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恒诚红着脸从地上爬了起来,没想到昨天喝了那么多的酒,居然没有头痛,他站稳了身形,四下观望了一番,打量了一下周围的环境。
在他的记忆当中,昨天摔倒在街头,当时是夜深人静,没有什么人,就算没人搭理他,他醒来也应该在大街上,怎么就跑到猪圈里了呢?
再说,市区里养猪的人可是不多,根本不可能是眼前这种环境。
仔细的侧耳倾听,没有听到喧嚣的人声和汽车喇叭声。
这里十分的静谧,甚至听不到太多的人声,除了大自然的声音之外,到处都是鸡鸭鹅狗猪牛羊的叫声,仿佛这里是一个世外桃源,这里给人一种回归自然的感觉。
再看看眼前的老大娘,人很硬朗,腰板很直,只是身上的衣服带着乡土气,甚至身上还带着一个围裙,胳膊上带着套袖。
已经褶皱的犹如树干一般的手掌之上,青筋暴起,留下了岁月侵蚀的痕迹。
至于她的脸上,没有任何护肤、保养的化妆品,是被太阳晒得黝黑的皮肤。
这个老大娘看起来,绝对是常年劳作的农村老太。
这里的环境,这里的人,怎么看也不像是武明市里的人。
张恒诚可以确认在市区,绝对不会有这样的地方,不可能有这样的人。
“大娘,这是哪里啊?”
一头雾水的张恒诚,自然要寻求答案,能够给他答案的恐怕只有眼前这个老大娘了。
“小伙子,你问我,我还想问你呢。”
“你是谁家的亲戚?怎么跑我家猪圈来了?”
“全村的人我都认识,从来就没见过你,你一定是谁家的远方亲戚吧。”
老大娘到是没太在意张恒诚在他家猪圈的事情,也没怀疑他是不怀好意。
她倒是十分热情的问东问西,看来她误把张恒诚当成来这里串门的人了。
张恒诚没得到答案,还被老大娘一顿反问,心里越发糊涂。
看到老大娘十分热情,十分热心,他换了个问法。
“大娘,我初来乍到,对这里不熟悉,我打听一下,我一会儿要回武明市,什么时候有车?要坐多久?”
“你要去武明市?今天恐怕是不行了。”
“现在这个时间,不够出山的。”
“啥?出山?”
张恒诚闻言大吃一惊,他彻底懵圈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武明市周边并没有山区,至少几百公里之外才有山区。
一夜之间,根本不可能跑这么远。
就算是喝醉了,也不可能具有超能力啊。
这一下,他想到了昨天晚上那个神秘的白衣人,难道那不是一个梦?
他急忙和老大娘仔细打听了一下,这里的具体情况。
原来,这里是距离武明市六百公里的一个山区小村。
从这里去武明市,要骑毛驴或者坐牛车,花费大半天的时间才能到达县城。
因为这里是山区,道路崎岖,只有原始的坐骑才能通行,别的交通工具根本就进不来。
到了县城之后,还要等到第二天才能去武明市。
每天早上有一趟去武明市的班车,大概要八个小时左右才能到达武明市。
搞明白了一切,张恒诚更是迷茫了,他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怎么他一夜之间就莫名其妙的跑到了这里,这简直是不可能事件。
还有那个梦,那个白衣人,他时而清晰时而模糊,偏偏他根本就不记得对方的容貌、声音,一切的一切都是那么的魔幻。
对此,他只能等到回去武明市再去仔细琢磨了,当下他需要给老大娘一个答案。
面对那单纯的老人,他无法解释,只能用一个善意的谎言来回应。
淳朴善良的老大娘后来弄清楚了,原来这个小伙不是来串门的,是因为被老板辞退了,心里不好受,喝醉了酒稀里糊涂跑到这里来的。
老大娘很善解人意的安慰他:
“小伙子,其实你还是挺幸运的,能够和我家花花住了一晚上。”
“我家花花,从出生就特别爱干净,天天洗澡,上厕所都有固定的地方,不会在她自己的卧室随便拉。”
“她这里没有任何的难闻的味道,有时候我还会拿些熏香来帮她熏熏蚊子,你闻闻,空气中还有一些香味呢。”
花花自然是指那头干净的有些过分的老母猪,她现在已经十三岁了,对于猪来说,这个年龄已经算是高寿了。
“要是你跑到别人家猪圈,那绝对会和从粪坑里出来的一样难闻。”
老太太笑嘻嘻的对着他说着,眼睛望着那依然十分乖巧的躺着的老母猪,那眼神就像老母亲看着心爱的女儿一般,充满了恋爱。
“我家花花最有灵性,若是坏人来到她身边,她绝对不会这么安闲的躺着。”
“上次有个外村的贼跑来偷东西,躲到了猪圈,被花花撞的人仰马翻,被村里人给抓住了。”
“这样的事情,可不止一次,花花每次都不会冤枉好人,也从来没认错过坏人。”
“村里的人,都说花花是村里的保护神呢,她的灵性能够保佑我们村子。”
“你在这里呆了一夜,花花都没有反对,你绝对不是什么坏人。”
原来老太太对他这么好,是爱屋及乌,相信了老母猪的判断。
张恒诚怎么也想不到,他居然会因为一头老母猪而受到优待。
他确实也没有办法不接受优待,他喝的醉醺醺的,除了房间钥匙和一瓶酒之外,身上一分钱都没有,手机也没有呆在身边。
因为花花的缘故,村里的人根本就没细问他的一切,老太太帮他解决了肚子问题,甚至还给他掏了路费。
对于这一切,张恒诚自然要铭记在心,他不是一个知恩不报的人。
古人有云:“滴水之恩,涌泉相报。”
现在老太太又是给他吃的、喝的,又给他掏路费的,还有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