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历二月二,龙抬头。
这天,休养半个月的皇甫锦涛领着人就告别了他们,临走的时候,不忘深深的看了看范泽浩:“好小子,咱们日后再见!”
范泽浩摇摇头:“还是别见了,省得再废我一些止血药,何苦呢!”
一句话,逗乐了皇甫锦涛,若不是被细作所害,他也不会狼狈的进山躲避,不进山,恐怕是真的遇见不了这么有趣的人。
一行人离开就,萧策给他留下了一千两的银票:“弟弟,这是老爷给的,你就收着吧,嗯……你再好好想想我的意见,想通了,你就告诉齐大夫就成,我再来接你!”
范泽浩收下了银票,因为他觉得这是饭钱和住宿钱,对于跟他走,谋富贵的事情,他立刻拒绝。
“多谢哥哥好意,我不去,我就想着跟媳妇在一起,过这种平淡的日子,要是哥哥忙完,可以回来看看小弟。”
话不多,简单明了。
萧策见状,重重的拍了拍他的肩膀,转身离开,一行人很快的离开了村子。
小山庄,又回复了往日的平静。
时间一晃,已经进入五月,凉皮的生意再次经营起来,冰块生意也着手准备上,范家兄弟俩现在可是
忙的很。
王招娣怀孕,是个大喜事,全家都跟着高兴,还没高兴几天,镇子上开始流言四起,议论前方战事。
为此,慕容晟特意把送货的范泽浩留下!
书房内,他拿出一张纸,上面贴着京城兵部的印章:“这是兵部给各个州府下达的征兵布告,用不了十天半月就会下发到各个县城及镇子上,每家每户都要出一个壮丁,你要做好准备!”
范泽浩默默地看了完了布告,顺手踹进了怀里,这才问他:“晟哥,可是边关那边战事不顺利?”
慕容晟对前线打仗的事情,不太清楚,叹了叹气:“我只是听说,军营里出现了细作,把边关的布防图给偷走,这才打了咱们一个措手不及,损失惨重,据说,咱们已经退兵几十里。”
布防图都能偷走,简直匪夷所思!
范泽浩心绪不宁的回家,当天晚上还是把这个事情告诉了媳妇。
突如其来的消息,让她都懵了,好半晌,反应过来了,该来的还是来了:“保家卫国,是每个人都应该做的,我就一个要求,活着回来。”
哪怕是残废了,哪怕瘫痪了,只要他人还在,还能陪着她,这就够了。
“我会的
!”范泽浩给了出承诺。
两人相拥无眠,曾无数夜里,都是范泽浩看她入睡,可今天反过来了,看着睡着的人,赵佳琪心里很不是滋味。
因为娘改嫁,所以,他们这一家跟范广平一家也算是一家人。
一家人出一个壮丁,那无疑,不是范广平去就是范泽浩去。
两家人,凑到一起,王招娣心里更不是滋味,张翠花和范和两人也犯难,手心手背都是肉。
谁去谁不去的,两个老的都没法说。
最后,还是赵佳琪出了个主意:“那就抓阄吧,谁抓到了谁去!”
公平选择,没人反对,抓阄下来的结果,是范广平去,这下王招娣坚持不住,哭了出来。
准备了那么久,结果是没去成,高兴的是,可以不用离开了媳妇,他可谓是喜忧参半。
布告还没下来,他们也不敢声张,只是在家了鸟悄的准备去前线的东西。
止血药,防身用的袖箭,范泽浩每天都训练哥哥练武,十天半个月的,能学到一招半式保命用还将就,可要是学杀敌,纯属瞎猫碰死耗子。
五月中旬,布告下发到了各个镇子上,这比他们预计的要提前了五六天。
村子里的人瞬间感觉
天都塌下来了,家家户户愁眉不展。
镇子上哪里还有往日那般的热闹气氛,现在如蝗虫过境那般,悄无声息的。
镇长接过驿差手中的书信,上面明确写着,上头点名要南岭村范泽浩!
“这……这莫不是搞错了吧,不是说谁家愿意去谁去,怎么就偏偏的要了他?”
好巧不巧的,这个人他还真认识。
是王员外的干儿子,还是天香楼的东家干弟,怎么就要了他去征兵呢!
驿差哪里管得了这些,阴沉的脸道:“这是兵营发出来的信,你务必做好准备,到时候上边会派人来接他!”
扔下这么没头没脑的话,驿差骑马就直接奔着下一个目的地。
无奈,镇长只好把此话原封不动的递给了慕容晟,随后又告诉了王立峰,他是一点办法都没有,这镇子上两尊大神他一个都得罪不起。
当听闻这个消息后,范家小院里热闹了起来。
有人高兴也有人忧。
慕容晟:“你安心的去吧,弟妹这里,我们会照顾好。”
“去战场上多长点眼,打的过就打,打不过就跑,不丢人,命要紧。”
王立峰对这个女婿说的话,也是赞同的,什么深明大义,什么保
家卫国,都不及一条命来的重要。
他就是自私的人,做不到舍命相救那种境界,要是出银子保家卫国,他二话不说,肯定是首当其冲先捐赠的。
范泽浩很感激这些人,当场深深的鞠了一躬:“我家就交给各位帮忙照顾了,日后若我能活着回来,必定当面感谢大家!”
“你必须活着回来,到时候咱们在一起大口喝酒大口吃肉!”谢坤不喜欢这种生死离别的感觉,尽可能的找一些活络的话聊。
此时。
范璋得知范泽浩去,心里又打起了注意。
他知道村长跟范泽浩一家关系好,没去找村长,而是直接去了镇子上,托关系找到镇长。
孙启荣掏掏耳朵,不大敢确定自己是不是出现了错觉,问:“你再说一遍谁?”
范璋讨好的又重复了遍:“我孙子范泽浩跟我有点误会,这不是要走了,我寻思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