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了眼秦立身上的服饰,咧嘴道:“不是,你就穿这个来的啊?”
“我这套装扮咋了?”
秦立扭扭身子,“多舒服啊,随便做动作,也不担心弄脏……”
郑涛一脸无语道:“这可是豪庭,江城档次最高的酒店,你穿这套衣服过来,完全跟这边的环境不搭啊。”
“管他搭不搭呢,反正我是来吃饭的。我消费,他服务,到哪都是这道理。”秦立浑不在意道。
“啧啧啧,你果然不适合混职场,要不然就凭你这几句话,别人都懒得搭理你,说句对牛弹琴都不为过。”
郑涛摇摇头,没继续在这个问题上纠结,反正丢脸的又不是自己,管他呢,问道:“还是干跑腿呢?”
秦立点头:“是啊。”
郑涛问:“收入怎么样?”
秦立还以为他想要换工作,便如实说道:“如果你想多挣,那就得多抢单,只要够拼,一个月上万都有可能,但要是犯懒,三四都算多了,完全是按你的送单量来计算的。”
郑涛问:“你平均下来一个月能拿到手多少?”
秦立心说我拿到手的可多了,奈何都不是跑腿赚到的,于是便说了一下九月份之前的收入,“我这人比较懒,不想那么拼,每个月差不多能到手五千多吧。”
“才这么点?江城最底层的平均工资都四千了,你这么辛苦还不到六千?”
郑涛哪里不知道跑腿的辛苦,没见前两年秦立都没来参加聚会吗,一直忙着抢单送单,黑的跟鬼一样,要是晚上碰到,估计只能看到两排大白牙。
郑涛摇头道:“李成莫也太不是东西了,自己一年百八十万的挣,你这么辛苦才挣这么点钱,他就视而不见?有他这么做人的吗!也太地道了!”
秦立见他表情认真,不似说笑,连忙解释:“这主要是我自己之前不争气,不想跟着他干装修……”
“你快别帮他解释了。”
郑涛愤愤不平道:“当初他咋跟咱们说的?江城遍地是机会,只要肯努力,房子车子票子都不是问题,结果呢?除了他在江城买了房子、车子,赚到了票子,你再看看其他人,有一个混出来的吗?”
“这和他没有关系吧?”
秦立帮着李成莫解释道:“再说了,他也没少帮衬咱们这些老乡啊,谁没钱吃饭的时候,他哪次没伸出援助之手?就说咱们刚到江城的时候,但凡他的项目,只要咱们这帮人跟着他干,工资总是比别的施工人员高,就算不想跟着他干装修,他也没少帮着咱们介绍工作,能做到他这份上,已经很不错了……”
“草!你这是典型的小农思想,别人对你一点好,你就恨不能掏心窝子给人家,就你这样的,早晚会吃大亏。”
郑涛恨不能掰碎了秦立的脑袋,给他灌输自己的认知,“你仔细想一想,他为啥每次主动撺掇大家聚会?”
“这不废话吗,当然是增进大家的感情啊。”秦立毫不迟疑道。
“愚昧!愚不可及!”
郑涛怒其不争道:“他这是为了增进大家伙的感情吗,扯特么蛋!他这分明是为了显摆,跟咱们这帮老乡面前装逼,证明自己比咱们混的好,从咱们这些人身上捞取点虚荣感、满足感……
还增进感情,你咋想的,连这一点都想不到,你还在江城混什么混,倒不如早点回老家,种那二亩地去,免得被人卖了都不知道。”
“不不不,你肯定误会了,李成莫绝对不可能是这种人。”
秦立这几年没少收到李成莫的帮助,为了感情不变淡,每年国庆老乡聚会完毕,他都会单另请自己一顿,起初刚来江城的时候,还时不时给自己一些钱渡过难关,但他从来没提过还钱的事儿。
秦立深知道李成莫的为人,绝对不是郑涛说的那样,替李成莫解释道:“他每次跟我在一起喝酒的时候,经常提起咱们这些老乡谁谁谁最近混的比较难,他想拉扯一把,跟着他干装修……遭到拒绝后,他就很痛苦,觉得是自己害了别人。
试问,他要真是那种小人,又怎么会因为咱们这帮老乡混的不好,而自己感到压力山大?觉得是自己的责任?”
他信誓旦旦道:“如果说这世上还有好人的话,那绝对是李成莫,绝对不会是别人!”
结果郑涛就跟看白痴一样看他,“我发现你这人是一根筋啊,什么事儿都不过脑子,只看表面。
他要是不这么做,怎么显得他高出咱们一个档次呢?你认为这世上有圣人吗?谁跟我说这世上有圣人,他就是个傻子,明白吗?他这是跟你面前装呢!明白吗?都是装的!”
后面他又骂骂咧咧的补了一句:“草!我就瞧不起他这样的!明明是个小人,偏偏装出一副君子模样,装特么蛋啊!恶心!”
秦立发现自己无论说什么对方都不听,将自己认定的当做事实,就好似李成莫无论做什么都是错的,没好气道:“你既然看不惯他,还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