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马文韬看到,聂胜利先拉开门,溜了出去。
柴美丽随后,也拉开门,出去了。
其他人依然唱歌的唱歌,喝酒的喝酒。包厢里特别热闹。
马文韬继续躺着,没动。
等着耿波,报告好戏。
马文韬断定,聂胜利是公众人物,不会去宾馆开房。
聂胜利是开车来的。很有可能,就在车里办事。
时间并不长。
只过了半个小时左右,聂胜利回到了包厢。
柴美丽没有回来。
只是给吧台打电话,留了言。
让服务员转告马文韬,她有点事,先走了。
这一场K歌活动,一直持续到夜里一点,才结束。
马文韬送所有人先走。
自己留在最后,启动厂里那台老掉牙的黄包车,在等一个人。
耿波站在明峰娱乐巨幅广告灯牌下面的阴影里。
这时候,从阴影里走了出来。交给马文韬一支录音笔。
马文韬问:“说了些什么?”
“很精彩,你自己回去慢慢听。”
马文韬开车,沿着春熙路走。一直开到二码头的一大片农田边。
前后没有房屋,没有人。
马文韬将车停下,打开录音笔。 里面传出聂胜利的声音。
“你和马文韬,是不是有一腿?”
柴美丽回答:“没有的事。”
“那你们俩是怎么认识的?”
“初中同学。”
这一点,柴美丽没撒谎。
初中三年,马文韬与柴美丽同班。并且多次同桌。
传出亲嘴的“啵啵”声音,以及皮座椅被摩擦,蹭出来的悉悉索索声音。
“瞧这本钱,不是一般的大呀!”
啵,啵,啵,啵……
可惜,马文韬此刻,无法听出柴美丽崩溃的心情。
因为,聂胜利是个啤酒肚,像八个月就要临盆的产妇肚子。
费劲地做着预备练习动作,却没有实质接触。
美其名曰,预热一下。
令人恶心。
简直不能与马文韬相提并论。
柴美丽暗自惊叹,同样是男人,为何差别如此之大!
这样的废物,柴美丽再也不想和他上演第二次。
但他有权力呀!能给柴美丽一份工作!
能意料之外地傍上这棵大树。哪怕不开心,也要打起十二分精神应承到底。
“聂哥,我进塑料厂的事,你可不能忘了不办呀!”
“不会的。”
聂胜利从杂物箱里,摸出一台手机,“给,送你个礼物。”
“什么?”
“手机,诺基亚。”
聂胜利说,“下次我想你了,就用这个和你联系。”
“好的。”
“会用吗?”
“听说过,没用过。”
“没事。听到手机铃声响起,按一下这个键,就联系上了。”
“好的。” 柴美丽欲推开车门,下车。
又被聂胜利从脖颈里,伸手进去。使劲捏了捏,才松开。
听到这里,马文韬气得使劲啐了好几口唾沫。
玛德!
十几年的感情,你为了一份工作,竟然向聂胜利出卖肉体。
你背叛我!
他还给了你一台诺基亚手机!在塑料厂,这将是第一台手机的出现。
你牛!
这样水性杨花的女人,有什么值得珍惜的!
玛德!太下作了!
从那时候开始,马文韬就起了心思,想要疏远柴美丽。
但是,上半身的理智,往往会被下半身的躁动淹没。
只要看见柴美丽胸前的波涛汹涌,马文韬就会忘记自己之前的愤怒。
又和她在一起。
没出息地投了降。
当年小树林里的第一次,是马文韬终身难忘的记忆。
这是他的初恋!无法不珍视。
后来几年的美好相处,也都是愉悦的,真心实意的。
马文韬在工作上,雷厉风行,杀伐果断。
唯独对柴美丽这份感情的抛弃,犹犹豫豫,下不了决心。
马文韬在自相矛盾中,维持着与柴美丽若即若离的关系。
一晃就是好些年。
直到邱玥的出现,提醒了马文韬老婆王静。
马文韬的家庭矛盾,开始突显。
一天,马文韬去省里参加一个年会。
柴美丽代表销售部随从人员,一起去了。
两人均没想到,王静也在同一天,被二码头小学派到省里,参加语文教学比武。
王静事先滴水不漏,没告诉马文韬。
到了晚上,柴美丽溜进马文韬所住的宾馆房间。
见马文韬光着膀子,只穿着内裤。准备要洗澡。
柴美丽也三下五除二,脱光了衣服,进卫生间。
嘴里嚷道:“脏死啦!我要洗个头,洗个澡。”
马文韬现在讨厌柴美丽,早就不想和她亲热。
但又拉不下脸来,赶她出去。
哗啦啦的热水,浇了柴美丽一头一脸,全身透湿。
她闭着眼睛,朝站在镜子前漱口刷牙的马文韬大喊了一句。
“从我手提包里,将我梳子拿进来!”
正在这时,马文韬老婆王静,掐准时间点,来查岗。
她走到一楼大厅前台,直接亮出自己的身份证和结婚证。
“我是马文韬老婆,他出去了,忘记将房门钥匙给我。麻烦开一下门。”
王静竟然连结婚证也带在身上,可见,这次的突击行动,是有所准备的。
服务员拿了钥匙,走在前面带路。王静心下一喜。
因为,她其实并不知道马文韬住哪。
但是她知道,马文韬每次来省里开会,基本上都住这家宾馆。
被她蒙对了。
服务员只是将房门锁打开,没有推门,就走了。
王静狡猾地没有直接推门而入。
而是将耳朵贴着房门,探听房内虚实。
上档次的宾馆房门,比较隔音。
但是,凝神细听的话,能听得到微弱的动静。
王静确定,房内有人。
马文韬从卫生间出来找梳子。
突然发现,房门是虚掩着的,裂开一条门缝。
这个柴美丽!这么冒失,进门居然忘记关房门。
马文韬伸手关门。
但是,正好门外有人,推门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