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绯红的剑气划过,慕容云天面前那个口吐水蛭长舌的怪物从身体中间裂成了两半,看着面前一地的怪物尸体他不禁皱了皱眉头。
短短几个月的时间,这海云城境内竟然已经有这么多村庄沦陷了,这是他跟随暗麟军进行清扫任务的第十天,此前他们陆陆续续去了七八个村子。
所到之处无一不是残垣断壁生灵涂炭,为什么会突然出现这么多的妖邪,难道这大洋对岸关于幽冥寒境的恐怖传说都是真的,那妖帝要降临人间了?
“哎呦,今天的活总算是忙完了,收拾家伙回去咯!”
只见一名二十岁出头的年轻军士收刀入鞘,转身向着村口方向走去。
“徐浪,小心左侧!”
队伍中一个领头的老者突然对着这名年轻的军士喊道。
“砰——”
一声巨响,年轻军士身旁的一扇木门炸裂开来,一只利爪直刺他的腰间,小伙子立刻向后一闪利爪擦着他腰部的护甲划了出去,只见一个小木牌从他的腰间掉了出来。
那小伙子躲过怪物的致命一击,第一时间没有做出反击,而是弯腰径直去捡掉落的那个木牌,怪物见到有机可乘立马向着年轻人后背刺出了第二击。
“禁——”
就在怪物马上就要刺穿年轻人身体时,他突然大喊了一声。
怪物脚下瞬间出现一个圆形的金色法阵,数十道黄金锁链从法阵中央飞了出来将那怪物捆了个结结实实,那怪物动弹不得在原地发出一阵阵地嘶吼声。
“乾坤地锁!——”
“这小子居然连口诀令都能舍弃吟唱,就能施展出如此威力的灵脉功法!”
一瞬间正欲拔刀救人的慕容云天愣在了原地,一脸惊讶地望着那个年轻的军士。
“你好烦啊!”
那名年轻的军士将那个小木牌小心翼翼地收入了怀中,接着他一脸不耐烦地走到了那个怪物身前,一道寒光闪过只见他的长刀已收回鞘中。
“啪嗒——”
怪物的头颅随即滚落到了地上。
“这群家伙到底是多么恐怖的存在,金麟卫与之相比那差的可不是一点半点啊!”
慕容云天看着眼前的一幕心中大为惊骇。
“云天啊,愣着干什么啊,回去吃饭去!”
“别理徐浪,他这小子总是冒冒失失的,时间长了你也就习惯了。”
领头的那名老军士笑嘻嘻地拍了拍慕容云天的肩膀。
营房内大鱼大肉摆了一桌子,一张长桌前围坐了十个汉子,此时他们正大口吃肉大碗喝酒,笑骂声响成一片与那帝都中纪律严明的金麟卫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慕容兄弟不必拘谨,在这里不似那帝都。”
“咱们这里的人都是些粗人,不讲究那么多!”
“我们这些个人啊靠着这手里的大刀,要做的事情也就四个字形容。”
“国泰民安!——”
“哈哈哈哈!——”
那名老军士一边招呼着慕容云天,一边笑哈哈地说道。
原来,暗麟军的编制十分简单,总人数一百人左右,分为十支队伍每小队十名军士,其每支队伍在司天监设有一位指挥使。
在行动时队伍中的指挥权下设在一位军士身上,此军士就是暗麟军小队的队正主官,慕容云天身旁这个老头就是他们这支队伍的主官。
“慕容大哥,我敬你一碗酒!”
“在下早就听说过慕容教头的大名,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那名叫徐浪的年轻军士来到慕容云天面前,对着他端起了手中的大碗。
“徐浪兄弟也是一身好本领啊!”
慕容云天也关注这名小伙子很长时间了,借着这个机会两个人聊了起来。
“不敢当,献丑了,哈哈!”
“对了,徐浪兄弟刚才舍命保护的那个木牌,想必对你来说是十分珍贵之物吧!”
“哦,你说这个啊!”
“这东西确实挺重要的,而且在场的各位身上都有一块。”
徐浪解开了腰间的小木牌轻轻地放在了慕容云天面前。
“对了,左叔,给慕容大哥的牌子做好了没?”
“哎哟,你小子不说我还忘了,真是老糊涂了!”
只见这位姓左的主官从腰间掏出了一个小木牌,递到了慕容云天面前,这个木牌一面刻着慕容云天的名字,另一面刻着一只狐狸。
“这是?”慕容云天疑惑的问向左主官。
“这是我这支队伍的传统。”
“容我给你讲个故事吧!”
老主官对着慕容云天笑了笑,随后给自己倒了一碗酒。
老人名叫左斌,生于云峰山附近的一个农民家中,他那个老爹说来也可笑,由于非常痴迷于混元修炼之道,结果自己却没有练气天赋,于是在左斌五岁那年就将他送去了真元派。
一转眼十五年过去了,此时的左斌也是一个血气方刚的大小伙子了,他从小就有一个驰骋沙场报效国家的将军梦,于是他拜过师尊便背着包袱下山去了。
不过这左老爷子也是个神人,这短短十五年间他的混元等级竟然达到了武者、术士各三阶的水平,只要他将两门功法再提升一层到达先知和尊师层级,就能在门派里混个不大不小的长老收徒授业了。
当时有好多师兄弟都来劝过他,可这家伙就是不听劝一意孤行下了山,下山后的他也如愿加入了军队,以他的修为当时在军中谋个一关半职不成问题。
但当时一位司天监的官员来到这里后一眼就看中了他,两人在一番长谈后老爷子毅然决然的加入了暗麟军,没想到这一去就是五十个年头啊。
“主官大人,您今年已经年过七旬了啊!”
慕容云天一脸惊讶地望着眼前这个老人。
“嘿嘿,七十有二咯!”
左主官看着一脸惊讶的慕容云天乐呵呵地说道。
在左斌加入暗麟军的一个月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