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这对茄皮紫釉将军罐,在秦立的三寸不烂之舌下,只花了五千欧就拿了下来。
不过,摊老板依然很高兴。
显然,这对将军罐让他赚钱了。
秦立猜测,这对将军罐恐怕是某个拍卖行流拍的瓷器。
至于为何流拍……
很显然,大器施小器釉,让那些专业玩瓷的玩家们并不认为它是真品。
这也就是秦立有金手指,不然他也会认为是仿品,甚至连精仿都算不上。
唯一的区别是,他能肯定是这对将军罐是官窑造。
目前,国内已知的茄皮紫釉瓷器,拍卖价最高的是一款乾隆时期的官窑造镂空笔洗,成交价850万。
相对于那款镂空笔洗,将军罐的做工虽然没有那么复杂,但它个头大啊,且还是一对,更何况还是大器施小器釉的罕见器,其价值……
秦立猜测,至少能上八位数!
四万块买来,千万以上卖出去,这其中的利润……
“老板,以后有了不错的老物件再跟我联系啊!我TK会不定时上线,能看到你发来的信息。”
等交割完毕,秦立跟摊老板询问了德贾格尔拍卖行的具体位置以及展会的地点,便拎着将军罐朝其他摊位行去。
他心说今天运气不错,或许还能让我在这个跳蚤市场里再捡个漏!
然而,理想是美好的,现实却是残酷的。
等他将整个跳蚤市场转了一圈,也没再发现一个好物件,绝大多数都是清中后期的外销瓷,还有一些普通民窑瓷,甚至连做旧的现代赝品都有不少。
眼见时间已经来到了下午五点半多,那些摊老板都开始收拾摊位了,秦立懒得继续逛下去,果断乘车回了酒店。
等到晚上八点多的时候,大使馆的常参赞给他打来了电话,说是已经跟国立博物馆沟通好了,明天他将会带领十个人的团队去国立博物馆参观。
然后他老人家又跟秦立确认了一遍,国立博物馆保藏的三款赝品瓷以及那三款赝品瓷的具体位置,确认无误后,他这才问秦立:“小秦,你确定没搞错吧?那三款瓷器确定是赝品?”
秦立顿时哎呀:“我说领导,你咋还不相信人呢。我就这么跟您说吧,你可以怀疑我的岁数,但绝对不能怀疑我的专业!”
“这不一样吗。”
常参赞吐槽道:“就因为你太年轻了,所以我才得小心点啊。老祖宗有句话说的好,嘴巴没毛办事不牢。这可不是小事儿,我是要跟荷兰文化部进行反应的,万一闹了乌龙,我这张老脸可就没了,以后还咋见人?”
秦立又哎呀,“我可是在法国和比利时搅动风云的人物,连这点本事儿都没有,我凭啥在国外搅动风云?不是跟你吹,知道我在国内的称号是什么吗?”
“啥?”
“秦一眼!”
常参赞顿时无语:“这什么烂绰号?”
“烂?这么牛逼的绰号你竟然说它烂?”
秦立差点原地跳起来,“你知道这绰号意味着什么吗,一眼断真,一眼断假,太过深奥的东西我或许了解的还不够透彻,但在断真假方面,那绝对是一绝!汪局长牛逼不?还不是被我的本事折服了。您啊,就把心放进肚子里,保证出不了差错!”
常参赞这才放了心,“行吧,就信你小子一回……”
又叨叨了好半晌,常参赞才挂了电话。
秦立一脸无奈的将手机丢在床头,嘴里骂骂咧咧不停,“又想让我帮他长脸,又担心自己丢脸,他咋这么纠结!东北人不应该这样啊,唠嗑倒是真能唠,但这婆婆妈妈的性子……嗯,一定是东北跟其他省份的混血……”
第二天。
三月份的最后一天。
天气晴朗,万里无云,微风拂面,春意盎然。
这是注定美好的一天。
常参赞吃完早饭后,便带着十个人的团队去了国立博物馆,在馆长隆重的接待下,步入了其中。
而此时的秦立,美美的吃了个早餐,也开始了他的行动,去了德贾格尔拍卖行的展厅。
这次德贾格尔拍卖行组织的拍卖会是以网拍的形式举行的,跟秦立在比利时参加的那场拍卖会一样。
线下和线上同时进行。
这次拍卖会主打的主题是明清专场,以瓷器和字画为主,总共两千多件作品。
展厅在海牙的标志性建筑“内庭与骑士厅”附近了,承包了一个小型的会展中心,共分四个展览区域:明代瓷器、清代瓷器、字画、杂项。
这也是德贾格尔拍卖行举办的拍卖会的拍卖场次,共计四场,为期四天。
还别说,这次拍卖会中的作品还真有一些不错的物件。
比如,一对“四医生”纹饰的粉彩花瓶,是乾隆官窑作品。
乾隆官窑的粉彩花瓶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