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秦立,你怎么跑这来了?”
班导看到秦立抱着一摞书走进老师办公室,表情很是诧异。
“胡老师讲的课跟我要学的东西有点冲突,就不在教室打扰他上课了,免得影响到别人。”
秦立斜瞥一眼,发现办公室刚好有个空位,当即走过去,“班导,这里没人吧,我暂时先用会儿……”
结果班导还没回复,咯噔蹬,高校长一溜烟的跑了过来。
“小秦,你怎么跑到这来了,让我一顿好找。”高校长气喘吁吁的说。
“找我?”
秦立将书籍放在办公桌上,指了指自己的鼻子,“您找我做什么?我学费啥的都交齐了。”
“不是学费的事儿,走,跟我走,跟我报仇去!”
高校长拉着秦立的手腕就往外走。
秦立一脸懵,“报仇?报啥仇?我可不打架啊,你别看我留着寸头,但跟里面的那些平头还是有区别的,咱这人打小就没干过仗。”
“打架做什么!”
高校长一边走一边解释:“上次的那个天字罐,我不是被坑了吗,我越想越气不过,刚好你来了,我带你去给那老头上上课,让他知道知道咱也不是好惹的。我跟你说,今儿你必须给他一个教训,让他以后再也不敢骗人!”
秦立:“……”
古玩界的规矩,买定离手,各不找谁,是赔是赚全凭眼力。
“不是,校长,这事儿可不兴这么干,您找他麻烦,就是破了古玩圈的规矩,这不合适。”秦立跟他解释道。
哪知高校长义正言辞道:“我又不是古玩圈的人,我管他那个。再说了,我打眼了我认,但不妨碍我找人给他上上课吧?省得他整天干些坑人的勾当。”
“人家这不算坑人。古玩这东西就是这样,好也是它,不好也是它,你打眼买贵了,那是你自己本事不够,关人家什么事儿?”
秦立一脸无奈,他丝毫不想去,感觉过去都不够丢人的。
哪知高校长把眼一瞪:“哎呀呵!我堂堂一校长,找你帮个忙怎么这么难呢?你还想不想从我学校混了?信不信我把你学籍扣下,让你报不了江都大学啊!”
秦立:“……”
“牛!你老牛!服了!”
秦立举手投降,想了想说道:“这么着吧,您老等我会儿,我回住处拿件古瓷,咱以交流的方式跟人家探讨一下。这样也不算破坏规矩。至于能不能帮你出气,那就另外两说了。万一人家水平比我高,把我撅一顿,我也没招,只能干受着。”
高校长到底还算为秦立考虑了一下,知道他日后还要在古玩圈混,最终尊重了他的意见,但没好气的喊了一声:“年纪轻轻的怎么这么多屁事儿,就你古玩圈里规矩多是吧。去吧去吧,我等你。”
秦立赶紧开车回了住处,取了一款民国仿乾隆款汉钟离醉酒图青花五彩笔筒,接了高校长,直奔凤溪古玩城。
凤溪古玩城是北二环的那个古玩城,金铭锦就在这个市场内。
当时高校长买天字罐的时候,是在地摊市场买的,将车停好后,二人直奔市场里面的地摊古玩区域。
哪知道,刚好被坐在店门口晒太阳的金铭锦看了个正着。
“怎么是这孙子!”
看到秦立的身影,金铭锦很诧异。
“这孙子?”
他店门口还站着一个人,店里才来一个月的学徒,是他家亲戚的孩子,看了眼秦立的背影,想了想说道:“表叔,这孙子该不会就是你经常骂的那位吧?”
“可不就是他。”
金铭锦目光闪动道:“也不知道这孙子跑来凤溪做什么。”
学徒眼珠子转了转,道:“表叔,你不是说这孙子让你损失了好多钱吗,刚好他来这边了,你报警啊,报警说他贩卖出土文物,铁定能让他进去呆几年。”
他平常的时候,金铭锦没少跟他说,有个跟他作对的孙子靠倒卖刚出土的青铜器一下子就发了大财,从此一发不可收拾了。
“报警?你是怎么生出这种白痴想法的?”
金铭锦偏头,望向他,目光就好像是在看一个傻子,“你当别人都眼瞎吗,看不出来是不是出土之物?可他们为什么都没报警?
玩古玩的有哪个手脚干净?哪个不是玩的土里出来的东西?传世的就那点玩意,不玩出土玩什么?不过是出土早出土晚罢了。
你以为这一行很干净呢,都特么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连国家单位拍卖的青铜器都是出土的,但为什么没人说?都在装傻,从上至下都在装傻,明白吗?只要别往国外运,啥都好说。只要别被抓正着,大不了就说不知道是出土的,顶多罚几个钱罢了……”
金铭锦指点道:“如果都你这想法,古玩这一行干脆就别搞了,直接取缔就完了。但国家明明知道是怎么回事儿,为什么没取缔?税收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