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笑的挺开心的族长,突然听到他这么说,心花怒放过后便是凋零,好心情一下子低落到了谷底。
皇上这是真要彻底不再认范氏老祖宗了。
原本祖上出了个皇帝,那是何等的风光,他这若不认,别说光宗耀祖了,这是彻底往祖宗脸上抹黑。
范建民沉思了半晌,他想出这一折中的办法:“皇上,这个事情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更何况家谱里没个祖宗也不好!”
范泽浩垂眉没言语,心里也在想他说的话,觉得是这么个理儿。
“不如在重新写下一本族谱,把范璋一家划去,从此建个分支怎么样!”
分支?
这不就是把范璋一家划出了族谱,剩下他们在一起,等用于把范璋一家出族了。
虽说心里上是高兴,可终究是伤了最基本的亲情,若是当初爷爷不偏心,估计现在又是另一番景象。
“那就有劳族长了,事成之后定会重重奖赏!”
皇上答应了,最高兴的莫过于族长了。
范建民走的时候把儿子跟儿媳都留了下来,帮着皇上皇后整理宅子。
晚上,吃过饭,赵佳琪和范泽浩坐在了院子里,望着昔日的景色,她有感而发。
“离开这里近乎八年了,
日子过的好快!”
“可惜了,当年娶你那个房子没了,不然我一定留下来,等咱俩老了在住回去,体会下当年的感觉!”
范泽浩第一次浪漫,却没浪到正地方,被赵佳琪狠狠的拧了他一把腰间的赘肉。
剜了眼他:“你还敢说当年,要不是你进屋吓唬人,我至于”至于魂穿吗?
都是从成亲那天开始,命运改变了她,也改变了他。
一说起这个事情,范泽浩就把脸凑过去,直勾勾的盯着媳妇:“我记得娶你那会,你胆子小的比那蚂蚁都小,背着你回来的时候,你身上抖的跟个筛子似的,怎么一晕完,这胆子就比那豹子胆都大。”
赵佳琪对这个片段没有任何印象,兴许是原主太过激动没留下记忆。
“第一次结婚都害怕,我要是在结一次指定比现在还淡定,你懂不懂!”
她找了个借口糊弄过去了,总不能告诉眼前这个人,他媳妇被他吓死了,然后她魂穿穿到这身体上吧。
别回头跟他一说,再把他吓死!
范泽浩收回了视线,心中存起了狐疑,没一会,就跟做贼似的偷瞄了眼媳妇,看她给孩子们擦拭脸上的汗水,他又把眼神收回。
当初娶她进门,压根
就不是背着她回来的,而是她们娘家人送来的,为的是省一顿饭,可这个事情,媳妇居然忘了。
到了村子里,日子更不消停。
村长一天三次来报道,镇长,县令,知州,就连离着很远的知府也来,搞得范泽浩头疼的很。
三申五令下,这些人才消停了起来。
四月初,祠堂跟墓园都建好了,找了吉利日子,把爹的排位请进了祠堂。
清明节,又领着儿子去给爹扫墓,范垚和范森虽然对这个爷爷比较奇怪,可看着爹严肃的样子上,他们也不敢多问,更不敢闹腾,乖的很。
刚下山,宅子外面站着一群人。
两人还没走近,其中一个老妇人冲出了人群,直接奔着赵佳琪窜了过来,嘴里还叫嚷着:“琪琪啊,娘好想你,你这丫头怎么才回来!”
我的天,赵佳琪恶寒的打了冷颤,身体上掉在地上的鸡皮疙瘩都能熬一大锅疙瘩汤了。
还琪琪还想她,搞的以为她们娘俩感情多好似的。
她身侧的侍卫石贺立刻上前,把老妇人给阻拦在了前面,没让他靠近赵佳琪半步。
石贺张开双臂,呵斥着她:“放肆,皇后娘娘的名讳其岂是尔等能叫的,还不跪下请罪!”
陈海
娟被呵斥懵了片刻,回过神后,伸手推来他,反过来朝着他吼叫:“我是皇后的娘,你这个下人,居然敢朝着我吼,小心我让我闺女砍了你的头!”
这一张嘴脸,恶心的能让赵佳琪吐出隔夜饭。
她往前走几步,把石贺换了下来,美眸轻眯,眼神充满了不屑和鄙夷:“石贺是御前带刀侍卫,也是有品级的,你一个乡村妇人,张嘴就让人砍死他,你这是仗着我的权势吗?”
“闺女,这个眼瞎的欺负你娘,怎么的,我说几句还不成!”陈海娟一直认为自己没错,猛翻着白眼道。
自打范泽浩成了王爷,她成了王妃后,陈海娟和赵洪昌的日子也是水涨船高。
在村子里耀武扬威无人敢说上一句话,更是这家蹭吃,那家蹭喝,村子里的人是敢怒不敢言。
去年做了赵佳琪坐上皇后宝座,那她差点就上天,到镇子上,县城,打着皇上皇后的名义,到处招摇撞骗的。
这见赵佳琪跟着范泽浩回来祭祖了,她们这才赶来要点好处,只是人未碰到,就被侍卫给拦截下来了,心里的气就更不顺了。
想她这几年强势惯了,压根就不把这些所谓的下人,小厮放在眼里。
何止是
张狂,简直是嚣张至极。
赵佳琪上下打量陈海娟,一身锦缎绣着暗花的长裙,稀疏的头发上带着金钗,东一支西一支的,恨不得把头都插满。
耳朵上带着大金耳环,耳朵都恨不得坠掉了,手上的金手镯一个接一个,大金项链更甚。
这简直就是一个行走的金山,要不是云国治安好,就她这暴发户,早被抢了八百遍了。
不过,赵洪昌跟陈海娟这些年都做了些什么事情,居然穿金戴银,就连赵大狗都穿的这般体面。
院子内。
赵佳琪这才正式的,第一次的看着赵洪昌,这个原主的亲爹。
目测身高一米七左右,微微驼背,一副畏畏缩缩的上不得台面样,都不敢正面的对上她的眼。
反而陈海娟这个继母,长着一张尖酸刻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