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有惊无险,她们一路走来都没有被任何人发现,顺顺利利的到达了目的地。
烛龙府中的浴池可比木桶大多了,干净明亮,仙气缭绕,鲛人公主一头就扎了进去,感觉整个人都活了过来。
在她畅游之际,胳膊上,手臂上,背部都还残留着好几道深浅不一的伤痕,在雪白的肌肤上衬得格外醒目,想不看见都难。
陆雪妍再也不能无视她身上的伤痕,黑着一张脸,一声不吭就走了出去。
鲛人公主一脸茫然的看着她离去的背影,不知陆雪妍为何突然离去,但她也没有过多的在意这些小事,随即便沉入了水底,享受久违的畅快。
没过一会儿,陆雪妍带着伤药又折返了回来,鲛人公主好奇的探出了头,疑惑的看向她。
“你受伤了,我给你上点药吧!”陆雪妍依旧维持着灿烂的笑容,非常友善的冲她招了招手。
鲛人公主一直都处于不接受,不拒绝的态度,陆雪妍好说歹说才让她放下了戒备,拉近了彼此间的距离。
“嘶~”药粉一接触到皮肤,鲛人公主便发出了吃痛的闷哼声,身子也情不自禁的缩了缩。
陆雪妍立即将手收了回来,充满愧疚的看向她。“不好意思,忘了告诉你了,会有一点痛,你忍耐一下吧。”
鲛人公主现在也没有更好的选择,若是放任不管可能会让伤情恶化,愈合的时间就会更长,不利于她的身体恢复,于是咬紧牙关又凑了上去,疼得额头上都渗出了汗珠。
陆雪妍看着她身上的伤痕,情不自禁的联想到了自己以前被折磨过的那几年,几乎每天处在虐待中,与鲛人公主现在的境遇有些相似;被囚禁,被殴打,被折磨,那一幕幕让她永生难忘,泪水也在不经意间从眼角滑落,滴落在了水中。
鲛人公主背对着她,水中荡起的涟漪引起了她的注意,她疑惑的看向陆雪妍,见她正在哭泣又立即将脑袋转了回来,她此时不知道怎么去面对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本能的选择了回避。
“好了!”一声好了将她的思绪拉了回来,她只是随意的瞟了一眼,但最后的结果让她惊讶得合不拢嘴,身上的伤痕都奇迹般的消失了,而陆雪妍也恢复了之前的样子,正笑容满面的看着她,一点也看不出哭过的痕迹。
单纯的用了一些药粉就治好了她身上的伤痕,这么好的医术她还是头一次见,还没来得及说一些赞美之词,傲娇的性格就让她迅速平静了下来,低声跟陆雪妍道谢:“谢谢!”
陆雪妍喜出望外,激动的对她喊道:“原来你不是哑巴呀!”
鲛人公主不屑的瞟了她一眼。“我何时说过我是哑巴?”
“呃~”她的性格太傲娇了,陆雪妍都有点招架不住了,只能一个劲的跟她道歉。“对不起啊,因为你一直都没说话,所以我就以为你是个哑巴,真是太不好意思了!”
“不知者无罪,你也不用解释了!”鲛人公主说完又高冷的别过了头,一副不太想跟她交流的样子。
气氛瞬间就冷到了极点,沉寂片刻后,陆雪妍又主动找起了话题。“对了,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
“无可奉告!”
陆雪妍热脸贴了个冷屁股,自讨没趣,笑容也僵在了脸上,收拾好东西就准备离开了。
鲛人公主突然又将她叫住:“你叫什么名字?”
陆雪妍回头看向她,神情从失落瞬间就转变成了欣喜。“我叫陆雪妍,他们都叫我阿妍,你也可以这么叫我!”
鲛人公主听到她的名字时猛然一怔,随即问道:“你也叫陆雪妍?”
陆雪妍也是一脸茫然,难道还有跟她同名同姓的人,随即便兴奋的问道:“难道你也认识一个叫陆雪妍的人吗?”
鲛人公主高傲依旧,趴在水池边,漫不经心的回应她。“那倒没有,只是曾经在南海捡到过一盏水灯,它的主人便叫这个名字。”
“水灯?”
陆雪妍还在回忆着有关水灯的事情,便听见鲛人公主吟上了诗。“愿得一人心,恩爱两不疑;待到月明花开时,携手共游天下路!”
陆雪妍一听是自己写的诗,激动得抓起了鲛人公主的手,全然不顾自己笨重的身子,半跪在地上。“那是我的水灯,那就是我的水灯。你在南海看到了,那就说明......那就说明......说明它离开魔界了,它离开魔界了!”
鲛人公主有些不知所措,茫然的点了点头。
陆雪妍得到她肯定的答复后,情绪更激动了。“太好了,太好了,它自由了!它自由了!它终于自由了!”
她的状态有些癫狂,鲛人公主像看傻子一样看着她。“你......你没事吧?”
“我没事,我没事。谢谢你,谢谢你告诉我!”
情绪波动太大了,陆雪妍感到一阵晕厥,随后捂着小腹便匆匆忙忙的离开了。“我有些不舒服,改日再来看你!”
鲛人公主也看出了她的艰难,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她匆匆的来,又匆匆离去,让鲛人公主感觉有些不切实际,就像做梦一样。
鲛人公主的逃离没有惊动任何人,玄僮还是一如既往的去找她拿血取肉,见她已经逃走有些惊慌,立即就将此事告知了烛龙。
烛龙的府中设有结界,不是她想出就能出去的,随即便使用探查之术在府中搜索,毫不费力就找到了她的藏身之地。
玄僮知晓地点以后又立即请命前去捉拿她。“孩儿这就将她关押起来,绝不会让她再逃走!”
烛龙随即摆了手,回道:“不必了!”
“为什么?”玄僮又疑惑的问道。
烛龙长叹一声,极其无奈的回应他。“她自己是逃不出来的。”
“父亲的意思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