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她回到屋子的时候,已经是半刻钟后。
见娘很安详的躺在床榻上,就跟植物人般,不说不笑不哭不闹的,看着着实让人心里揪得慌。
赵佳琪按了按趴在床榻上,哭的跟个孩子似的人,轻轻道:“娘这里需要安静,咱们还是出去吧!”
嘴上虽然这么说,可心里也跟着着急,眼下,当务之急是找到解药,不管齐轩确不确定这毒,至少这是目前唯一的解决办法。
她生怕范泽浩不明白她的意思,按在他肩膀上的手,用了用力,后者悲伤,可是理智还在。
接受到了媳妇递给他的暗号,便也不在沉浸悲哀之中,起身用袖子擦了擦眼泪,转身嘱咐娘贴身丫头:“照顾好我娘,要是有什么需要,尽管找管家,府邸现在一切以我娘为主。”
小杏屈膝,回了个是,便垂眸不语。
见状,范泽浩这才和赵佳琪出了娘的卧室,回到自己的院子,趁着洗漱的时候,赵佳琪把齐轩的诊断以及他提醒的事情告诉了他。
听到娘不是病倒的,居然是被人下毒,范泽浩顿时胸口上涌了一股腥甜,喉咙里的血腥的味道提醒他,娘的大仇还没报,细作还没揪出来,脾气得忍。
“相
公,齐伯给出了一个解毒的药方,其中有一味药材叫雪蚕,乃是雪国的宝贝,被雪皇留在身边,要是想得到这味药材,必须去雪国!”
范泽浩想到雪国,那地方一年有半年的时间是在过冬天,天寒地冻的,去一趟属实不易。
他道:“你留下来照顾咱娘,揪出细作,顺腾摸瓜,找出幕后主使,我去雪国面见雪皇,不论付出什么样的代价,一定把雪蚕求回来!”
赵佳琪觉得这一趟她去就行,而内城现在离不开他,万一这内城在出现什么事情,她也怕麻爪!
“相公,这次我去雪国,你留下来坐镇,我觉的娘亲中毒的背后不简单,这里需要你!”
范泽浩微微的晃动了几下脑袋:“咱俩谁在内城坐镇都是一样!”
他伸出五指,缓缓的攥成拳头,眼神透着犀利,道:“你在内城的位置,跟我是一样的,同样的能调动军队,城中的文官也都惧怕你,等我离开的时候,我会把兵符给你,届时内城全归你掌管,不论我发生了什么事情,你都要保护好自己和咱们的家!”
听到这话,赵佳琪心都跟着突突,总有那么一股子不踏实的感觉。
她很紧张,也很彷徨,仿佛
这个差事落在她的肩膀上很沉。
“相公,还是我去吧,我总觉得脚下没底,心里不踏实!”
范泽浩直接拒绝,不容她质疑直接的决定:“此事就这么办了,你留下,我去!”
言罢,不在跟她说些废话!
洗漱过后,他换了一身赶紧的衣服,简单的吃了一口饭,带上了几个特种将士就此离开!
萧策望着远走的人,忧心忡忡。
“他这么单独的离开,身边就带着那么十来个人,也不知道此次一去,是否安全!”
赵佳琪心里也没数,出门在外的,多带点人显眼,少带点人又觉得不安全。
“特首,你在调一支小队暗中保护王爷,此次来往书信,就用我交给你们的字体来写,你记得派人通知王爷!”
为了以防万一,这次通信全部改成简体字,这样就算是敌人看了这字,也难猜出来写的是什么!
特首拱了下手,便转身快速离去。
而另一侧的萧策听完这话后,有些懵。
“什么字体?王妃难道还研究了其他的字?”
什么时候的事情,他怎么不知道!
赵佳琪微微一笑,并未说些什么。
摄政王回府后又离开的消息,没出两日整个内城都
知晓了,而内城的老百姓也都在议论,老夫人病入膏肓的事情,纷纷的都在祈求老夫人病好。
面对这些事情,赵佳琪一点都不敢兴趣,而是派人暗地里调查府邸所有的人,包括最亲近的人。
此事的她谁都不敢相信,也不知道该信谁。
王府所有的下人几乎都是从建府的时候就有的,这些年了,从未出现过叛徒的事情。
而选择在敢打完仗的时机,身在后方的婆婆居然会被人下毒,这其中是不是有所关联还是未知数。
晚上,她又去了一趟松鹤园,看见了憔悴的公公依旧守在婆婆身边,仔细的照顾着,哪怕就是擦拭身体这些小事,他都要亲自干,不假他人之手。
看见她来了,范和就像是一个没有灵魂的人,低声道:“我要是知道有人给你娘饭菜里下毒,我说什么也不会让你娘吃下人们做的菜,你娘这病怨我,是我没照顾好她!”
看着公公瞬间老了十岁,头上的白发近乎全白,此时此刻正在埋怨自己没有亲力亲为的给婆婆做饭!
这一幕深深的刺激了她,赵佳琪宽慰的道:“要是想给娘下毒,也不一定非得在饭菜和茶水里下毒,兴许在买菜的时候,就把
毒药洒在青菜里也说不准!”
“或者是衣服上,再或者是茶杯边沿,更甚至是用毒药水浸泡过娘亲的衣物也说不准,爹无需自责。”
说了一堆的可能,娘到底是怎么中毒的,齐轩都不知道,她就更不知晓了!
不过明日到是要跟齐轩好好的探讨一下,娘是怎样中毒的,不行就把她说的这些挨个试验,看看到底那个环节出现了错误。
屋内,只有听到范和犯愁的叹气声。
屋外,狂风肆虐。
漆黑的夜晚,伸手不见五指,月亮被藏在厚厚的云彩里,星星也羞涩的不露面。
赵佳琪有些冷,紧了紧身上的披风,喃喃的道:“看样子,明日要下雪了,也不知道他走到哪里了!”
苏雅听着王妃自言自语,提着灯笼的手也忍不住的微微抖了下,道:“今年的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