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炎烈日,几位汉子带着他大哥回村也不容易。
诸位壮汉面面相觑,也不推脱,将铜板收了起来。
“还有一个问题想请教诸位,我大哥为何会变成这般模样?”
大哥一大早趁着天凉上镇上赶集,置办一些日常用品;谁知回来时却带着一身的伤。
“唉!”为首的那位壮汉叹了口气,悠悠的解释道。
今早姜堰向酒楼递了辞呈,却被掌柜的拒绝,并且严厉要求他干三年。
姜堰义正言辞拒绝却惨遭掌柜的毒打,并且无情的从后院抛出。
直至后面,他们这帮兄弟在码头上遇到姜堰时,他已经伤痕累累,血流成河,无奈之下只能将人送回家中。
姜蜜还从他们口中得知,他们是姜堰为数不多的兄弟。
之前因为姜堰缘故,他们找到了苦工,并且凭借一己之力可以养活家人。
……
“人我们也送到了,手头上还有些事,我们就先行离开了。”
从那些壮汉闲聊之后,他们便挥手告别,离开了红阳村。
姜母得知消息,火急火燎的往家里赶,看着躺在床上不省人事的大儿子,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娘!”姜蜜焦急万分。
原本好转的家庭,再度出现差错,大哥昏迷不醒,母亲深受刺激也倒了下去。
为了不再发生前世的往事,姜蜜不眠不休的照顾了他们两个晚上,直到再也坚持不住,这才沉沉的睡去。
第三天傍晚。
醒来的姜蜜只感觉头昏脑胀,看着一脸焦急的父亲,姜蜜揉了揉昏昏胀胀的脑袋,开口询问道:“大哥和娘的情况怎么样了?”
姜父抽了一口旱烟,吐出袅袅烟雾,半晌解释说道:“你娘已经醒来,你大哥也脱离了生命危险,只是暂时需要养在床上。”
听到这,姜蜜这才松了口气。
幸好!幸好没有重蹈覆辙。
思及之此,为了确认一些事,姜蜜连鞋都没来得及穿就跑了出去。
“哎,你这丫头先把鞋穿上,容易着凉!”任凭姜父在后面怎么呼喊,姜蜜都没有跑回来的意思。
看着坐在床上的大哥,姜蜜试探性的叫唤一声:“大哥?”
“蜜糖,到大哥这来。”见到小妹的姜堰,脸上出现淡淡笑容,朝着姜蜜招了招手。
他都听说了,昏迷这几天是小妹和妻子不眠不休的照顾他。
一想到这而姜堰的鼻头有些酸,到底还是他最疼爱的小妹,懂得心疼哥哥了。
姜蜜乖巧的走到姜堰身边,看着大哥身上包了不少粗布,眼睛顿时湿润:“大哥,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怎么出去一趟?受了这么重的伤?”
小妹一哭,姜堰立马急了,手忙脚乱的替姜蜜抹着眼泪,磕磕绊绊的解释道:“莫哭莫哭,我都告诉你。”
之后姜堰这件事情的来龙去脉一一告知姜蜜。
姜蜜吸了吸鼻涕,语气更咽:“大哥,您的意思是有人蓄意报复您,出了酒楼之后被人绑架…”
【身为好女人,怎能哭哭啼啼】
姜蜜一听,眉头紧皱。
怎么听着这系统的语气,还有点嫌弃是怎么回事?
姜堰严肃着脸,点头道:“嗯,恐怕是先前在酒楼做工,得罪了公子,所以引来报复。”
“我要去报官!”不等姜蜜答话,门外便传来了大嫂刘荷更咽声音:“在县令大人眼皮子底下发生的事,总归不会是用手旁观。”
因姜堰受伤,刘荷总是暗自垂泪,导致双眼猩红,楚楚可怜,让人看着心疼。
看着双眼猩红的妻子,姜堰眼神黯淡,有些气虚:“说的轻巧,我们这些小人物不足以让县令大人同镇上的富商为敌。”
他们乃农民出身,人微言轻,纵使再厉害也敌不过有后台之人。
姜蜜在旁听着,没有接话。
说起这事,她倒是想起前些日子,和母亲前往镇子购买新布料做衣裳,得罪了当今县令的女儿。
其次按照县令对女儿的宠爱,必然不会出手帮她们,说不定还会为她们惹来祸端。
一想到这儿,姜蜜有些惆怅,更多的是乏力。
不管是前世今生,她都没有能力和当今县令抗衡。
县令若是想治他们的罪,无异于掐死蚂蚁一样简单,相比之下,她们是那么的渺小。
她不甘心,不甘今世这般努力,重蹈覆辙,难不成她这辈子依旧会败在杨柳手上不成?
一想到这姜蜜就觉得胸口堵得慌。
刘荷气得胸口连绵起伏,双眼猩红:“难不成就这么算了?”
她性子虽软,却也懂得疼爱丈夫。
“那又能如何?”姜堰自嘲一笑。
“霍公子!”刘荷忽然豁然开朗,似乎找到了切入点,语气有些激动:“霍公子见多识广,肯定有办法帮我们。”
霍然?
时隔多日,再次听到这个名字的姜蜜有些恍惚。
自打开垦荒地以来,她就再也没有见过霍然,宛如人间蒸发一般。
“霍公子未必能帮得上,即便霍公子,有再大的能耐也不可能和官家抗衡。”姜蜜干巴巴的解释道。
这样一说,刘荷如同泄了气的气球一般,神情泱泱:“那该如何是好?”
正如夫君和小妹所言,他们乃农民出身,再如何也不能同镇子里的富商抗衡,难不成真就任人宰割。
姜蜜抿了抿唇,眼中闪过一丝冷光笑道:“我自然不会让大哥这份苦白受。”
不主动招惹麻烦,但不代表她们好欺负。
道高一尺魔高一丈,不仅要让他们还,还得加倍偿还。
“大哥这段日子好好养伤,开辟荒地在即,过段日子恐怕会更加忙碌,恶人自有天收,你且好好养着这身体。”姜蜜轻声安慰着。
“好”姜堰对姜蜜的话言听计从,妹妹说什么就是什么。
而刘荷也早已习惯了这样的日子,姜蜜虽然懒些,但也乖巧,她这个做大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