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抓周宴上让他们抓的,结果李府的事情刺激到了范泽浩,当天就把这事情给办了。
结果,范森喜欢鞭子,对金光讪讪的金子不感兴趣,反而范垚这个嫡长子喜欢金子,抱着都不肯撒手,谁抢他手里的金元宝,他就跟谁急,张嘴就咬。
世子的人选,就怎么戏剧性的定下来,可不像那些大户人家,立嫡立长的。
晚饭过后,娉婷和范旭东也都留下来,她也想知道父皇为何派他来这里。
“王总管,我父皇可是让你来有什么事吗?”
书房里,娉婷两口子,剩下就是范泽浩两口子,高文斌守在门口,有他在,旁人是靠近不了书房,屋内说话,自然不用再小心翼翼。
王占林从怀里掏出了一个包裹很紧的东西,双手颤巍的打开:“王爷,这里有两道圣旨,一道是空白圣旨,一道是节制云国所有兵权的圣旨!”
范泽浩刚拿起圣旨,听到他的话,瞬间把圣旨又扔给了他,范泽浩就感觉摸了个烧的火烫的铁一般。
他的脸一下子阴沉了起来,要知道这两道圣旨中,不论哪一个,都是要命的存在。
“皇上这是什么意思?”简直是要他的命。
不,要是要命一刀就解决了,这个圣旨就像是把他架在火上,翻过来覆过去的烤。
王占林跪在范泽浩跟前,把隐藏
了两年之久的事情,告诉了他们:“两年前,皇上得知自己肺痨,时日无多,可知道太子身世太单薄,就怕皇上驾崩后,两位成年的王爷会不顾一切去争夺皇位。”
“所以,当贤王提出让王爷去封地的时候,皇上那时候便有了计划,让王爷回封地远离京城的混乱之地,好保存实力,把方将军调过来,若出现叛党,王爷便节制方将军的兵权平乱,这都是为了保护太子,也俗称保皇派。”
范泽浩闭目,听了一溜十三遭,感情皇上把自己化为保皇党,算计的可真是到位。
“皇上就不怕我把太子杀了,另立为王?”良久,范泽浩问出了心里的疑问。
王占林坚定的摇头:“王爷不会,皇上相信王爷不是那种人,所以才敢把兵权全部给你!”
“那那如果,我说如果,万一我没保护住太子,或者是在我去救他的时候,太子倒霉,死了呢?这个时候我保谁?”
屋子里人,除了范泽浩面部抽搐外,其余人无一例外,脸皮狂抽,不知道这人是不是傻,这话就这么直白的问出来,他倒是不畏惧强权。
王占林指着拿一道空白的圣旨:“若太子不幸没了,那这圣旨上被立储君的,便是范泽浩,王爷您,这是皇上的意思。”
范泽浩立马站起来,他觉得这屁股底下的
椅子有点扎的慌,心如百爪挠心那般。
“那什么,我一定,必须保护好太子,绝对不会让储君出现任何问题,你这空白的圣旨拿走不,销毁,别指望我去当什么皇上,这辈子不可能,下辈子、下下辈子都不可能!”
一晚上收到的打击实在是太大,范泽浩仍没反应过来,捡起了另外圣旨走了,就连王占林叫他,他都没在回头。
王占林起身,把另外一样东西恭敬的递给了赵佳琪:“王妃,因为水稻的事情,皇上赐给你一枚免死金牌,请王妃收好!老奴能活着见到王爷王妃,总算是完成了皇上的使命,就是可惜了那五名龙卫,死的真是惨!”
不到十月就出京了,结果到了这封地,用了两个多月,死了五个人为代价,保护住了圣旨,也把皇上交代的事情也说了,现在他可谓不惧生死了。”
此时的赵佳琪总算是明白了皇上的心,太子家室不如其他两位王爷,而扶持他们夫妻俩,实则是把太子托付给了他们。
赵佳琪感慨,这爹做的,绝对够意思!
娉婷见王总管把事情都交代清楚,这才赶紧询问他:“父皇怎么样了?为何从来不曾听他提起,就连母妃对我也只字未提!”
“这个事情知道的人很少,皇贵妃娘娘并不知道此事,公主多担待!”
娉婷急
的都要跺脚:“这个事情没什么好担待的,我就想知道父皇怎么样了?真时日无多了吗?”
王占林不想点头,却不得不点下那颗沉重的脑袋:“不敢欺瞒公主,老奴出来的时候,皇上已经在咳血,大限将至!”
不然也不会派他出京城!
娉婷差点当场崩溃,疼她疼了那么多年的父皇,最后她竟落得不能侍奉父皇身侧。
看着娉婷默默地掉眼泪,范旭东抱着她,安慰的话,不知道怎么说,只能任凭她泪水打湿他的衣衫。
“只要相公不动,背地里搞小动作的人不会动,即便是公主回京,怕对公主也造不成伤害,最多会劫持她来要挟范旭东!”
冷静中的赵佳琪,仔细分析当下情势,只要能牵扯住某些人和势力,那娉婷回京探亲也不是不可能。
“王妃的意思,是想让公主回京?”王占林猜出了王妃的意图。
见到王妃点头,王占林很不赞同:“不是老奴阻拦公主回京侍奉皇上,而是一旦回京,就怕再想出来都比登天还难,老奴一身武功傍身,最后却还落得个乔装来这,可想背地里那些人下手有多很!”
“说句大不敬的话,万一公主被劫持,范将军会放弃救人吗?一旦去救人,成功是好,万一失败呢?致王爷于何地?”
“到那时候,便是忠孝难两
全,也会破坏了皇上的计划,一切将付之东流!”
回不得,尽孝不能,娉婷是真的无助。
王占林是看着她长大的,叹息的劝她:“皇上知道你孝心,可为了国家大事,还是忍一忍吧,老奴相信你也不希望破坏皇上的心血的对吧!”
娉婷痛苦点头,眼泪噼里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