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公子没想到秦立拒绝的这么干脆,明显愣了一下,但很快微微一笑,什么都没说,恢复了正常表情。
倒是他身后的那个中年男子笑呵呵开口:“小伙子,年纪轻轻的千万不要把路走窄了。”
话语很平淡,却饱含威胁之意。
秦立表情诧异:“通天大道很光明,我为何偏偏要去走那些羊肠小道?”
他的意思是说,你路子太窄,抱你大腿还不如我自己混。
中年男子的表情立马沉了下去,“就没想过去省城发展?”
秦立嗤笑,“一个连文化底蕴都没有的垃圾地方,谁爱去谁去!”
江城和汉口是江州省最具特点的两个城市,一个是国家历史名城,一个是国家新兴发展城市。汉口经济更强,江城文化产业更出众。
两个地方的人互相不对付,谁也不服谁,一方骂对方是暴发户,穷人乍富,小人嘴脸;一方骂对方是老不朽,死气沉沉,活该被淘汰。
从建国一直到网络兴起,这种互骂就没停止过。
说到根上,江城人民就是不满国家把省会落在汉口,打内心觉得应该放在自己这儿。
不过对于秦立来说,江城显然比汉口更适合他。
无他,古玩也属文化产业。
“呵!真是无知的可怕!”
中年男子被呛,脸色很不好看,还想撂几句狠话,唐布衣却没给他机会,响搥落下,“好了,出价吧,价高者得。”
秦立当即说了个价格:“五万。”
中年男子顿时嗤笑,出声讥讽道:“到底是穷地方,出价太小家子气。”
这是在骂秦立穷。
没办法,秦立太过年轻,混在一个岁数偏大的人群里,实在醒目,想让别人不注意他都难。
如此年轻的玩家,身上又能有几个钱?
王公子好像在配合他,直接将价格拉到了四十万。
喊完价格还朝秦立抬了抬下巴,示意秦立跟价,虽未说话,但眼神里满满都是蔑视,就好似在说,就你这种乡巴佬还想跟我斗?老子用钱都能砸死你。
哟呵!我这小暴脾气!
秦立当即在他的价格上翻了一倍:“八十万!”
你一个国企大佬的儿子,要是讲背景讲权利,老子拼不过你,但要是论到钱……
他现在可是手握陈老的银行卡啊,多了不敢说,十几个亿还是有的。
还能怕他这个?
喊完价格,秦立还满脸不屑的朝王公子抬了抬下巴,小样儿,你有种再跟啊!
王公子脸色顿变,暗道计谋使错了。
他本意是想通过彰显自己实力雄厚,好让对方知难而退,他也能轻松拿下这个鲁山花瓷。
哪曾想,竟然碰到一个头铁的主儿,就跟没脑子一样,受不得激,直接将鲁山花瓷的价格拉到了顶格。
要知道,鲁山花瓷在前两年的拍会卖上,最高拍卖价也才80万。
“好,你很好!”
王公子深吸一口气,最终没再往上加价,阴着脸回了座位。
中年男子则恶狠狠瞪了秦立一眼,好似在说,咱们走着瞧!
秦立嗤笑:“我还以为汉口来的暴发户有多强呢,弄了半天是个蜡头枪,中看不中用,搞得老子都没尽兴就结束了。”摇摇头,“扫兴!”
“你!”
中年男子顿时气的满脸红,再度恶狠狠瞪了秦立一眼,“小伙子,山高水远,路还长着呢,小心把自己作没了!”
气呼呼回了王公子身旁。
秦立不以为意,心说威胁谁呢,这里可是江城,而不是你汉口,搞得老子会怕你似的。
不过在跟李老板交割的时候,唐布衣特意走过来附耳低声跟他说了一句,“不要招惹姓王的那小子,那小子在汉口的风评很不好,小心眼,爱记仇,经常在背地里阴人,有不少人栽到他手里了。”
“我没事招惹他干嘛……”
秦立顿时满腹无语,心说自己多老实啊,干嘛要来特意叮嘱我,搞得我跟见人就咬的疯狗似的,这不明显是在骂我爱惹事吗。
“就是提醒你一句,该让的时候就让让,没什么大不了的,这世上好东西多着呢,永远收不完,没必要因为一件瓷器跟人搞得关系紧张。”
唐布衣笑呵呵说道:“行了,也交割完了,你赶紧回座位吧,咱交流会也该正式开始了,不然到晚上结束不了……”
秦立从善如流,拎着鲁山花瓷回了座位,脸上看不出任何情绪,但心里却不太认同唐布衣的说法。
在他的字典里,忍让是有原则的,如果没有利益关系,没必要以自己的不舒服来换取陌生人的开心。
不过,他也没时间纠结这个问题,随着唐布衣宣布交流会正式开始,那些玩家们顿时涌动起来,一个个都拿出了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