啊,这又给老金添上堵了。”
有人笑道:“金铭锦得罪了秦小友,真是倒了八辈子的血霉啊!”
还有人笑道:“秦小友岁数小,容易上头能理解,但我没想到,老金都那么大岁数了,竟然也上了头!二人今天看来非要拼个你死我活了,倒是便宜了老张……”
众人闻言顿时一阵哄笑,完全把二人的争锋当成了乐子。
这时,二人的竞争也到了关键时刻。
金铭锦的钱要到顶了,他卡里只有两百三十万。
金铭锦一咬牙,直接往上加了三十万,脸上却露出了高深莫测的笑容:“两百三十万!你再加!”
他的眼神好似在说:你敢加我就敢撤!你不是想给我添堵吗,我让你功亏一篑,自己跳进自己挖的火坑里!
“你这手段也太小儿科了,假的不要太明显。”
秦立讥讽一笑,伸出一个巴掌:“两百三十五万。”
金铭锦的笑容当即僵在了脸上。
对方没上当,还讽刺了他!
“好!你好的很!我记下你了,咱们走着瞧!”
金铭锦气的肝疼,阴着脸说了句狠话,转身便朝座位走去。
“诶~你这就不往上加了啊?你该不会是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