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子来了见到也非常喜欢,他老人家向来不喜欢什么花花草草,就喜欢菜地农田,看着就赏心悦目!
萧辰也喜欢,大家伙坐在菜园旁边吃茶聊天,他跑到菜地里摘了好几个鲜红的西红柿,随便在袖子上擦一擦,就直接吃了,吃的满脸汁水四溅,还一个劲儿的让大家伙也吃。
“我的老大啊,这好歹也洗洗再吃吧?”陈平笑道,“咱们这菜地里施的可是农家肥哦。”
“不干不净,吃了没病!”萧辰才不在乎这个。
“你老大跟老爷子可真是一样一样的。”陈平笑道,“他老人家更过分,胡萝卜直接拔出来擦擦也就直接吃,跟他说里面有肥他也不在乎。”
“这都啥时候了?”萧辰道,“你们种地时候施的肥早就都沤成有机质,被植物根茎吸收分解了,还有那些小虫子们也会吃这些有机质,并且将之转化成为干净的元素土壤……这都是科学你们不懂。”
“说起施肥我还想起当初听蒋成河讲过一个笑话。”陆文谦道,“说他有个同学是世家子弟,从小就娇生惯养,不懂农耕又特别喜欢洁净,有一天听人家说蔬菜地里都是用粪便施肥的,就也大感恶心,下令他家的庄园菜地不许施肥!”
“人家庄园耕夫告诉他说菜地不施肥,菜就不好吃,味道会发苦,他也不听,后来蔬菜长出来,庄园人送去给他吃,他品尝了一下,发现味道又苦又涩,果然就不好吃,才信了耕夫的话,摇头叹气道‘既如此,粪味可鉴,拿些来待我吃罢。’”
大家伙听了都是哈哈大笑,徐文长几人也为之莞尔。
“其实说到底就是他不懂农耕的道理,所以才会闹出这么个笑话。”萧辰道,“这其实也怪不得他,咱们世上万象,何其繁多?也没有谁是什么都通透,都懂得的,就好比那个猴脑羹,咱们第一次见到,不都当成是真的猴脑了?”
“这说起来还有个笑话。”陈平道,“咱们顺风城有大象不是?可很多人也都没有见过,上次我一个朋友来,我带他去看,他看了后若有所思,沉默良久都不说话,我问他因何沉吟?他说‘我想家中祭祖的猪羊,若有这般肥大便好。’”
众人听了又一起大笑。
“老爷子也很好笑呀。”灵儿道,“那年冬天莫爷不是送来两个人参果子?哥哥不许我们吃,就给了老爷子和林大姐,林大姐还好,老爷子却大为生气,非说是三朝未满的孩童,如何与我吃!还吹胡子瞪眼的大骂莫爷是老妖怪。”
“其实我当时也是没敢吃,因为那果子看起来真的跟婴儿一模一样,连嘴巴眼睛都栩栩如生的,想着老爷子博闻强记,见多识广,就先给他看,却不料就连老爷子竟然都不认得……”萧辰道。
“后来还是胖哥拿着刀子当着老爷子的面切开来,老爷子见到里面没有什么五脏六腑,只有瓜瓤瓜子,这才肯吃。”灵儿道,“还赏了我一条腿儿呢。”
“所以胖子常常说格物致知,对于咱们没见过的事物,都不要先入为主,要仔细研究,才能得出结论,否则搞不好就会弄出误会来……”萧辰说着看向徐文长,“文长以为如何?”
“萧大哥和灵儿姑娘这话,小弟有什么不懂的?只是长辈的事情,咱们做晚辈的也不好多说什么。”徐文长道。
“嗯。”萧辰点头,“其实若非我跟莫谁何大哥结拜兄弟的话,也是不好说此事,但……”
“萧大哥且慢!”徐文长闻言吓了一跳,“萧大哥你刚才说什么?你跟莫谁何结拜兄弟了?”
“前辈行事,洒脱不羁,一场酒喝下来就非要跟我结拜,盛情难却之下,只得勉为其难。”萧辰笑道。
“我的天哪,这可真是万万想不到的事情。”徐文长心说这次来燕云,可也遇到太多想不到的事情了。
“我大哥性情不羁,令师祖君子之风,两人之间闹出误会来也实属正常,其实我大哥对此也一直都颇有歉意,跟我说起令师祖之事,亦多感慨,此非我信口胡言,乃是亲耳所闻。”萧辰道。
徐文长默默无语。
“文长以为,我大哥可也怕令师祖不的?”萧辰忽然问了一个似乎有挑衅之意的问题。
“萧大哥此言何意?”徐文长眉头微微皱起。
“这句话其实是大哥问我的,我当时就说不怕,因为若论武功手段,总感觉我大哥似乎略胜一筹。”萧辰道,“但我大哥却说他其实是很怕令师祖的,所以令师祖骂了他那么多年,他都也没有还嘴,也从没有上门去找贵派的麻烦。”
“这个就也未必吧?”徐文长心说这话多半就是胡说了,莫谁何那个老妖怪行事乖张,胆大包我师祖,就算是四大世家的家主,只怕他都不会放在眼里。
“是他亲口说的,还跟我说起令师祖生平二三事……”萧辰道。
徐天一虽然胸怀不够宽广,甚至还有点小心眼儿,但人品却相当不错,平生行侠仗义,锄强扶弱,乃是一个大大的侠客。
有一次他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