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阳台上,马文韬点燃一根烟,猛吸一口。
想着心事,吐出长长的烟圈。
藤桥上的事故,马文韬神思恍惚,混淆了王静与柴美丽。
扶着柴美丽的那一刻,他潜意识里,以为是王静。
晚上睡觉。抱着王静吧,心里想的,又是柴美丽。
很矛盾!
王静是个冷面美人,性格高冷。和新来的邱玥一个样。
当然,人家邱玥高挑,漂亮。关键是年轻!
王静没法和人家大学生相提并论。
王静最大的优点,就是皮肤嫩滑,白净。
自己在藤桥上,下意识地扶了柴美丽一把,竟然就被老婆看出了端倪。
不得不佩服王静的第六感觉,真的厉害!
以后还是要小心谨慎点,渐渐疏远柴美丽。如果能与柴美丽和平分手,是最好的结局。
其实,自己也早有此意。只是,犹犹豫豫中,一个月又过去了。
一根烟烧到一半,不想抽了。马文韬掐灭烟头,回卧室。
马文韬知道,如果要在王静和柴美丽之间二选一,那当然还是王静!
何况,还有可爱的女儿。都已经初二了。
柴美丽是个心机女,想要的太多。
秋游回来后的第一个星期天,又该马文韬与柴美丽值夜班。
吃过晚饭,马文韬依旧坐在书房里,没有动静。
王静提醒道:“八点了,该值班去了。”
不料,马文韬一本正经地说:“为了讨老婆大人欢心,马文韬的夜班,改在星期一了。”
“和谁?”
“张淼。没意见吧。”
有意见能怎样?
塑料厂总共三十几个中层以上管理和文员,女的几乎占一半。
将来要是三厂合并,两千号人。女性同事更多。
有些女同事,胆子小。
所以,厂里历来的夜班名单,都是一男一女,搭配组合。
王静心想,和谁搭配都行。只要不是和柴美丽!
这天下午六点钟。
办公楼里其他人都下班了。马文韬在办公室磨蹭了好一会儿。
刚要站起身,准备关门,下楼。
柴美丽一个猛子,飞快溜进副厂长室,一屁股坐下。
自从国庆秋游回来之后,同事们背地里议论纷纷。风声有点紧,两人好几天没单独沟通了。
马文韬尴尬地说:“我准备下班了。”
“我是臭虫吗?人人躲得我远远地。连你也要躲?”
柴美丽完全没有起身要走的意思。
“不是的啦!”马文韬只好重新坐下。
“你也知道,在泾山,你和张淼、王静闹的不像话。”
柴美丽没作声。马文韬继续说:“我们俩,最好冷静一段时间。”
柴美丽气愤地质问:“这就是你将夜班换成张淼的理由?”
“凑巧而已!”
“我看不是凑巧!你故意的!”
马文韬摇摇头:“你又耍小孩子脾气了。”
“你是不是喜新厌旧,移情别恋了?”
马文韬伸出手,作势去捂柴美丽那张臭嘴。
“我的天哪!你吃这种干醋干嘛!张淼都四十岁的人了!”
“你那么招人稀罕!四十岁的女人,一样欢迎你。”
柴美丽这种丧失理智的愚蠢话,马文韬觉得,很有必要提醒一下。
“你最近要多注意一下邱玥的一举一动。”
“怎么了?”
“她有可能在想尽办法,罗列我们一些莫须有的罪名。”
柴美丽不提邱玥。
仍然揪着张淼不放:“将张淼换了,再说邱玥!”
马文韬来火了:“你凭什么干涉我的事!”
柴美丽针锋相对:“我们俩,现在是一根绳上的蚂蚱。你的事,就是我的事!”
马文韬急火攻心,提醒柴美丽:“小心室内有针孔摄像头,录影又录音!”
柴美丽一听,惊恐而又警惕地四处张望。
“怎么可能?”
“那你回答我!上次遇到程雯雯鬼魂的那个晚上,是谁录的音?”
柴美丽浑身一颤,长叹一声,住了嘴。
马文韬也平息了一下怒气,换成苦口婆心的语气。
“不是我吓唬你,邱玥不是省油的灯。”
“现在不是争风吃醋的时候,你我必须时刻保持警惕,少接触!”
“听到没?”
不料,柴美丽又揪着张淼不放:“将张淼换了,我就听你的。”
马文韬一般不发火,发起火来吓死人。
“就是她了!你爱咋咋地!”
说完,“嚯”地一下,站起身,就往门外走,下楼。
心里腹诽着柴美丽。
这个女人,有胸无脑,越来越愚蠢,迟早会坏事。
早点和她撇清关系,是上策。
而同时,柴美丽也在心里骂着马文韬。
天杀的!喜新厌旧的臭男人。想与我撇清关系,没门!
我偏偏要死缠着你!看你能把我咋地!
转念一想,又有点恐惧。
马文韬连程雯雯那样的妙龄女子,都能一念之间,就下重手。
手一推,就将程雯雯推倒了。磕在毛玻璃柜角上。
脑袋磕出一个大窟窿,死了。
然后,还能不声不响地分尸,藏尸。
造孽啊!
这得是多么恶魔似的一个男人啊!
我为什么偏偏爱上了这样的恶魔男人!
以后,还是不能与他硬刚,还是要委婉一点,与他搞好关系。
说不定,他还能回心转意。
否则,自己会不会成为第二个程雯雯?
想到这里,柴美丽吓得腿发软。
可是,张淼怎么办呢?
张淼这个臭女人,一旦有了单独接触马文韬的机会,她一定会勾引马文韬!
柴美丽替马文韬关上办公室门,下楼。在楼前的小广场上,跺着碎步。
突然想到一计,有了!
第二天下班的时候,柴美丽提前走了。故意来到二码头小学门口,候着王静下班。
王静见了柴美丽,板着脸。假装没看见。
柴美丽讥讽道:“不要以为万事大吉了。张淼是个什么货色,我可知道的一清二楚!”
王静回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