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怎么办呢?要不你别活了。”
没有想到她根本不按套路出牌的梁琼月,就连啜泣的的动作都瞬间一滞,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的看着眼前神色坦然的女人。
“娘娘......您这是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
岑婧耸了耸肩,一副“你非要这样想我也没办法”的表情。
而自从进门后在暗中吃了无数次瘪的梁琼月,脸上泫然欲泣的表情开始缓和下来。
只见她低头自顾自地从怀中捏起一方帕子,拭了拭眼角尚未干涸的泪痕,重新抬眸看向岑婧:
“岑妃娘娘,那是在御花园您曾跟我说过,当初在苏州,是您将太子殿下带到那座破庙去的......”
见软的不行,梁琼月立刻换了一副嘴脸,她要赶在两人解开误会之前阻止这件事发生。
当初她因赶路避雨,偶然路过那座荒废的破庙,发现了早已昏迷的楚瑜,见他衣着华贵长相不凡,遂让随行的下人将他带回府中施救。
可楚瑜却将她认成了旁人,不仅赠予价值非凡的玉佩为信物,还许诺会娶她为妻。
后来她更是知晓了随手救下的这人,竟是当朝太子殿下,如此天大的幸事落在她身上,梁琼月又怎么会将人往外推?
可眼看着马上迎来大婚,这女人早不出现晚不出现,偏偏在此时出来坏她的婚事!
可梁琼月心中嫉恨,但碍于身份悬殊,只能从岑婧这边下手。
依着之前对这位岑妃娘娘的了解,她怕是爱慕太子殿下入了骨。
关心则乱,只要她在中间挑拨一二,这心高气傲的女人定然不会与殿下说明真相,那她就还有挽回的机会!
想到这里,她眼神中带上了一丝算计,不卑不亢地与岑婧对视。
而原本懒散的垂着眸子昏昏欲睡的岑婧闻言突然抬眸,柳眉微蹙表情不悦:
“这事你听谁说的?本宫不是,本宫没有,你可别瞎说!”
只要她咬死不承认,那今天谁来了,当初救小太的,也是眼前这位川剧变脸传承艺术家。
一时间不知岑婧这番话意欲何为,梁琼月眼神飘忽不定,顿了顿又接着道:
“此事真伪暂且不论,可当初您对殿下之意在凤阳京城中可是流传甚广,这不仅于您名声有毁,于殿下更是困扰。”
听见这话,岑婧倒是颇为认同,点了点头道:
“那确实,以后谁再说这话你替我撕烂她们的嘴!”
【宿主非要在女配认认真真勾心斗角的时候破坏氛围么?】
系统每天能有八百回看不下去的时候,实在是不吐不快。
[什么豆角?]
她在心里想油焖豆角、豆角焖面、豆角炒肉,而梁琼月那边依然还在兢兢业业的工作:
“娘娘说笑了,如今以您宠妃的身份自然是不怕那些风言风语的,可是......”
她话锋一转,纤细柔荑姿态优雅的轻轻抚了抚鬓角,勾唇笑道:
“也正是因为您现在的身份,岑妃娘娘您与殿下更是断然再无任何可能。”
“民女还望娘娘能想明白,自古以来皇家最忌惑乱后宫,您身为陛下的妃子,当全心全意侍奉陛下才是,可莫要......因小失大。”
一番话说的漂亮,既不明着与她撕破脸,也道明了今天的来意。
岑婧看着坐在下方一直端着姿态的梁琼月,轻轻端起手边的茶盏抿了一口,脸上表情仍是波澜不惊。
“叮”
那鎏金晶瓷茶盏与雕花牡丹黄花梨桌面碰撞,发出一声轻响。
“惑乱后宫......”
放下瓷杯,岑婧轻笑一声,随后开始正式输出:
“是吗?你有证据吗?除了长辈与晚辈,本宫与太子殿下还有什么关系吗?这些事都是太子殿下亲口告诉你的吗?还是你趴在床底听见我与太子私会了?你造谣有钱收吗?你造谣很有成就感嘛?你的人生除了造谣就没有其他的快乐和乐趣了嘛?你没有正经的工作吗?你对这个社会有贡献吗?你对这个宇宙能释放正能量吗?你的人生这么无聊吗?”
被这一连串的反问惊得根本不知道该先回击哪一条,梁琼月瞪大了眼睛略显慌乱:
“......这、这是民女听......”
只是那磕磕绊绊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打断。
“道听途说就敢拿到本宫面前来卖弄,若是在呜啦啦族,本宫能告到你破产,而在凤阳......”
岑婧顿了顿,斜倚在软榻上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看都不看她一眼。
“在凤阳,本宫可以让你知道一丈红到底有多红。”
梁琼月虽不明白那一丈红是何意,但岑婧话语中浓烈的威胁意味却是听了个十成十。
可她不仅没有害怕,反而眸光一亮,顺势“扑通”一下跌跪在殿前,然后——
就开始了对自己惨无人道的“后宫暴力”。
看着眼前突然开始发疯撕扯自己衣服,抓伤自己手臂,甚至还拔下簪子很有技巧的,将自己脸颊划出一个小口子的梁琼月。
岑婧面上倒没有什么惊讶之色,连眼皮都没抬一下,只是嘴上象征性的劝了一下:
“哎呀呀,梁姑娘这是做什么?快快住手,暴力也不能解决问题。”
“啪!”
狠了狠心梁琼月一巴掌用了狠劲,瞬间那半张脸都红了起来。
而出于人道主义,岑婧还在继续劝架:
“这大比兜......梁姑娘,这是有什么想不开的,就算你真的想寻死,御花园那不是有湖嘛,这是做什么吓唬我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
确认自己现在的状态已经足够凄惨,梁琼月只是看着岑婧冷笑一声道:
“岑妃娘娘,民女不如您身份高贵,想要什么东西都得不择手段去抢,娘娘莫要怪我......”
话音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