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亦然看着浅墨,似乎是明白他话里的意思了。
他的眉头下意识的皱了起来,不赞同的说了一句:“官道又怎么样了,难道官道就安全了?他们要是想杀人,不要说是官道,就是皇宫也阻止不了有心人杀人。”
他又不是没有见过有人在深宫里杀人的,虽然娘亲不想他看到,但是他经常去是皇宫里,那么多的意外他总会遇到一次吧!
曾今他不但碰到了,还救了一个人。
“你这么能这么说话,宫里的事情也是你们……我等可以议论的。小心会被杀头的。”
浅墨似乎是有些愤怒,是觉得他不该说这样的话。但是又不像是在指责他,像是提醒他这话不该说。
寒亦然闻言突然间盯着浅墨打量了片刻,他似乎明白了,这浅墨有可能是皇室子弟。
万一是不会这句话的,也就只有皇室子弟的人才会更加的注意这样的事情。
“这里就我们几个,你们三个不往外说,也没有人知道。”
寒亦然说完看看身后的几人,眼中带着警告。然后他第一个跳下石阶,往回走去。
按照他最初的想法,觉得他们应该是朝着有村落的地方走去,然后在村子里改换了一些装束,然后问清楚路,借辆或者是购买一辆马车,又或者租借牛车回皇城。
但是又觉得他们不应该给村民带来什么危险,那些黑衣人看着可不像是心慈手软之辈。
为了保守秘密恐怕是没有什么事情,是他们做不出来的,如果被他们知道他们曾今在附近的村子里落脚了,说不定会给村子里的人带来危险。
他可不想因为他们害死了无辜的人,既然这样他们还是走官道吧!如果真的是遇到了那些人,他们也只能是正面对上了。
项梧跟在寒亦然的身后,并且从自己的身上拿出一颗丹药递给他:“吃了吧,万一遇到那些人,他们可还指望不上。”
所以他们两个是必须要保留着足够的体力的,这是师父给他的辟谷的,是师父在苍穹派山上醒来之后炼制的。
寒亦然接过丹药什么也没说就吃了,他们沿着昨天夜里他们走过留下的痕迹往官道上走,但是还没有走多远,寒亦然就停了下来。
“师弟你看这些痕迹,那些人是不是已经找过来了?”
在树林里杂草掩盖的地方,有一些凌乱的成人的脚印,而且寒亦然蹲下看看,觉得应该是习武之人的脚印。
而且周围的树枝也有折断的地方,看着像是认为造成的。他举起手试了一下高度,这明显不是他们造成的。
大概是因为昨晚下雨了才会留下了如此清晰的脚印,只是这些脚印距离他们昨晚休息的草屋并没有多远。
“师兄我看应该不是他们找过来了吧?如果是他们找过来了,怎么会脚印就找这里没有了。”
项梧站在原地往后看看,他因为年纪小,个头也不是很高,所以站在原地并不能看到草屋。
可是要换一个身材高大的成年男子,是一定能从这里看到草屋的。
即便是雨夜影响了视线,但是习武之人这么远的距离应该还不是问题吧?但是奇怪的事情,这脚印就只到这里,他们走来的路上并没有。
“真的不是他们吗?不管了我们还是赶快离开吧,不要耽误了吃午饭。”
早饭他们可能是赶不上了,但是要努力一下午饭还是有可能回去吃到娘亲做的午饭了。
“那我们快点吧,要是回去晚了,师父也该着急了。”
师父要是着急之下,说不定就该出来找他们了。
只是寒亦然和项梧都不知道,他们心心惦念的人此时就在他们的身边。
“好。”
寒亦然和项梧走在前面,剩下的三人跟在后面,他们的速度也不算是慢,但是走出林子爷竟然用了大半个时辰。
等出了林子他们才发现,原来他们昨晚一心想着逃命一味的往前跑,竟然走了那么的远。
他们也还算是运气好,遇到了避雨的草屋。
出了林子之后他们就在路边休息,只是此时每个人都看上去是那么的狼狈。个个弄得像个泥猴子,身上的衣裳早就已经分辨不出他原本的颜色。
不但是如此,而且衣裳还被树枝给划破了,看着像是几个小乞丐。杜晨的手掌上还抱着一个手帕,那是在路上不小心滑到弄伤了,是项梧给他包扎了。
那时候他们才明白项梧竟然是会医术的,而且看上去医术还可以。
暗处的水千寒还是第一次看到儿子和徒弟弄成这个样子,在她面前的时候他们可都是精致的偏亮的小少爷,这才脱离她身边一夜,她都快不敢认了。
虽然看着他们那狼狈的样子她想笑,但是却更多的是心疼。
但是把她依旧还是看着几人相互搀扶着,相互鼓励着走出了林子,没有出手帮他们。
他们又完成了一次对自己的锻炼,水千寒还是第一次觉得儿子竟然还有领导才能。
“我如今的这个样子,就是站在我娘眼前,他都不敢认我了。说不定还让人把我给打出去了。”
杜晨依靠着一棵大树喘着气,然后笑着说道。
“有今天的这次经历我觉得我写出的文章,父亲不会在说我言之无物了。概怪不得古人说“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
只有自己亲身经历,才知道想象和现实是差多远了。”
如果他没有此番经历,他根本就不知道苦和累是什么感觉,以前还以为父亲罚习字就是苦和累了。
此时他真的体会到了什么累的不想动,什么叫饥寒交迫。
“你们一看就是没有经过疾苦的公子少爷呢,只是走一段里就让你们有这么多的感触吗?”
他虽然年岁和他们差不多,但是经历的事情却比他们要多的多。
他看过真的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