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和领导走之后原本围在那里的学生就都散了,回到教室之后又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讨论了起来。
“哎,你们谁认识周语吗?”
“我、我认识,我之前和她是一个初中的。”
“那你知道她为什么会自杀吗?”
“那我哪知道啊,初中的时候和她交集也不多,她一直没什么朋友,留着刘海儿,低着头,每天都一个人。”
“照你这么说,她的存在感应该不强啊,你怎么会记得人家的名字记这么清楚?”
“说起来还是高一新生报到那会儿,当时在校门口遇见她,我还没认出来。”
“啊?”
“当时只觉得这个女生也太好看了吧,皮肤白皙,五官精致,就是有点冷漠。”
“后来我才知道她就是初中那个周语,没有刘海儿也不低着头了,真的很好看。”
“这么好看的人也会有烦恼吗?”
“瞧你这话说的,好看的人就没有烦恼了吗?”
“我看她最大的烦恼就是她妈妈,也太吓人了点,一点道理都不讲的。”
“也不能这么说吧,怎么说她女儿出事,失去理智来学校撒泼也情有可原?”
“我看她就是想趁着这件事情敲学校一笔,没有看见吗,之前老师和主任他们怎么劝都不对,校长一说条件随她开就同意回办公室去商量了吗?”
“会不会周语其实没有自杀?她就是想来碰学校的瓷?”
“不可能的,咱们一中在京城这么多年,学校领导没有一个是吃素的,怎么可能任由人这么胡来?”
“对,我也觉得,多半是周语真的出事的,但我看出事的原因不在学校。”
“有道理,那你说……”
……
直到上课铃响了他们还讨论的意犹未尽的,这节是数学课,大家之后收心认真上课。
谭琅公司。
迟萱和经纪人小心翼翼的推开谭琅办公室的门,入眼的就是肚子上盖着一块儿薄毯子睡的正香的胖娃娃。
他们看向谭琅,谭琅批文件的手都没停一下,眼皮都没抬。
下意识的放轻动作,站在谭琅的办公桌前。
本身打好腹稿的经纪人,现在看着谭琅又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了。
其实他们昨天就来找过了,只是昨天谭琅没时间见他们。
好在谭琅也并没有晾他们太久,处理完手中的那个文件,看了眼时间,想着安镜也睡的差不多的。
抬头看着两人,“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他的态度称得上温和,手中慢条斯理的整理自己的桌面。
也算不上是整理,就是将刚刚处理好的那几份堆在了一边。
迟萱还是第一次来谭琅的办公室,见他态度挺好的,在经纪人还没开口的时候就动了动站的有点累的脚。
开口道:“谭总,我是来道歉的,实在抱歉,我昨天直播的时候不该带上小少爷的。”
“我真不是故意的,我不知道那是您家的小少爷,我再也不会的。”
“对不起,求您原谅。”
谭琅用手支着下巴漫不经心的看向她,勾着嘴角道:“你的意思是,不是我家的孩子就可以吗?”
“不是谭总。”经纪人连连摆手,“她绝对不是这个意思。”
迟萱也意识到自己的说法不对,连忙道:“对对对,我的意思是,是我的不好,没有经过同意就私自带着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孩子直播。”
“对不起谭总,我真不是故意的。”她额头的冷汗都出来了。
就在刚刚,谭总那漫不经心的样子让她觉得比昨天黑着脸看她的样子还要可怕。
她的话音一落,就见谭琅站了起来,她屏住呼吸,然后一步一步的见他绕过了自己,才松了一口气。
谭琅站起来是因为看见安镜动了,他翻了个身,眼见就要掉下沙发了。
安镜确实醒了,睁开眼,任由谭琅将他抱了起来。
刚起床,他眼中还有睡意,小脸红扑扑的趴在谭琅的肩膀上。
他最近真的越来越像三岁的人类幼崽了,就是再心大他也察觉到了身体上的不对劲了。
那天吓的他赶紧跑回去找了柳姨,柳姨告诉他这是好现象,让他不用担心后,他就又开始赖着五哥憨吃憨玩儿了。。
等睡意差不多散去,他看见了站在办公室的两人。
“是你啊~”他的声音软软糯糯的,安抚了两人一些两人心里的紧张。
谭琅拍了拍他的背,轻声的问,“你记得她?”
“记得呀~前天带我直播的那个姐姐~”
“那你觉得她怎么样?”
听见他这么问,刚刚不那么紧张的两人心又提了起来。
谭总这个意思是,迟萱将来的资源怎么样,全看这个小娃娃了吗?
安镜没有回答他,而是歪着头问,“她是不是做错了事?”
谭琅抱着他在沙发上坐下,将昨天他在直播间出现的后续告诉了他,并且趁此机会教育了一番小娃娃。
做任何跟别人相关的事情之前,都要经过本人的同意,像迟萱那样,没有经过同意就带着他直播的行为就是不对的。
安镜:“可是我那天知道她在直播啊?这不算是同意吗?”
谭琅:“那她直播前有问过你吗?”
安镜摇头,“没有。”
谭琅:“况且,八岁以下的孩子在大事上都要经过家长同意才行。”
安钦:“为什么?”
谭琅:“因为并不是所有的小朋友都像你这样聪明啊,他们有时候都不知道有些事情代表着什么呢,所以不能下决定。”
安镜:“那什么才算是大事?”
谭琅:“像昨天那样,涉及人身安全的就是大事,你还小,以后我会慢慢跟你说的。”
说完他看向两人,“过来坐吧。”
两人战战兢兢的走过来,做错了就是做错了,他们也不辩驳,就是一个劲儿的道歉。
谭琅也不多为难他们,“迟萱手