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老太太也跟着哭,但是吴家拧着脖子也不松口,就算是去县里告也不愿意给东西。
反正他们已经给过两次了,就算是吵起来也不一定谁占理。
围的人越来越多,一开始大家还是站在萧老太太这一边,但是现在是第三次了,耐心也到了一个边界点。
更多的人心里是畏惧,他们害怕自己也遇到相同的事情。
村民也劝萧老太太,“算了吧,这吴家也给不少东西了,你们家念丫头身体本来就不好,也不能都算在吴家身上。”
吴母立刻附和,“就是,难道那丫头以后出了什么事情都来找我们家吗?这是要逼死我们啊。”
“还不如让我们去死啊~”她哭的高亢悠扬。
大队长也从家里匆匆赶过来,他刚刚送走领导,现在农收忙,生怕村里起什么冲突。
吴母一见到大队长就哭,“大队长,你可要为我们家做主啊,上次我们给白面的时候你也在,这才几天,萧家又来了,他们这是靠着那个丫头缠上我们家了。”
严父脸色也不大好,他今天忙了一天,还没喝口热水就被叫过来主持公道。
他吐出一口热气,手指扫了一下头上的麦秸,对着萧老太太道:“婶子,上次已经给过你们白面了,这事不是已经了结了吗?”
萧老太太绷不住了,一下子从地上窜起来,“结了?我们家丫头身体不好又落水,吴蓉上次连发誓都不敢发誓,她故意害命啊,就是意外没有害死,那些面就想买我们家囡囡的命,你知不知道她身体有多弱?”
“我什么时候害她的命了?是她想要拉我,我知道她当时是想要救我的命,我也觉得对不起她,你要是不相信我现在就可以发誓!”吴蓉趁着这几天早就想好了借口。
当时确实是萧念念看她快掉下去了过来拉她,她也按照计划把她拽了下去。
吴蓉当即举起手指发誓,“那天是萧念念过来拉我才掉下去的,我要是说谎天打雷劈,一辈子不得好死。”
局势开始逆转了,村民见此对着萧老太太和刘河花说道:“你看人家都发誓了,说明你们家念念掉河里真的跟她没关系。”
一而再再而三的过来要东西,谁受得了?
……
严潜回来的比较晚,他将割好的麦子送到打麦场才回来。
干完农活身上飘的都是土,又因为出了汗黏在一起,他一回来就开始洗脸。
严母正在做饭,一边绷着脸一边烧火,“吴家跟萧家又闹起来了,隔两天一闹,隔两天一闹,你说这谁受得了?你爸是大队长又不得不去,刚回来连口水都没喝……”
农收这么忙,这两家怎么这么多事?就不能过几天再闹,严母心疼老头子天天操心,脸上的皱纹都挤出了深坑。
严潜动作一顿,立刻拿起旁边的毛巾擦了擦脸,他问:“怎么了?”
严母用力的往灶里扔了一块木头,“来的人说念丫头的身体又不好了,萧家人于是又去跑到吴家去闹,照我说差不多就行了,她从小身体就不好,也不能光怪吴家。”
“为什么不能怪吴家?”严潜转过去的身子又正了过来,冷着脸低声,“萧念念的身体确实极差,我救她的时候虽然六月份,天气看着是很热,但是水底却冷,对她的身体有伤害。”
他又顿了顿,“我要是没去救她,她一定活不下来,因为她的未婚夫去救了吴蓉,而且她落水也跟吴蓉有关系,十几个鸡蛋一斤白面买不了一条命。”
他平常很少说那么多话,这次说的严母都插不进去嘴,严潜语气虽然很平淡,但严母总觉得自己被呵斥了,脸上有些挂不住,她别扭道:“我这不是心疼你爸吗?”
“我爸是大队长,这本来就是他该做的。”严潜留下一句话,迈起长腿迅速走出门。
严家大儿媳妇也愣住了,她问:“妈,小叔子这是怎么啦?我从来没见过他一下子说那么多话。”
“谁知道,跟吃了枪药一样?”严母撇过脸,觉得丢人。
大儿媳妇也不敢吭了,严家的父母和严潜的相处很奇怪,她总感觉婆婆公公想讨好小叔子,但小叔子却从来不跟他们亲近。
准确的来说,小叔子跟严家任何人都不亲。
张家也收到了消息,张玉丰立刻放下手中切菜的刀。
张母迅速拉住他,“你干什么去?”
“我去看看,不能让她被欺负了。”张玉丰一脸着急。
长了张好脸就是不一样,张母没好气的吐了一口气,老脸拉的更紧,“你去干什么?萧家一看就是过去讹人的,我们家可丢不起这个脸,而且你跟吴蓉的事整个村都知道,到时候她再缠上你,那丫头不是更生气吗?”
张玉丰动作顿住了,他问:“她万一出事了怎么办?”
张过正在旁边玩石子,他抬头,“才不会,那个后妈就是骗人的,前两天我还见到她好好的,一点事都没有。”
“你看看我说的对吧?那丫头根本就没什么事,就是想跟吴家要东西,你别去,一会儿该做饭了。”张母把张玉丰扯了回来。
张玉丰想了想,觉得萧念念也出不了什么问题,就继续低下头切菜了。
张母见到儿子听话才松了一口气,她本来还有点满意萧念念,但自从上次见过面之后她就不太愿意了。
长的也太好看了,一看就不像是个能待得住的,而且身体还不好,走一步喘三下。
她还等着娶儿媳妇伺候她洗衣做饭呢,现在好了,难道让她伺候她?
要是活了没两年死了,她儿子岂不是背上了克妻的罪名?
张母皱了皱眉,低头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萧老太太没想到村里的人都不站在她这边了。
他们虽然背后嫌弃吴蓉不检点,但还是劝着萧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