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辰把兕儿抱起来,放进车斗里,然后让蒸汽机车又绕着村子跑了一圈。
小兕儿兴奋的手舞足蹈,一个劲儿的对着车头大喊:“驾!驾!跑快点儿!”
然后苏辰就郁闷了,
怕小兕儿出现意外,他只好跟着跑了一圈!
小兕儿是玩儿高兴了,可把苏辰累了一身汗。
苏辰回去泡个澡,然后舒舒服服的趴在沙发上,享受长乐给他按摩。
“苏辰哥哥,你为什么一定要去大食?”
长乐的语气里充满担心和不解。
“哎,大食那边太不对劲了,我得去看看到底怎么回事儿。”
“大食离大唐那么遥远,哥哥何必如此担忧?”
“话不能这么说,你看这次蝗灾,大食仅仅派了两个商贾,就给我大唐造成如此大的灾祸,要是以后再有什么阴谋诡计,后果难以预料。”
“有了这次教训,阿爹和满朝文武以后肯定会小心谨慎的,贼人再想施展鬼魅伎俩哪有那么容易?”
苏辰叹了口气:“不是我小看陛下还有满朝文武,他们处理大唐内部或者周边的事情肯定没问题,但是对付万里之遥的大食,他们空有一身本事,派不上用场。”
“再说
,只有千日做贼,哪有千日防贼的,对付魑魅魍魉之徒,还是需要主动出击的。”
长乐赌气道:“就算如此,大唐满朝文武还有百万雄师,难道非得哥哥亲身犯险?”
苏辰翻身坐起来,把长乐搂在怀里:“丽质不用担心,以我们现在的航海技术,要去一趟大食,其实并没什么多大的危险。”
“胡说,茫茫大海、惊涛骇浪,处处都是危机,咱家的船队这几年出了多少事故了?去一趟近在咫尺的倭国尚且如此,何况万里之遥的大食?”
苏辰抚了抚长乐的秀发:“丽质眼光宽阔了,倭国都近在咫尺了?”
“相比大食,倭国就是近在咫尺。”
“丽质放心好了,大食虽远,但是船队也不是一直飘在大海上,首次远航肯定不会离海岸线太远,随时可以靠岸修整补给的。”
长乐叹气道:“我还是放心不下,要不先派人前去探探路况再说?”
“而且我听说大食人凶猛好战,万一……”
苏辰安慰道:“这个丽质放心,大食暂时还没有海防力量,我到时见机行事,遇事不对大不了再从海上撤回来,大食人下不了海的。”
“再说了,
去大食的事儿还早呢,目前还是把精力放在火车和铁路建设上来……”
长乐叹了口气:“我知道劝不了你,可你千万要小心。”
“说起火车,你那绕着村子跑的那个东西瘩虽说神奇,但是距离你说的载货万石可差的运呢,明天来参观的人群中,可有不少与你不对付,他们估计会出言不逊,到时哥哥你别生气。”
苏辰无所谓道:“那种鼠目寸光的东西,还不值得我生气,再说这次只是随便弄的一个演示品,等到时真的火车出现,吓死他们……”
苏辰小两口正闲聊呢,兕儿又突然跑进来:
“苏辰哥哥,阿娘明天……”
“呀!羞羞……”
长乐脸一红,急忙从苏辰怀里站起来,一把把兕儿拉到身边:
“不是让你在房间歇一会儿吗?”
“怎么又到处乱跑?”
“这几天你是玩疯了是吧?”
兕儿眨着大眼睛道:“我就是来问问,阿娘明天来不来,兕儿想阿娘了!”
长乐回答道:“阿爹没说,我也不知道。”
“反正你明天要和阿爹一块儿回宫,到时候就见到阿娘了。”
兕儿小嘴一噘:“不,我不回去,宫里闷死了!”
长乐瞪着她道:“看来你真是玩儿疯了,后天过年了还不回家!”
“还有这几天我让读书、写字,你都在干嘛?看我不告诉阿娘,以后别想出宫。”
兕儿立马蔫了,抱着长乐的大腿,带着哭腔:“姐姐不要,兕儿不敢了,求你别告诉阿娘……”
见长乐冷着脸不搭理她,兕儿又跑过来求苏辰:“苏辰哥哥,你最疼兕儿了,你替兕儿求求阿娘,别让她把兕儿关在宫里。”
苏辰奇怪道:“陛下和皇后娘娘不是挺疼兕儿的吗,可是瞧兕儿这模样,怎么跟受了虐待似的?”
长乐皱着眉头道:“兕儿病好后,就变得很好动,阿娘怕她以后不够安静贤淑,再说兕儿年纪不小了,也该学学皇家礼仪了。”
兕儿苦着脸道:“阿娘给兕儿派了个教养嬷嬷,整天把兕儿关在屋子里,板着脸教训兕儿。”
提起皇家礼仪,苏辰同情的看了兕儿一眼:“兕儿啊,这个苏辰哥哥可帮不了你,那些礼仪你肯定得学。”
“不过兕儿那么聪明,肯定很快就能学会的,你到时表现乖巧些,别惹皇后娘娘,娘娘是不会把你关起来的。”
长乐瞪着眼告诫道
:“还不赶紧去好好看书,要是回宫后阿娘问你功课回答不上来,你以后再也别想出来了。”
兕儿耷拉着小脸儿,回去看书去了,一路走还一路小声嘀咕:
“姐姐不喜欢我了,姐姐有了苏辰哥哥就不喜欢兕儿了……”
把兕儿打发走,苏辰让长乐把这些天积攒的文书都拿出来看看。
大部分都是观州钢铁厂的,有进度报告,有困难疑问……
总的来说进展顺利,高炉和炼钢炉已经建好,年后立刻开始生产。
看完文书,苏辰开始琢磨明天向李二要多少钱,从那里开始修建第一条铁路合适。
……
腊月二十九,年内最后一个早朝,明天过年,李二肯定不上朝,大唐官府也是不办公的。
李二坐在大殿正上方听文武百官奏报。
其实也没什么重要的事儿,各种军国大事在半月前的望日大朝会都已经商定好了。
除非特殊情况,腊月的后半月和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