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的房间中亮起一盏油灯,两个面色凝重的男人面对面坐在一张方桌前。
“左兄,想必你现在一定有很多问题,但请你记住一件事。”
“今天晚上无论发生什么事情,都不要离开这间房间。”
胡天良向着面前的左斌认真地叮嘱道。
“那你有何打算,难道你是想......”左斌一脸惊愕地望着面前这个男人。
“好了,左兄我们来说说当下的情况吧。”
胡天良打断了左斌毫无意义的猜想。
“我......我今天发现了很多不对劲的地方。”说到这里左斌顿了一下。
“比方说呢?”
左斌把今天在神殿所见到的一切,包括他自己的一些猜想全部告诉了面前这男人,虽然他们俩在私下里谈论这件事情已经违反了军令,但是直觉告诉自己必须相信眼前这个男人。
“嗯,左兄所言极是,那间神殿确实邪乎得很。”
“还记的我在路上问你的那个问题吗?”
胡天良在肯定了左斌的一系列猜测后,反问了他一个问题。
“我一路上都在寻思着你说的话,但我当时并没有注意到这件事情。”
“所以,还请天良兄明示。”
不管是什么神殿或者庙宇它总会有一个门匾或者说是名号,但是今天这座神殿大门外既没有什么门匾也没有对应的名号标记,说的直白点它就是一座在荒郊野外的废弃房子。
只不过样子和那真武神殿一模一样罢了,所以导致大家都误将其当成的一座真武神殿,实际上则是一个挂羊头卖狗肉的地方,所谓名不正则言不顺说的就是这个意思。
至于那间大殿内的布局为何会与正统神殿截然相反,胡天良表示由于自己学疏才浅尚且不能摸透这其中的含义,但可以确定这定是有人刻意为之。
“按照天良兄的推断,我觉得那里应该是一座邪神殿。”
左斌的这一句话着实把胡天良吓了一跳,不过这也让他心中泛起了疑惑。
“左兄所言不无可能,只是......”
“那咱们当务之急应该做什么?”
左斌见这个问题已经超出了他们的能力范畴,于是便把话题转移到了眼下的一面。
“不错,当务之急是要清除潜伏在身边的那个威胁。”
“什么?!”左斌听闻此言瞪大了双眼。
随即,胡天良把那名叫马泽的军士身上发生的事情讲了一遍。
“天良兄,你当真看清楚了?”
“这种事情可不敢开玩笑啊!”
只见左斌一脸难以置信地望着面前的这个男子。
“我看得清清楚楚问题绝对出在这里。”
“那东西确实窜到了他的身上!”
听到这里的左斌心中已经凉了半截。
“那其他人呢?”
“其余的人应该没什么问题。”
其实胡天良的内心何尝不是和左斌一样紧张呢,这种感觉就像在自己的枕边放了一颗炸雷一样,但是由于客观因素的限制导致他无法将这个危险信号传递出去。
好在遇到了左斌这个和他一样身陷其中的人,这也间接性的给了他勇气,因此他决定凭借自己的力量放手一搏彻底化解这次危机。
“天良兄,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你准备单干是吧!”
左斌神情激动地看着面前这个男人,在他的眼中闪烁着炙热的光芒。
“嗯。”
面前这个男人毫不掩饰地对着左斌点了点头。
“那我和你一起去!”左斌立刻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只见胡天良低着头坐在方桌前一动不动,突然他抬起头对着左斌微微笑了一下。
“这是......幻术!”
“你是什么时候?”
左斌只觉得脑袋一沉便倒在了地上。
“对不住了左兄,此事凶险无比我不能让你以身犯险。”
胡天良施展的这幻术是他们家族特有的法术,在这灵脉先知层级功法的加持下能做到毫无声息的释放。
胡天良将左斌平稳地放到床铺上后提着一把长刀走出了房间。
胡天良刚走到马泽所在营房门口就听到里面传来了一声惨叫,他当即一脚踹开大门冲了进去,只见马泽此刻正死死地掐住主官的脖子将他高举在半空中。
在主官的脖颈处有一道深深的刀口,那喷涌而出的鲜血正源源不断的从那伤口处汇集到马泽手中的一个猩红色光球上。
“孽畜,休得伤人性命!”
胡天良对着那被妖物附身的军士就是一声暴喝。
那妖物转过头来对着胡天良露出了一个恶毒的笑容。
只见它将手里的主官朝着胡天良狠狠地丢了过来,很显然这人已经是没得救了,但是胡天良还是一把死死地接住了他,那妖物随即纵身一跃从窗子里跳了出去。
在确认主官已经断气后,胡天良将怀中的尸体平放在了地上并用手合上了他的眼睛,随后他查看了一下床铺上的其他四名军士,无一例外所有人都被以同样的方法残忍杀害了。
此刻,胡天良的瞳孔已经变成了绯红色,他抄起手里的长刀向着屋外冲了出去,大概有个半炷香的时间胡天良在营外的一条小径上截停了正在疯狂逃窜的妖物。
一阵凄寒的夜风卷起了地上大片枯叶,夜色下两个黑影正剑拔弩张的对峙着。
“在你死之前,我就问你一个问题。”
“你到底是何方妖孽!”
胡天良声音冰冷的对着那个妖邪说道。
“哈哈哈,就凭你?”
那邪祟对着胡天良放声大笑。
“乾坤地锁!——”
胡天良二话不说直接发动了锁妖术,那妖物看着脚下突然出现的金色法阵急忙跃到了空中,即便它已经跳出了法阵但依然有五道金色的锁链从法阵中向它飞击而去。
“哼!——”
一声冷哼过后,一道暗紫色的斩击从半空中劈了下来将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