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惜,这妞性子太烈。
嘴里的抹布,必须继续塞紧了。
两只手,也只能继续反绑在身后。根本不敢解开了。
等待的过程中,聂胜利已经硬的难受之极。
管不了那么多了。
伸手就将她推倒在宽敞的大床上。
程雯雯双手被绑着,无法动弹。嘴里塞着抹布,说不出话。
只有两条腿,可以活动。
她卯足吃奶的劲,两腿一顿乱踢乱蹬,拼命反抗。
听得一声脆响。
床头柜上摆着的一杯浓茶,被踢翻了。茶杯碎了。
茶水撒到了枕头上。
聂胜利顾不得这个,任由程雯雯乱踢乱蹬,只是死死趴在她身上不动弹。
程雯雯折腾了十几分钟,终于精疲力尽。
聂胜利这才不紧不慢地,将程雯雯身体挪到床的另一头。
那里没有茶水和床头灯碎片。
聂胜利将程雯雯翻过来,脸在她胸口上折腾了一会儿。
然后,扒开她的双腿。
……
聂胜利得逞了。
停止动作一瞬间,程雯雯再次卯足劲,横腿一扫。
脚尖踢歪了戴在聂胜利头上的头套。
这一个螳螂腿,聂胜利毫无防备。
正在浑身瘫软的形势下,聂胜利慌了一下。
赶紧将程雯雯头套扶正了。
翻个身,脸朝下。
将自己的头,使劲压在她背上。使程雯雯无法动弹。
同时,他得以喘一口粗气。
然而,惊鸿一瞥!
程雯雯透过头套缝隙,瞥到了一只招风耳。
只可惜,没有机会看到他的脸。
但那一只招风耳,被程雯雯刻入了骨子里。
此生不能忘记。
程雯雯双手是被反绑着的。
聂胜利的头,刚好顶在她手腕上。
程雯雯奋力活动手掌,抓扯聂胜利的头发。
头发太短,没抓牢。被聂胜利挣脱。
聂胜利拾起头套,迅速戴到头上。
程雯雯是戴着头套的。聂胜利本来可以不戴头套。
但是他习惯了带着。不带就有种不安全的感觉。
每次都喜欢带着头套,增加一层保护。
以防万一。
却没注意到,程雯雯捏着的拳头里,捏着他的三根短头发。
聂胜利始终一句话没说。
临走,替程雯雯穿好耷拉在手臂上的衣服,裤子也穿上。
扣好所有的扣子。
然后,将一个黑色方形布夹子,塞到她贴身内衣里。
里面装着五千米,算是赔罪。
程雯雯被带下楼,塞进车里,带离那栋楼。
又在街上,来来回回转悠了好一会儿。
然后,爬山。
最后,在城西立华包装厂背后的山路上,停下。
这里已经很偏了。
程雯雯猜测,之所以到处转悠,是为了混淆程雯雯的听觉和判断。
想掩藏她去过的那个地方。
他们将程雯雯手上绳索取掉,嘴里塞着的毛巾取掉,头套也取掉。
瞅着前后没人,这才将程雯雯放下了车。
满脸泪痕,眼睛红肿的程雯雯,忍着周身的疼痛,站直了身子。
仰头看看天上的夕阳,满天红霞。这会儿,已经欲哭无泪。
一只手伸进内衣里,扯出那个鼓鼓囊囊的黑色布夹子。
拉开拉链一数,崭新的五十张。一笔巨款。
这件事,除了聂胜利的两个马仔,其他人统统不知情。
包括蔡乾坤,程小英,也包括黑皮,张军。
全部不知情。
程雯雯手里攥着那个黑色布夹子。一路下山,一路犹豫着。
要不要报警。
一旦报警,这个秘密势必就要公开。所有人都会知道。
自己的学业,会不会受影响?
肯定会呀!人们一定会用异样的目光,扫视这个女的。
不好的社会舆论,有时候就像一把利剑。
承受不住唾沫星子的压力,足以让一个人选择结束自己的生命,来逃避。
为了学习不受影响,她最后打算,选择沉默。
对谁都不想透露半点。包括程小英,也包括邱玥。
程雯雯没有回桥下市场,而是回到了宿舍里。
都回家了。
屋里一个人也没有。静悄悄地,十分安静。
第一件事,程雯雯要去纱厂洗澡。
纱厂有免费淋浴,但要凭票。
程雯雯有票,是宿舍里的同学送的。那人是纱厂子弟。
很多张。
哗啦啦的热水,从头顶倾泻而下。水量非常充足。
程雯雯闭着眼睛。洗了一遍,又一遍。总感觉,没洗干净。
邱玥与程雯雯住上下铺。与程雯雯同岁,比程雯雯大着月份。
平时在一起的时间比较多。基本上同出同进。
关系算是比较近的。
邱玥察觉到了程雯雯的异样,就问:“你怎么了?”
程雯雯假装平静地回答:“没怎么。”
程雯雯对邱玥说过自己是个弃婴的事。但对自己被人欺负的事,只字不提。
自从那个星期六之后,程雯雯性格大变。
没有了往日的轻快笑容。总是沉默寡言,心事重重的样子。
天天进纱厂的澡堂子,冲免费的淋浴。没有一个小时,出不来。
只是过了一个星期六而已,为何程雯雯性格大变,她到底经历了什么。
当时的邱玥,只是觉得有点不寻常。但没有过多地去琢磨。
大家的学习压力都很大。没有精力和时间,盯着别人的隐私不放。
到了第四个周末,程雯雯又没有回蔡乾坤家。
她再也不好意思去外婆家蹭饭吃。
便对邱玥说:“这个周末,去你家玩一玩。欢迎不?”
邱玥便说:“当然欢迎了!早就想邀请你的。”
邱玥家里,也在乡下。比程雯雯外婆家还远。
结果,那天下午,桥下市场,蔡大师理发店里,程小英急了。
天快黑了,怎么又不见程雯雯回来?
蔡乾坤连夜骑着摩托车,带程小英回到娘家找人。
程小英质问母亲:“妈!你是不是给程雯雯钱了?”
“没有啊!第一个星期来,我给她五十块钱,不肯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