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就是这儿。”
次日,两人根据刘某人的情报反馈,驱车来到了城北的一大片荒地。
这里地理位置不错,车程十分钟就是商业街。
原本应该是房地产商们争相投资的旺地,可此时却杂草丛生,看起来已经很多年没有人来过了。
除了孤零零矗立着几排几乎落成完工的烂尾建筑,就是一些建筑材料和机械。
整片荒地被围上了一圈施工隔离用的铁皮,也都已经在时间和风雨的侵蚀下锈迹斑斑,甚至出现了很多缺口。
远远眺望过去,这片废弃的烂尾工地竟让人在青天白日,凭空从心底生出一阵阴森寒意。
这里很多年前出过一起令整个华国上下举国震惊的恶性案件——
十三名留驻工地的建筑工人连带一名保安,整整十四人,在一夜之间被凶手残忍杀害。
随后,那凶手更是极其嚣张的逃亡数年,最终才被华国各地警方联合通缉捉拿归案。
在审问过程中,凶手交代竟是因为当初开发商在征地时赔偿费用没有谈拢,他怀恨在心所以才想要报复。
最终凶手被判处死刑,可那消失的整整十四条无辜的性命却再也回不来了。
在那之后,这片荒地被以极低的价格转手了无数次,可每当有开发商想要将这里推翻重建,不出月余,公司必定会债务缠身官司不断,最后都难逃倒闭破产的下场。
久而久之,这块地皮就成了投资商之间的禁忌,直到现在还以低到离谱的价格挂在法院网站上拍卖,却始终无人敢拿。
不仅没有人敢投资,这里平时连拾荒者流浪汉都不敢靠近,闹鬼传说频现,令周围民众都人心惶惶。
而艺高人胆大的两位,此时已经毫不费力的穿过那生锈变形的铁皮围栏,跟逛自家后花园似的,在里面边走边看。
两人没有犹豫,大步流星的径直走向那其中一栋烂尾建筑。
明明现在还未入秋,仍是穿短袖短裤的日子,可两人刚一进去,就感受到四面八方涌上来的阵阵寒意。
不是若有若无的阴冷,而是实实在在的刺骨寒意,在这夏日炎炎的八月份,令人不免心惊胆战。
“它就在这里。”
说着,林青竹从随身携带的帆布包里随手掏出一根细细的线香跟一盒火柴。
正要点燃线香,可不知怎么,那火柴竟无论怎么划也无法点亮,总是有一股无名阴风萦绕在两人周身。
明明感受得到,却看不见也摸不着。
“要不......”
岑婧看着林青竹一连划了四五根火柴都没能划亮,正想开口说算了,大不了就一层一层去找。
可话还没说完,林青竹就收起了火柴,转而帆布包里摸索了一阵......
突然,像是摸到了什么,对她弯了弯眉眼,将东西掏了出来——
一个......打火机?
修长的手指将那通体漆黑的打火机捏在掌心,大拇指轻轻一摁。
“咔嗒”
好家伙,还是个防风的。
“这也行?”岑婧微微蹙眉,表情有些疑惑。
林青竹不紧不慢的将火苗递到线香头上,将香引燃后轻轻吹了吹,才看向岑婧一脸理所当然的点了点头:
“行,不过我一般还是用火柴,这样看起来比较像个大师。”
得,她快要忘了这小子的主业了。
不过细想,他说的确实也有那么几分道理,想象一下驱鬼大师用防风打火机点香,确实看起来不太专业。
只见那根线香点燃后,细细的白烟从明灭的顶端冒出,可却没有像平常的烟一样消散在空气中,而是渐渐拧成一股,奇异的向着一个方向飘去。
跟着那股白烟的指引一直来到了二楼,两人看着林青竹手中的线香白烟悠悠然然的向着其中一个房间延伸而去。
“......”
对视一眼,他们毫不犹豫的循着白烟的方向追了过去。
这里都是水泥石灰的毛坯房,说是房间其实就是一个一个小的隔断间,岑婧和林青竹两人进入那间隔断,入目却跟其他房间没有什么不同。
冰冷的水泥墙面,凹凸不平的地板,甚至连窗户都没有装,看起来恐怖又诡异。
白烟一进到这里就瞬间消散,证明那鬼魂肯定就在这里,可整个空间就那么大,没有任何其他物品,四处也没有鬼魂可以藏身的地方......
两人都没有说话,视线在屋内扫过一圈后,齐齐看向了那一处——
窗户。
与林青竹对视一眼,岑婧二话没说,三步并作两步上前,探着身子从那巨大的空旷窗口向外看去——
那是一张血肉模糊的脸,此时正堪堪悬在窗框下方摇摇欲坠。
岑婧面无表情的与之对视,只见它那已经不能称之为脸的脸上扬起一个诡异的笑容,抬起另一只无力垂落的手伸向她:
“救我......或者......给我一起......下地——啊——”
像从窗户外拽回一条尚未晾干的湿毛巾,岑婧揪着那只鬼魂的胳膊生生将它扯了进来。
“啪!”
扔抹布一样,二话不说直接甩在了地上。
“......”
站在原地的林青竹微微抽动嘴角,又在那鬼魂挣扎着想要再次动作时,从兜里掏出一张黄色符纸,身手迅捷的贴在了它的身上。
“嗬......”
那鬼魂像是被施了定身符,除了头能小范围晃动外,身体竟是再也无法动弹一下。
“啪!”
身后的岑婧也跟了过来,抬手就给那鬼魂的后脑勺一个响亮的大比兜。
“谁教你变成这样的?鬼就不用注重个人仪容仪表了吗?”
说着绕到了正面,见那一脸丑样子皱了皱眉,二话不说抬脚就踹,“赶紧变回来。”
“......”
而那只面目全非的鬼在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