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文韬老婆王静听说了这事,就问马文韬。
“怎么,戒指被谁偷走了吗?”
马文韬谎称:“那天喝茶,将戒指打湿了。”
“我取下来,摆在办公桌上。准备找张餐巾纸,擦一擦水渍。”
“这时候,程雯雯母亲程小英来了,找厂里闹,要生活费。”
“ 程小英心生嫉恨,一直对厂里有意见。多次到厂长室闹。 ”
“我跟她谈了一会儿,她不肯走。我把戒指的事搞忘了。”
“中途,我出去上了个厕所。也就两分钟的事。”
“回来不见了程小英,她不辞而别。我摆在桌上的戒指,也不见了。”
“程小英居然将我的戒指给顺走,她就是个见财起意的小偷!”
那天,在火车站站前广场,准备买火车票走光东市的程小英,从几个帽子叔叔眼皮子底下,混在人群中溜走。
在外地呆了几天时间。心里着急。
以为风声过去了,又悄悄溜回泾河市。
刚下长途汽车,感觉有人盯梢。
待要再次玩躲猫猫,然后撒腿狂奔,来不及了。
被张军和另一个帽子叔叔,一边一只手,架进了车里。
押回二码头所里问话。
进门就搜身,搜出了那枚戒指。然后就是一顿揍。
程小英自知,这次危险了。
哭着,喊着,求着,要见邱玥,要见刘宏伟。
她心里知道,关键时候,还得找邱玥和刘宏伟。
否则,没人能救她。
而这事,已经有眼线报告给了刘宏伟。
邱玥央求刘宏伟出面,会一会程小英再说。
如果不是因为程小英是程雯雯的养母,救过程雯雯的命,邱玥是不愿搭理这个女人的。
问讯室里,刘宏伟双臂环抱在胸前。不动声色地,等着程小英开口说话。
刘宏伟未看到戒指。
派出所的张军说,戒指已经还给了失主马文韬。
被恐惧缠身的程小英,此时忘记了记恨邱玥和刘宏伟。
一把鼻涕,一把泪。哭诉起来。
“我在雯雯家厕所格挡里,捡到一枚戒指,上面刻着一个静字。”
“后来,看到马文韬老婆手上戴的戒指,刻着一个韬字。”
“我才恍然大悟,我捡到的那枚戒指,就是马文韬的。”
刘宏伟来了兴趣。
问程小英:“马文韬的戒指,为什么会出现在程雯雯家的厕所格挡里呢?”
“是呀!这就是马文韬倒打一耙,反诬告我是小偷的原因!”
程小英咬牙切齿:“文剑应该是被冤枉的,马文韬才是凶手!”
想了想,觉得漏掉了重要的内容。又补充了一句。
“耿波就是马文韬的帮凶!”
刘宏伟一听,皱起眉头。
“怎么说?”
程小英咬牙切齿:“马文韬派耿波追杀我,想杀人灭口!”
刘宏伟听得毛骨悚然,“那你是怎么逃脱的?”
于是,程小英便将和耿波在河边的一幕,说了一遍。
刘宏伟来了兴趣。立马将情况汇报给了雷彪。
深更半夜,耿波在自己家的床上,被带走问话。
马仔是在夜宵摊子上吃烧烤时,被带走的。
紧接着,马文韬也被带走问话。
王静则马不停蹄地去绿桂园,敲了聂胜利家的门,请求帮助。
第二天上午,几个帽子叔叔去了程小英所说的河岸边,调查情况。
确实有一块松动的大石头,摆在河滩上。
但是,没有绳子。
一块石头而已,能说明什么?
又特意在那个时间点,等到了那艘程小英坐过的客船。
船老板证实,程小英确实上了他的船。
只坐了一站,就下船了。
自始至终,船老板没见到,岸上有人追杀程小英的情景。
船老板说:“程小英朝着码头一路狂奔,生怕赶不上我的船。”
帽子叔叔问:“程小英身后,有没有两个男的,在追她呢?”
船老板回答:“没有。她身后没有人。”
船老板说的是实话。
当时,耿波两人藏在一大蓬一人多高的巴毛丛里。
没被发现。
至于耿波两人,下车租船的事,程小英不知道。
耿波两人隐藏了这一段,没老实交代。
帽子叔叔也没掌握。竟然漏掉了这个重要的细节。
而蔡乾坤这个怂包,担心黑皮找人报复,竟然不敢披露马仔打人、抢走BB机的事实。
刘宏伟追问程小英,为何去年四月份捡到戒指,如今过去快一年了,文剑已经坐牢,才说戒指的事。
程小英语塞。
不知道该如何解释。不敢说自己用戒指敲诈勒索马文韬五十万的事。
马文韬也不说。只是一口咬定,程小英从他办公桌上,顺走了他的婚戒。
聂胜利那边,让一支队队长黄海平出面和稀泥,捞人。
并且,反咬一口,质问程小英。
“既然去年四月份,你就发现了戒指,为什么不早说?”
程小英被问的哑口无言。
黄海平严厉训斥道:“可见,你这是编造谎言,污蔑诋毁马文韬。”
“程小英!你该当何罪?!”
直到此时,程小英还对马文韬抱有幻想。说:“我要见马文韬!”
黄海平摇头。
程小英又说:“能不能让我见见马文韬?”
黄海平瞪了她一眼,不予理睬。径自出去了。
二码头派出所的张军也在场。他为难了,也摇摇头。
这事弄得,两头都不能得罪。
怎么收场为好?
于是,张军对程小英说:“双方都没有人证、物证。”
“谁能证明你和马文韬两人中,哪一方说的话,是真的?”
仅凭程小英的一面之词,定马文韬的罪,证据不足。
既然可以采信程小英的话,当然同样也可以采信马文韬的话。
所以,放了程小英,可以。
但如果仅凭程小英的一面之词,就定马文韬的罪,马文韬可以反告她诬陷。
何况,马文韬所说戒指丢失那天,程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