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泽浩只是瞄了眼她,硬邦邦的来了句:“你没我媳妇香,不背。”
闻言,王小妮气的鼻子差点都歪了,立马起身,挡住范泽浩的去路,拽着他袖子:“我今日特意用香熏了裙子的,你闻闻看,肯定比你媳妇……啊!”
没说完,身子就直挺挺的被憨憨给扔了出去,嫌弃的往衣服上蹭了蹭手:“这谁家的粪桶,这么臭。”
王小妮从地上爬起来,浑身湿哒哒,前凸后翘的身姿一览无余,怒指着他:“范泽浩,我可是你二婶的侄女,你这样对我,就不怕你婶子揍你。”
被叫的人,拎着野鸡头也不回的走了,直接无视她。
二婶是什么玩意?
他的脑海里早就没这个人了。
回到家,看见范彪大伯也在,冲着他一笑,就开始往下扒衣服。
见状,范彪不由的眉头一皱:“你这回家怎么就脱衣服?可是背后受伤了?”
“没有,回来的时候遇到王小妮那个疯婆子,碰了下我衣服,我嫌脏!”
范彪和赵佳琪相视,族长才传信来,这范璋那边就有了动作!
可真够快的!
范彪心里不由的想着。
不过,见范泽浩这样子,放心了,看样
子范璋是闹不出什么水花来。
笑对赵佳琪道:“我这侄子就是一根筋,你这回也放心了。”
“对他,我一直都放心。”
赵佳琪送走范彪,回头就见他拎着脏衣服往院子外一丢:“不要了。”嫌恶的收回了视线,回了院子去处理抓来的鸡。
她这还是头一次发现,相公心里居然有洁癖。
晚上,洗漱过后。
躺在床板上,范泽浩盯着房顶,惆怅的道:“今儿那个女的是王小妮,是王珍珠的侄女,我知道她没崴脚,故意在那等我的。”
“你就那么肯定,王小妮是在等你?”赵佳琪侧头好奇的问他。
“王珍珠家就在隔壁村,两个村子相连都是官路,根本就不用走山路,你说下雨天,谁没事会上山?就是上山也不会穿一件新衣服吧,而且我去山上的时候,碰到了王珍珠。”
一席话,说的条理分明。
赵佳琪仔细看着他,心里现在也摸不准这人究竟是真聪明,还是真傻,还是偶尔聪明偶尔傻。
正在琢磨呢,身上突然多了一道重量,一双深情的眸子凝视着身下的人,鼻孔喷发火热的气息,嘴里呢喃:“媳妇……”
天一亮,范泽
浩冷着脸,对着院子里一堆废旧的板子发泄,王招娣扯了扯她衣袖:“老弟这是咋了!”
看着就跟疯了似的,一点都不正常。
她脸微微的一红,解释道:“昨晚床坏了,摔了他,这不一早就在那发泄,别理他。”
不明所以的王招娣,真以为范泽浩在那发泄,摇摇头:“就是把那破床板子拆成渣渣,它也不知道疼,何必跟那费劲,有这时间,让你哥做个好点的床不就完了。”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
一门心思想把昨晚的好事续上,范泽浩仰头问着她:“嫂子,我哥呢?”
“给牛喂水呢,马上就……”
王招娣一回头,身后哪里还有人,往院门一看,只留下他一道残影。
云雨绵绵,终于在第三日放晴了。
而此时,床也做好了,范泽浩一狠心,拿了银子就买两床褥子,他们一条,给娘一条。
分床睡了三天,终于再次能搂着媳妇睡。
腰酸腿疼,这是赵佳琪第二天的感觉。
浑身哪哪都不对劲,双腿还在微微的发颤。
娇嗔了一脸春风得意的人:“傻笑什么,干活去!”
小日子顺风顺水,银子也赚了十来两,可渐渐的,
赵佳琪发现,只要是他们一起出门,村口大槐树那些婆子就对他们指指点点的。
赵佳琪问王招娣:“嫂子,你有没有觉得不对劲?”
“嗯,八成是看咱们赚银子眼热,议论咱们呢!别理她们,一群长舌妇!”
赵佳琪微微的颔首,垂下眼帘的那一刻,扫了扫聊天的人群,心中有些不安。
或许还是在议论她不生的事情吧!
正在收摊,范彪急匆匆的奔着他们跑过来,上气不接下气,拽着范泽浩喊道:“快,你娘快不行了,赶紧回家去看看吧!”
不行了?
赵佳琪当时都吓懵了,看着范泽浩疯了一样往家跑,她忙着招呼范广平:“哥,你赶紧的去济仁堂找齐大夫,就说卖卤肉的请他出诊,快。”
“哎,我……我这就去!”范广平慌乱的赶着牛车就走了。
王招娣扶着赵佳琪与范彪快步的往回跑,路上,范彪把张翠花的事情学了一遍。
“今天你婆婆去村子里收菜,结果白大美就对你婆婆明里暗里的说了一堆难听话,她一时间想不开,就投河了。”
范彪说的稀里糊涂的,赵佳琪也听的不明不白,问他:“大伯,什么难听话,
能把我婆婆逼死?”
“还不是村中传出,范和跟你婆婆有染,这在村子里也传了多少年了,不是啥稀罕事,可今天被白大美当面捅了出来,这不就……”
范和?
范广平的爹!
“放她奶奶屁,我爹跟张婶子是清白的,而且我也请了媒婆上门找过婶子,这算哪门子的勾搭,等我回去,看我不撕碎了白大美的嘴。”
王招娣一听这话,怒气冲天,当初她可是极力的劝说婶子,让她公爹留下来帮忙干活的。
要因为这个事,婶子死了,那她可就成了罪人了!
一想家里出了人命,王招娣直接丢下他们,撒腿疯狂的朝着家里跑。
半路上,范广平甩的鞭子嗡嗡作响,车上的齐轩被颠的差点把隔夜饭吐出来。
见赵佳琪和范彪,车速微微的缓慢了一些,两人上了牛车,老牛似乎知晓家中出事一般,不等范广平甩鞭子,四只蹄子小步的开始颠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