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你这孩子咋说话呢,说起来你还得叫我一声奶奶,这么大的姑娘了,说话还这么尖酸刻薄的,怪不得人家退婚呢,要是我儿子娶这样的媳妇,倒贴我都不要。”某人捏酸的话脱口而出,眼睛还鄙视的撇了眼美晨一眼。
这声音,赵佳琪这辈子是忘不掉了,不用看也知晓是曹美华。
美晨也没惯着她,冷笑着怼了回去:“我呸,就你这样的婆婆,别说嫁了,就是我出家当姑子也不会多瞧你儿子一眼,就范福走路鼻孔朝天的,殊不知王爷的身子,小厮的命!”
一天天竟想好事,这糟老婆子可真不要脸,不给帖子也要上杆子来,这是人不要脸,那天下无敌了。
曹美华吊梢眼一睁:“就你这水性扬花的玩意,谁娶了谁倒霉,多跟你说一句话,我都嫌脏!”
本来已经忘记了在村子里那些不堪的事情,结果被曹美华这么大咧咧的,当着院子里那些人说了出来,顿时羞愧的美晨恨不得想撕碎了曹美华的嘴。
“说话可要有真凭实据,不然污蔑将军的妹妹,那是要坐牢的,这位夫人你可想清楚了说!”
赵佳琪扶着秋分走出了暖阁,站在屋檐下台阶上,俯
视看向下面的人,不轻不重的道。
曹美华,还真是一个阴魂不散的人,她要不是因为有个聪明的孙子,懂得识时务,哪里轮到她来京城瞎蹦跶。
“是呀,要是栽赃陷害官人家眷,重责砍头,轻者三十大棍是跑不掉的。”
丞相夫人周蔷薇也轻笑的讲着云国的律法!
“夫人,三十重棍,棍棍打在腰部,血肉模糊,虽然要不了命,可能把一个强壮的男子打成残废,至于女子……呵呵。”丞相夫人身侧的侍女,盯着下面的人,阴冷的说着。
尤其最后那呵呵的一笑,颇有点阴森森的感觉,不但让曹美华身子一哆嗦,就连赵佳琪都感觉这个婢女是从阴间来的。
恐怖!
张红琴很有眼力见,上前忙把话给圆了回来:“王妃赎罪,范小姐赎罪,我婆婆就是一介乡下妇人,什么都不懂,而且还得了疯病,这会儿怕是疯病犯了,我这就领着她回家,省的扰了公主和将军的婚礼!”
张红琴现在可是抓住损婆婆的机会,立即抓着她往回走,嘴上还恶狠狠的道:“你可想好,赵佳琪是王妃,你要是敢跟她犟嘴,你儿子你孙子包括你都得死!”
不甘心的曹美华还在挣
扎,喊道:“她是王妃怎么了,我还是她奶奶呢,我看她敢对我怎样!”
她还想挣扎出张红琴的手,胡乱的骂着:“你个小泼皮,要不是珍珠的脸被抓的见不得人,我才不会领着你这个妾氏出门。”
这话可是让院子里的人听了去,大多数也都装听不见,这内宅里的污秽事情多了去,她们最多就是听个八卦,回头再闲聊一翻。
可谁会跟当朝受宠的王爷较真孝不孝的问题,除非脑子坏掉了。
周蔷薇蹙眉,问着她:“她是你奶奶?”
“我相公是遗腹子,我婆婆还怀着我相公的时候,就被她以分家的借口,把我婆婆给赶出家门,一口锅,一口粮都没有,甚至还逼迫我婆婆交孝顺的口粮,因为……所以后来直接断亲,全村都知晓这个事情,并且也在族谱上划去了我相公的名字,现在我相公做了王爷,他们这就又巴巴的来……呵呵!”
都说家丑不可外扬,可今儿她要是不把话说明白了,谁知道日后会不会被小人给惦记上,在皇上面前告一状。
不孝的罪名,可是不轻,虽然他们不怕,但也不能背上这锅。
“原来是这样,像这种心术不正的人,还是断了
好,省的日后有麻烦!”周蔷薇最是看不惯攀高踩低的人。
赵佳琪笑笑,道:“他那孙子巴结上了贤王,现在可是贤王的最得力的幕僚,备受宠爱呢!”
周蔷薇不以为意:“哼,说到底还是狗奴才一个!”
狗奴才!
站在花池旁的范明月,嘴里嚼着这三个词,手上的拳头捏的死死地,一双染了毒的眼深深的忘了忘周蔷薇,把人狠狠的记在了心尖。
皇上宠爱的公主大婚,谁也不敢在婚宴上闹出什么事,范旭东还是非常顺利的把公主娶进了们,晚上闹洞房也就象征的那么意思了下。
可范泽浩就是坏,愣是把新郎灌醉,见他脚下走不成直线,这才肯放过他,临走的时候,还坏笑的挑眉,看他以后还敢不敢坏他好事。
第二天,赵佳琪刚刚端起饭碗,娉婷就怒气冲冲的进了屋子,撅着小嘴,愤怒的看着范泽浩。
“大哥,你可真行!”
范泽浩斜楞了她一眼,该夹菜夹菜,嘴角上扬:“这才刚进门,就嫌弃老二不行了?”
娉婷忽的下红了脸,她那里是那个意思,分明大哥故意曲解她的话。
“那有你这样当哥哥的,别人不敢灌老二的酒,可你倒好,
愣是把他灌醉!”
这下,赵佳琪算是听明白了,敢情是范旭东昨晚喝醉,没洞房成功。
桌子底下,赵佳琪踹了身边的男人一脚,这哥当的,绝对够损。
“一大早的就气呼呼的,也不怕脸上长皱纹!”赵佳琪说着,回头吩咐秋分:“你去给公主添双碗筷!”
“不怕,反正已经嫁给范老二了,他要是敢嫌弃,我就让他睡树杈子上去!”娉婷傲娇的道。
睡树杈子上去?
别说睡了,能坐稳都不错了,果然是公主,霸气侧漏呀!
“大嫂,咱们什么时候回封地?”娉婷说起封地的时候,眼珠子都放光!
一双桃花眼闪闪发亮的看着赵佳琪,饭也顾不得上吃,就等她的回话。
说起封地,赵佳琪这才想起昨日丞相夫人说的那四个家族的事情,顿时对桌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