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论及对道祖、佛祖以及漫天神佛的虔诚问题上……
秦立绝对是有发言权的。
想他自去年九月份下旬于小相寺得到金手指,然后人生轨迹就发生了改变,一飞冲天,于是,他的心就自然而然的成为了漫天神佛的信徒。
为了给道祖佛祖烧香,几次差点连庙观都烧了,还有能比这更虔诚的?
秦立觉得,这世上就没人能比自己更虔诚,也绝对不能有!
于是,他大手一挥,直接给小妹转了四千五百块过去,“你周日上香的时候记得也帮我上两千五百块的。”
“你自己不会去上啊!”小妹不太乐意。
“我这边不是没有国内的庙宇道观吗,上帝又不是咱那边的,庇护不着咱。就这么定了,记住啊,一定要帮我给道祖上香啊。”
秦立诱惑道:“等你帮我上完,我给你二百块当奖励。”
“这可是你说的啊,不要反悔!”
小妹立马眉开眼笑的答应了,正巧这时候李书怡骑着电动车来接小妹了,秦立又跟李书怡聊了一阵,这才挂断电话。
只是此时的他,脸上的笑容已经完全消失,只剩下了满脸的奸诈,“还想比我虔诚?做啥美梦呢!我一共给了你五千块,这里面还有你平时花的钱,你最多也就上两千块的香,而我却上了两千五百块的香……”
秦立嘴里哼哼道:“嘿嘿,这世上就没人能比我更虔诚!”
带着胜利的微笑,秦立进入了梦乡。
翌日。
天气晴。
这注定有个好心情。
秦立慢悠悠吃完早饭后,便开车去了拍卖会场。
结果刚步入会场就看到一个熟人,前两天他打探消息时,好心给他解释布鲁日纹章瓷为何这么少的那个店主。
店主名叫埃布尔,今年五十三,是个荷兰人,在布鲁日做古董生意已经第十八个年头,主做瓷器和油画生意,生意算不上好,但也不算差,反正够他在布鲁日生活了。
至于其专业水平,秦立不太清楚,只知道这个人很热情。
“嗨!埃布尔,这么巧啊。”秦立跟他打了声招呼。
“噢,我亲爱的秦,没想到在这里我们又见面了。”
埃布尔看他秦立有些诧异,但很快很是热情的跟秦立拥抱了一下,问道:“你来这里……参加拍卖会?”
秦立乐呵呵道:“是啊,难道你不是吗,不然来这里做什么。”
不曾想,埃布尔却摇了摇头:“Nonono!我来这里的目的并不是要参与竞拍,而是要购买那些流拍的老物件,顺便担任一下演员,竞拍的时候的适时出个价,表演给镜头对面的那些人看。”
演员?
秦立愣了一下,随之反应过来,这不就是国内拍卖会场中的托吗,或起托价作用,或起气氛作用,或者单纯的来给拍卖行凑人数,给真正的竞拍人或者货主一种假象:拍卖行名声很大,合作的竞拍人很多,绝对值得信赖。
典型的心理战!
正此时,又有一波人走进了会场。
埃布尔看到这些人,眼中顿时露出了一丝敌意。
秦立心中一动,问道:“这些人你都认识?”
埃布尔很诚实的告诉了他,“这些人都是周六日摆摊的摊主,他们今天来这里和我的目的一样,担任演员,顺便购买那些流拍的老物件,是我的对手……”
话还没说完,又有一波人马走了进来。
埃布尔扫了一眼,但没什么表情变化。
秦立问道:“这些人都是真正的竞拍者吗?”
“不!他们是专业演员。”
“专业演员?演戏的?”
埃布尔解释道:“不,他们不演戏,只是跟拍卖行签订了合作协议。每逢拍卖行要举办拍卖会,都会通知他们过来当‘演员’。当然,他们不只是跟一家拍卖行签订了合作关系,签了好多家,基本上每天都是在拍卖会场中渡过的,不然会吃不起饭……”
我尼玛!
听了他的解释,秦立目瞪口呆,论造假还得欧美啊,这特么都流水线了。
好半晌,他嘴里才崩出仨字:“够专业!”
时间很快来到了九点半。
这时候,会场已经坐满了人,大概两百多个,但经过埃布尔的介绍,秦立清楚知道了,这里面至少有三分之二是托,只有几十个人才是真正的竞拍者。
埃布尔还告诉秦立,欧洲很多拍卖行都是利用这种方式忽悠华夏人,成功卖出了不少华夏老物件。
秦立听完很诧异,就以他昨天看到的展会中的情况来说,这些年欧洲的拍卖行怕是没少卖给华夏人假货。
但网上,他却没看到任何一条关于国人被骗的信息。
只是仔细想了想,他很快就明白了这里面的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