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秦立所料,司马徒换了地方。
房子并没有临近马路,而是在一条巷子里。
车停在门口后,老二再也忍受不住,剧烈咳嗽着跑下了车,站在车外大口呼吸,脸都被呛红了。
“瞧你这点出息!大男人连吸烟都不会,你也好意思!”
秦立骂骂咧咧下了车,顺手将贴在车门外的信号发射器取下,趁着老二没注意自己,在关车门的瞬间,丢到了对门大门与门槛的夹缝里,如果不细瞧,根本看不到。
秦立走到门口,“就这个门是吧?”
“是的,您进去吧,咳咳……侧门没锁,往右边一拧就行了……咳咳……”老二仍在那扶着墙咳嗽,咳得眼泪的都出来了。
“以后你得多练练啊。”
秦立再次吐槽他一句,拧门便走了进去。
司马徒正在堂屋喝茶,看到他独自走了进来,表情有些诧异,结果还没等他开口询问,秦立就伸着大拇指朝身后指了指,“在外面透气呢,没出息的,一个大男人连烟味都闻不了,还能干啥!”
“我就说怎么那么大烟味呢。”
司马徒笑着邀请秦立坐下,“先喝杯茶。”
“免了,先干正事,都是给人做事儿的,但凡出问题,我的饭碗可保不住。货都在哪儿放着呢?”
秦立随手给司马徒丢了一根烟过去。
“那行,咱先看货,茶后面再喝。”
司马徒立马起身,将烟往耳朵上一夹,带着秦立走入了东屋。
东屋摆着几张桌子,桌子上放着十几件古瓷。
秦立只一眼就瞧出,这些都是出土之物,墓道包浆很浓,有些土沁都沁到了瓷胎里。
不过这次的瓷器跟上次的不同,上次都是古代北方窑口的瓷器,这次的很杂,各个朝代都有,从北宋到明清,样样俱全。
秦立甚至都从里面看到了元青花,就是有脱釉,品相不是太好。
“就这点?”
秦立心中一动,或许可以打他个措手不及,眼睛一挑,表情立马沉了下去,不高兴道:“司马老板,你逗我玩呢?耽误了我金主的生意,你担待的起吗!”
“秦老板,您意会错了,东西自然不只这些,这些只是比较有代表性的样品,其他的都在别的地方放着呢。不过我敢打包票,品相绝对不比这些差,售卖绝对没问题!”
司马徒连忙将手中的文件夹递给秦立,“这里面是所有瓷器的目录,您瞧瞧?这些都是。”
可秦立直接将文件夹丢在地上,冷冷看着他,“司马老板,你什么意思?跟我玩这套!怎么地,看我是个鉴定师,跟金主关系密切,就给我看个样子货,背地里却暗藏垃圾,想让我出错,以便取我代之?”
“秦老板,此话何意?”
司马徒连忙解释:“您绝对多想了,我绝对没这意思,咱这不是都为了安全考虑吗。您不是也一直讲安全最重要吗。我这可都是按照您的意思来的……”
“那你的意思是我不安全了?我跟警察有勾结?我要将你们想法子一网打尽?”
秦立怒声喝道:“老子要想这么做,你今天还有跟老子碰面的机会?狗日的,把老子当什么人了!老子要真想弄你,你前几天就进去了,你特么今天连狗吠的机会都没有!少特么跟老子找理由,什么安全不安全的,你特么就是没安好心,想让老子出错,砸老子的饭碗!”
话音未落,他黑着脸,转身就走。
“不是,秦老板,您误会了,您绝对误会了!”
司马徒心里大惊,这特么生意要黄啊!连忙在后面追,一把拽住秦立的衣角,连忙认错:“秦老板,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吗,我不该考虑事情不周,是我怠慢了您。我认罚,我认罚!”
可秦立根本不理他,“撒手!你特么给老子撒手!”
但以他如今的力气,怎可能挣脱不开,不过演戏罢了。
司马徒好不容易找到一座大山,哪可能放他而去,心中一急,喊道:“五百万!鄙人愿意拿出五百万补偿秦兄,如何?”
“撒手!你特么给我撒手!”秦立仍在那喊。
司马徒一咬牙:“一千万!鄙人愿意花一千万平息秦兄的怒气!”
秦立这才不再挣扎,转过身来,黑着脸道:“打钱!”
司马徒:“……”
妈的,早就知道这孙子不是善茬,很有可能会想法子坑我钱,果不其然,防不胜防啊!
他心里大骂秦立早晚让人打死,但表面上却恭维说道:“秦兄,您真误会我了,我绝对没这想法。云小姐没了您的辅助,生意绝对不可能做这么大,您绝对是她老人家的左膀右臂,她根本离不开你……”
不料,这马屁都没拍完,秦立再次转身就走,冷笑道:“在背后诋毁老板,可想而知,你是什么鸟了。钱老子不要了,我们之间的生意到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