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九尾狐收进了紫青葫芦里,殷良这才松了一口气。
一个活了千年的狐狸精,狐子狐孙都不计其数了,居然叫嚷着要从良?
良是这么容易就能被你从的吗?
肤浅!
“既然见到了招妖幡,就绝不能再放她回去!
不管那一位知道不知道我这个“异人”存在,都要尽可能规避风险!
尼玛,我自己都要从良了,还来这种幺蛾子事,让我稳稳当当的苟一波不好吗?”
感慨一番苟道艰难之后,殷良才转了思绪,思索起了自己即将要面对的事:
“既然不能谋权篡位,那就只能勉为其难的正常继位了。
这样一来,在阳地留下了后手也就可以启动了,谋定而后动。
至于明天朝堂之上,九尾狐或许可以利用一番,我记得现在它还是个瑞兽来着。”
一夜深沉无话......
翌日清晨
天刚蒙蒙亮,纷杂的细雨绵绵连连,为本就朦胧的天空更添了一分阴沉。
五匹麟马拉着马车出了阳侯府,向王宫中慢慢驶去。
“也不知道今天朝堂会吵成什么模样?”
殷良坐在车厢内,双眼微合,神游天外。
他的身份太敏感了!
帝辛庶长子,十二岁便被封为一地诸侯,如今却又要留在朝歌做事。
不合规矩!
不合礼法!
为了殷商稳定,那些忠良大臣一定会拼了命的阻挠他。
自己那便宜老子又态度不明,指不定就要借那些大臣的手给自己上上药。
“以前碰见这事或许还会头疼,现在嘛,呵呵!”
九间大殿
文武百官站于白玉阶前,手持玉圭,低首垂目。
帝辛身穿黑色王服,上刺金边玄鸟,头带人王冕旒,端坐王座之上。
偶尔珠帘摆动,露出威严俊朗的面容,眉宇间与殷良有三分相似。
“有事早奏,无事退朝!”
当驾官出声唱和。
“陛下,阳侯殷良觐见。”
百官中走出一老者,红光满面,四平八稳,手持玉圭说道:
“自阳侯得封已三年矣,如今初次回朝觐见,定是已然有所功成,替大王牧野一方,造福百姓。”
“让他先在殿外候着!”
帝辛开口打断道。
“喏!”
商容这才退下,眼观鼻,鼻观心。
人老成精,帝王家事,轮不到他说三道四。
随后,一名又一名大臣出列,上报殷商诸多事宜,帝辛一一拿了主意。
九间大殿外
殷良正规正矩的以诸侯觐见之礼侯着,脸上没有一丝不耐,心中却早已诽谤不已。
“唉!
不就是因为准备造反,三年没回朝歌吗?
至于这么小心眼吗?”
“不过,金手指应该已经冷却了啊,还是说九间大殿规格不够?
还想签来一个功法,看来是没希望喽,下朝去三皇殿转转,看看能不能得愿以偿。”
殷良正百无聊赖之际,只听见大殿中当驾官放声大喊:
“宣阳侯殷良觐见!”
“嘁!现在想起来我是诸侯了!”
殷良拍打了一下衣服,抬脚迈入大殿之中,径直来到玉阶前才停了下来,以朝拜之礼大声喊道:
“臣阳侯殷良,拜见大王!”
“叮!宿主是否进行签到?”
“???”
殷良身躯微微一颤,按耐住了想要立刻签到的心情,平稳等候玉阶之上的人开口。
王座之上,帝辛半阖眼皮,余光顺着珠帘间的缝隙流出,让人看不出喜怒。
良久,才缓缓开口:
“爱卿不替孤牧守一方,无令而自来朝歌是何事啊?
让孤猜猜,不会是准备谋权篡位,造反的吧?”
“大王,这话可不兴说啊!”
武官之中,一面色红润的中年武将迈步向前,沉声说道:
“大......阳侯乃大王亲子,三皇五帝以来,岂有子夺父位之说?”
“武成王,黄飞虎!”
殷良脸上充满了诧异,他自己也没想到,黄飞虎居然会开口替他说话。
于是,殷良拱手低头,悲愤说道:
“父王,武成王说的对啊!”
帝辛看着突然出来搅局的黄飞虎,也是有些头疼。
“孤只是说说罢了。”
“大王,正所谓君无戏言!大王言语如此轻浮,有失人王之礼!”
“这老人家,好勐!”
殷良心中为其竖起了大拇指,然后决定离他远一点,这种人太直,一般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大胆梅伯!大王也是你可以随意指责的!”
文官中列,一国字脸,看着就很忠厚的男子跳出来大声骂道:
“以臣指君,罪不可赦!请大王下令斩杀此僚!”
紧接着,与其相邻的男子也跳出来附和道:
“请大王斩杀此僚!”
“得,这俩我认识,费仲尤浑,齐了!”
殷良静静看着这场闹剧,彷佛已然置身事外。
“都给孤退下!”
帝辛大声呵斥,脸上已经带有三分薄怒。
他只想训个不老实的儿子,怎么今天一个个的,都跟他过不去!
费仲几人见状连忙退下,帝辛薄怒刚消,就瞥见了正面带笑意的殷良,心中的火气“曾”的一下又上来了!
“阳侯,何事如此开心啊?”
“......”
殷良表情瞬间哀怨了下来。
怎么了?
笑犯法吗?
那条法律规定不能笑了!
他很想去质问帝辛,但是他不敢。
这个时代笑不犯法,同时,老子打死儿子,也不犯法。
“只是想到可以见到父王母后,所以才心中喜悦。”
“哦!”
帝辛像是很满意这个答桉,突然又俯下身子问道:
“那你三年不回朝歌?”
“emmm......不想活了!”
殷良嘴角不断抽搐,这该怎么答?
我想干翻你,做你的位置,所以才不回来看你?
“嗯。”
“啊。”
“禀父......”
帝辛一挥衣袖,打断了殷良刚起的话头:
“那这次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