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她和季安阳,是在回国后才谈了两三个月,那期间,他还在和凌菁菁劈腿,挺可笑的。
被她撞到他们偷情那天,他说,抵抗不了凌菁菁的火辣热情!责怪自己不肯与他发生关系。
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不肯与他发生关系?
“觉得没意思?好,我会让你接下来的日子--过得有意思!”
他突然松开了她的手,大步离开了这里。
“……”
夏雨墨看着他冷漠又似乎有些落寂的背影,心里五味陈杂。
觉得心好累,这段时间发生太多事了。
被男朋友劈腿,照顾爷爷的病,又借了高利贷,昨夜还那么突然的跟他结婚了……
还他的债,她比还两百万更心累。
凌西顾刚刚离开,护士扶着一个六十多岁,瘦弱佝偻,却浑身有一股正气的老人走了过来。
老人回头看了眼从身边走过的凌西顾,叫了声走廊里的孙女:
“雨墨,你怎么来医院了?”
夏雨墨听到爷爷的叫声,收起了压抑的心情,坚强的隐了眼眶里雾气,努力扬起笑容,过去扶住老人:
“当然是想你了,爷爷这两天你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爷爷其实与她并没有血缘关系,她七岁那年,与母亲经历翻车事故后,就对自己的身世完全不记得了。
是这位老人收养了自己,他以前可是位了不起的抗日老战士,雨墨对他尊崇又爱戴,也早已把他当成亲爷爷。
“这里有护工照顾,哪能不好?你好好工作,不用担心我。”
他满面和蔼笑容的说着,回头看向凌西顾的背影,问:
“雨墨,那位先生是你什么人?”
“他……是我的上司!我偶然碰到的!”她不想让爷爷担心。
“还撒谎?我刚才都听到你说什么要跟她离婚?结婚这么大的事,你居然都不告诉我?”
李老不悦问。
“我自己都觉得突然。”夏雨墨低着头,悲哀的苦笑。
“那你认识他多久了?因为什么突然跟他结婚?”李老不放心的问。
夏雨墨看出了爷爷的不放心,只能撒谎:
“他是我初高中的同学,因为……我喜欢他啊!上学时就喜欢了!”
李老听到是同学关系,点头,放心了些,同学情至少是纯粹的,不掺杂任何利益的。
“既然你选择跟他结婚,就要好好跟人家过日子,这才刚结婚,怎么又吵着离婚?”
李老表情严肃的问她。
“……”夏雨墨一脸愁容,没说话。
“你去跟他把误会解释清楚,夫妻间有磕磕碰碰是常事,但一定要用心去维护,不然,你就算换十个老公,也不能白头偕老!
明天我要跟你老公通个电话,这事你不能敷衍我!”
李老一脸认真的说道。
“爷爷,他很忙的,肯定没时间跟你通电话!”夏雨墨急着了。
“晚上他也忙?你就是在敷衍我,哎,要是看着你不幸福,我、我就不治疗了,就让我死了算了……”
李老捶着胸口,一脸的生无可恋。
“好好好,爷爷你别激动,我立马回去跟他解释,保证跟他合好行不行?”
她赶紧抓着爷爷的手,鼻头有些泛酸。
“那明天晚上我跟他通个电话,你现在就去跟他把误会解释清楚,快去吧!”
李老立马不捶胸了,对她挥了挥手。
夏雨墨看着爷爷,很无奈,又很头疼,刚才还把那个男人气得不轻……
现在该怎么办?
那男人从来都不好说话。
……
她忧心忡忡上完下午的班后,和同事们一起走出了大厦,这一下午,她和他都没有见过面。
“雨墨,明天见啊!”同事们跟她挥手。
“明天见。”
眉宇间带着淡淡忧愁的她,努力浅笑着,跟他们挥了下手。
“小墨墨,你今天怎么有些不开心?”
艾伦站在她身边,并没有离去,看着她强颜欢笑的样子,特别心疼。
这个女孩子,跟那些势利又贪心的女人很不一样,柔柔弱弱的她,却强撑着一股傲气,不向世俗低头,真是让他佩服又怜惜死了!
“我没事啊……”她淡笑了下。
“没事才怪,是不是你爷爷的病有情况?需要钱吗?需要多少?”
艾伦两手插着腰,关心问。
该怎么办,他就是不忍心看她一脸忧愁的样子。
夏雨墨再摇了摇头,
“我真的没事,你不用担心,也不用再借我钱,那二十万我现在一分都还没还你呢。
艾伦,谢谢你,明天见。”
她淡笑着跟他挥了下手,走了。
凌西顾的车子并没有停在大厦外,应该已经走了,她并不想去讨好他。
今晚回自己的出租小屋好了。
还好,房子还没退,不然落脚的地方都没有。
她没急着去坐公车,心情不太好,想在路上走一走……
这个时间正是下班时间,路上行人匆匆,车水马龙,延绵无尽头,就像她脑海里的忧愁……
凌西顾这个男人,让她有一种在沼泽里拼命挣扎的无力感。
她身后,默默跟着一辆白色宾利,坐在车里的林逸看了眼周围,见没有同事了,才拨了一个号码出去。
接通后:“夏小姐,我在你身后,接你回别墅。”
“……”夏雨墨转回身,果然看到路边一辆豪车缓慢跟着。
要不要去他那里?
若是不去,爷爷那里该怎么交代?
她微微呼出了口气,还是去上了车子。
一个多小时后,回到了别墅……
夏雨墨下车走到客厅门口,看到他冷沉沉的坐靠在客厅沙发背上,两腿慵懒叠加着,白衬衫解开三颗扣,露出一片坚实诱人的胸脯。
此时的他,浑身充满了一股闲人勿近的冷冽气息,好像别人刨了他家祖坟一样!
“我……回来了。”
她鼓起勇气走了进去,看着他,主动说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