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凤义心里咯噔一跳,忙道:“你别胡扯!我还巴不得哥几个看出是赝品来呢。我这不是为了大家的脸面着想吗。万一请外援这事儿传出来,哥几个还怎么在圈内混?以后还想不想那些财豪跟他们合作了?”
他说的实情,你请别人掌眼,就相当于告诉别人自己水平不够,这对日后的生意绝对会有影响,尤其那些财豪,看你水平不行,连请你掌眼的机会都不给你,就是买你东西都会故意压价。
秦立却摇摇头,“这笔赔偿金的数额可不小,相对于钱,脸又算什么东西!”
王管家这时候也坐不住了,蹭的一下子站了起来,愤怒喊道:“太欺负人了!我家老爷如此真诚实意的对待你们,你们却反咬我家老爷一口,认为我家老爷的古瓷是赝品!这就是你们的为人吗!
打吧打吧,你们都打吧!我告诉你们,要是你们找来的人,仍看不出问题,那你们就直接按原价赔偿!一分都别想优惠!都打!快点打!我还巴不得你们多赔偿呢!”
他的表情很悲愤,就好似真的被人冤枉了一样。
秦立要是不知道古瓷是赝品,还真的被他唬住了,不过仍在心里为他默默点赞,演技真好,不去演戏真可惜了,华夏失去了一个影帝啊!
但其他人心里却慌了,打吧,万一请来的人也没找到破绽,那岂不是又要损失几百万?不打吧,万一是赝品,自己岂不是白损失一千多万?
患得患失之下,一个个愣在了当场,不知道该怎么办。
还是建筑老板朱毅康执着,根本无惧他的威胁,很快对面有人接通,朱毅康当即将这里的情况说了一遍。
有古玩店老板小声提醒道:“陈老叟,方中德、刘老开、魏中军,这四个人都是圈内对古瓷很有研究的玩家,他们四个但凡有一个过来,就足以判断出真假。”
朱毅康听了立马跟对面复述了一遍,让对方带着这四人当中的一个过来。
王管家一看,这是铁了心要找高人来砸场子啦,心里有些慌乱,但表面上却保持着愤怒,恶狠狠道:“好好好,既然你们无情无义,那就别怪我不念旧情了。从现在开始,所有人都必须原价赔偿!一分都别想少!”
他将椅子拉到楼梯口,气呼呼坐下:“我就在这里等着你们请的高人过来!我倒要看看你们如何给我家老爷栽赃!”
“啊?这可不关我们的事儿啊。我们可没请外援。我们这是自己鉴定呢!你可别冤枉人!”
“鉴定是一个很复杂的过程,哪可能这么快,我得好好的检查一下。”
“就是的,鉴定是一个很细致的活儿,很伤神的,我半途累了,休息一会儿很合理的吧?”
为了少赔钱或者不赔钱,古玩店老板们一个个都耍起了赖,抱着手头的御瓷残片蹲在原地认真研究,咦,这个花为什么这么白呢……
秦立看到这些人的耍赖行为,差点笑尿了,虽然这些人的专业水平不咋地,但脸皮是真的厚啊……
一个小时后。
钱德寿发现王管家还没过来跟自己汇报赔款情况,当即走过来问询情况,得知真相后,恶狠狠瞪了众人一眼,“好得很!我本将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既然诸位如此待我,那我也没的什么好说的了,一律照价赔偿,一分都不能少!”
众多古玩店老板又是一阵耍赖,说什么自己没请人,只是自己鉴定的慢而已,要再等一些时间。
然而,钱德寿根本不理他们,黑着脸下了楼。
在众人焦急的等待中,又过了一个小时,朱毅康的电话响了,说人已到门口,但却被保安拦住了。
朱毅康顿时瞪向王管家,问他这是什么意思?做贼心虚吗?
王管家吓了一跳,这罪名可不能让他落实了,不然岂不是不打自招了?
连忙通知保安将人送过来。
未曾多久,一个陌生的四旬男子带着唐中军出现在了众人眼前,众人当即迎上前去,将情况再度说了一遍,特意提到了江城赝品案。
白凤义也跟其他人一样围了过去,但心头很慌,因为唐中军是古玩交流圈有名的鉴宝师,专业水准只在陈老叟之下,有很大的机率能看出破绽。
唐中军听完众人七嘴八舌的说法,心里顿时有了大概想法,知道从哪里着手了,掏出高倍放大镜,仔细观查各位老板手中的残器,尤其着重针对绘图中的画法进行检查,仅十几分钟就有了答案。
“画法确实有问题,当初江城赝品案的那些瓷器我有去看过,这些瓷器上的绘图画法与江城赝品案的瓷器画法如出一辙,绝对是同一批人伪造的!”
唐中军这话一出口,众多老板心里顿时松了一口气,猛然望向王管家,怒声喝道:“好啊,敢拿赝品来坑我们!让钱德寿滚过来见我们!我倒要看看他怎么解释!”
白凤义心里咯噔一下子,暗呼完了!
但他表现的极好,跟着众人一块义愤填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