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柴美丽很不开心。
自己的初中同学,同桌的他,马文韬,升了总裁。
就像变了个人似的。
柴美丽费尽心思地,想与他套近乎。马文韬居然爱搭不理的样子。
甚至,见到她,就想躲。
刚才,柴美丽到马文韬办公室,想问问他,和王静离婚的事。
马文韬居然说:“我已经够烦的了!你能不能别在这个时候添乱了!”
柴美丽一听这话,眼泪就想夺眶而出。
现在是上班时间。
不能在办公室哭,怕被同事看见。也不能回家里哭,怕被父母看见。
只好跑到茶树丛河边,望着滔滔泾河水,抹眼泪。
她很抑郁。
只能在没人的地方,偷偷发泄一下心里的不满情绪。
柴美丽回想自己与马文韬的点点滴滴,真是心酸哪!
两人算得上青梅竹马,两小无猜。朦胧的依恋,懵懂的感情。
那一年,六月下旬的一个晚上。
两人偷跑进无人的树林里。抱在一起,好奇而兴奋地偷尝了禁果。
柴美丽的第一次,就那样稀里糊涂,给了马文韬。
马文韬对柴美丽的波涛汹涌,从那时候开始,就记忆犹新。
过目难忘。
那一刻,马文韬激动地抱着她,发誓:“我会一辈子对你好。”
之后,马文韬随父母回城。全家搬走了,杳无音讯。
到了九月份。意外地,两人再次相遇。
再次成为同学,但是不同班。
那份疯狂的感情,像是断了线的风筝,重新抓在了手中。
双方都很珍惜。
第二年四月份,柴美丽懵懵懂懂中,在桥下市场一个公共厕所里,突然肚子剧痛。
从下身掉下一团热乎乎的东西。
掉落在厕所地板上。
柴美丽吓得不知所措。
慌忙脱下自己的粉红色小西装外套,将那一团肉乎乎的东西,裹在里面。
随手丢进了垃圾篓里。
因担心被人发现这一幕,柴美丽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逃之夭夭。
过了一个星期,身体恢复了一点元气。才敢重新回到那个公厕查看。
自己身体里掉下的那团肉,已经不见了。
这件事,柴美丽不敢向任何人提及。
包括马文韬。
她生怕马文韬会嫌弃她,会因此喜欢上别的女孩子。
两人像个没事人一样,继续发展着感情。
不过,柴美丽懂事了。每次要求马文韬做防护措施。
因沉迷其中,两人学习成绩下滑,一落千丈。
毕业考试失利。
马文韬读了个自费的财会学校。柴美丽则回乡当了一名代课老师。
这个时候,两人的交往公开化。奔着结婚成家的目标而去。
马文韬父母坚决反对。
以断绝父子、母子关系相威胁,强行给马给文韬说了一门亲事。
无奈之下,马文韬与二码头小学老师王静结婚。
不久,柴美丽也与乡镇干部赵鸿飞结婚。
现在虽已各组家庭。但当年小树林里那份炽热的记忆犹新。仍然藕断丝连。
马文韬的顾虑,没有瞒着柴美丽。
直说自己既然已经结婚,已有家庭,有孩子。他不想离婚。
柴美丽答应不要名分,只要他这个人。悄悄维持着那种关系。
有一天,柴美丽向马文韬提出来,希望给她在城里找份工作。
马文韬答应,将她弄进市幼儿园当阿姨。
柴美丽觉得,自己是个代课老师,不愿意当护工,做保姆。
提出能否进一完小,或者二完小,或者他厂里的二码头小学。
一完小,二完小,都是公办小学。要有中师以上的教师文凭,才能进。
二码头小学,是塑料厂子弟学校。马文韬倒是有能力,将柴美丽弄进去。
但是,马文韬不想。
因为,他老婆王静,也是二码头小学老师。
绝对不能让柴美丽,进二码头小学。否则,以后事就多。
犹豫之中。
那天,一个老板请聂胜利吃饭。马文韬作陪。
吃完饭,又请客去明峰娱乐城歌厅唱歌。因为,聂胜利喜欢唱歌。
请客的老板说,女的少了,没有气氛。
让马文韬从塑料厂,叫几个年轻一点的女员工,去暖暖场子。
那个年代,没有手机,通讯不方便。
一时叫不到人。
于是,马文韬将住在一完小学区房里的柴美丽,带了去凑数。
柴美丽儿子在一完小读书。是马文韬帮忙,给弄到的学位。
又帮她在一完小附近,租了一套两室一厅,住着。
方便照顾她儿子。
柴美丽嗓子了得,音域宽广,中音浑厚。
通俗唱法,唱的不错。
期间,与聂胜利互动最多。
两人一起合唱了经典老歌《夫妻双双把家还》。
又唱了当时流行的北方劲爆歌曲《黄土高坡》。 两人合作,一人唱了其中一段。
颇有相见恨晚的意思。
马文韬看在眼里,酸在心里。玛德!聂胜利竟然敢当面打我女人的主意。
包厢里霓虹闪烁,光影朦胧暧昧。
柴美丽没有注意到马文韬的不快。趁机提出工作的事来。
聂胜利一时高兴,表态道:“进塑料厂好了,跟马文韬做同事。”
马文韬一听,天哪!这不是给我添乱吗?
这种心机太强的女人,怎么能随便留在自己身边呢?那不是自己给自己挖坑吗?
顿时很不高兴,又不能发作。
只能假装附和聂胜利的慷慨承诺。
柴美丽脸上,则笑开了花,对聂胜利更加曲意奉承。
拿出自己段子手的本领,说了好几个荤段子。逗得聂胜利哈哈大笑。
马文韬心说不妙,这俩有故事要发生。决定将计就计,摆聂胜利一道。
将来,聂胜利如果向着自己,就算了。如若不然,就拿出来让他听一听。
嘿嘿!
马文韬本来半躺在长长的沙发一角。这时,便起身。
拉开门,到吧台打了个电话。
叫他的司机耿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