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泽浩把缺了一角的药碗放在一侧,把床上的人扶起来,让她靠在自己的身上,亲自喂她喝药。
一口苦药汤汁入嘴,可是差点让她吐出来,她委屈巴巴的道:“这比黄连还苦!”
范泽浩看她可怜巴巴的样子,很是心疼,面上带笑,心里却在滴血,还要强忍着泪,轻声的安慰她:“喝吧,等回内城的时候,我给你买糖吃,给你烤肉,给你做好多好吃的,你想吃什么,我就给你做什么,好不好!”
赵佳琪不确定他是自己的相公,这温柔的话说的好自然,而且还是头一次跟她说了这么多好听话!
知晓他关心自己,接过他手中的药碗,仰头一口给闷了,那些苦涩的滋味任凭在嘴里充斥着,胃里翻滚着,她硬生生的把那恶心感给压了下去。
笑着把碗递给他:“喝完了!”
范泽浩把人拥入怀,搂着她的头,无声的掉下了眼泪,心如被刀子割了无数下。
赵佳琪感觉到了他的哭泣,双手环抱住他的腰,轻轻的道:“别哭,我没事了,等回到内城我要吃你做的烤肉!”
“哎,不用回内城,我一会儿就出去抓个野兔,一会儿就给你烤了!”
他悄悄的擦去脸
上的眼泪,带着哭腔说着,却不原松手,不原放开怀里的人。
心情稍微平复了下,范泽浩把人安置好,带上墙上的工具,飞快的走出屋子,他还怕,自己忍不住在哭出来。
屋外,特首守门,等到王爷回来了,他这才又隐藏起来,床上的人迷迷糊糊的又睡了一觉,等睡醒了,吃上最原始的烤兔子,不由的开心的笑了。
“相公这手艺还是没变,依旧那么难吃!”
她吃着兔子腿,打趣着他,这肉也就熟了而已,没撒盐,就别说其他的调料了。
范泽浩看媳妇精神好了一些,还有心情开玩笑,他这紧张了一整天的心总算是落地了。
轻轻的捏了把她的脸:“等回去,我一定要能练好厨艺不可,非要把你养的白胖白胖的不可。”
“真坏,我可不想成那胖子!”
两人说说笑笑的,望着天上的月,他们好像又回到了从前那段日子。
第二天,赵佳琪就没在发烧,但是这伤口上的药还是继续伤,虽然不流血了,但是离好还差很远。
范泽浩决定在此地住上几日,等这伤口结痂了,他们再离开。
不料下午,又有官兵搜山,这次碰见了他们夫妻二人。
官兵讲的什么,范泽浩就朝着自己的嘴和耳朵比划着,赵佳琪像是个小妇人似的,躲避在相公身后。
“我怎么瞧着这小老头是个聋子,这嘴巴还不会说话呢!”
“聋哑人都这样,只会比划!”
官兵进屋搜查了一番没查出什么,在看看这两个进半百的人,也就没当回事儿,走了。
走到一般却发现不对,聋哑人是听不到,那他们是怎么打猎的?
官兵想到这,脸色不由大惊失色:“坏了,咱们可能被骗了!”
另外的一个人还没想过来:“怎么了一惊一乍的!”
“老兄,这哑巴打猎是没什么问题,可这聋子怎么打猎?他连动静都听不到,这样出去打猎,不饿死,也能被狼吃掉!”
被叫做老兄的人沉思了片刻,蹙眉道:“万一是设陷阱抓猎物呢?”
好像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
瞧着那两人那么老实,他总觉得不像是坏人,关键是在这地方也没找到太子殿下。
官兵有了怀疑,掉头就回去,他要彻底看一看是不是真的聋哑人,等回到屋子的时候,人已经没了,剩下一些止血的草药。
“果然是咱们要抓的人,追!”
后面的人跟着前面的
往前冲,至于往哪里追,他们也没头绪,毕竟不是刑部衙役,没破过案子,只知道往城里的方向追就对了。
而此时的范泽浩背着媳妇已经跑远了。
这离边陲还有很多路程要走,可是凭借他们两条腿,跑到什么时候才能出去。
没办法,他们只能通过乔装打扮,办成商人出去。
这样有马,有东西,一路上正常行驶,碰到官兵就随意让他们检查,反正货物都是真金白银,不怕查。
一路过关斩将,终于在半个月后,到了边陲。
百里凤歌眼瞅着就要出去了,以后这轩辕国他是不能再回来了,这一路上,他也能看的明白。
父皇是打着抓他的幌子,还在追查叔叔婶婶,抓婶婶是活捉,而他生死不论!
有这样的父皇,也着实让他伤透了心。
在出边陲的时候,在城门碰上了百里凯恩,瞧着下面行走的商队,他冷笑,“老弟,你即使在乔装,你的步伐和你的身上气质,永远改变不了,这就是为何我会在京城送别亭,一下子就发现了伪装你的那人破绽!”
“只是,可惜了,还是让你得逞!”
要不是太子阻拦他,耽搁了一些时间,否则他是绝对救不出
去,这点他的自信还是有的。
看到他如此斩钉截铁的说着,范泽浩知晓自己再怎么易容,也是无济于事的。
就像是他说的,在送别停外,他确实是一眼就看穿了特首,否则也不会那么急匆匆的赶回去。
他撕开了脸上的薄如蝉翼的面具,露出了阵容,冷冷的看着前方拦路人:“今日,这城门本王是非要出不可,任何人都不能阻拦的了我!”
百里凯恩对他很大方:“可以,你可以离开,但是马车里的人,必须给我留下,否则你们谁也别想出这个们!”
今日,他誓死要把赵佳琪给拦截下。
范泽浩回的更干脆:“绝无可能,要么今日我们夫妻俩死在这里,要么就是你死在这!”
媳妇好不容易回来,他这次就是死也绝对不会再让他得逞!
百里凯恩见说不通他,不废话,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